花容悄悄走到前边儿去,探出头看,就见院子里正打的热闹呢。和子一打在一起的,正是几个月前隐藏身份到庄里做婢女的月萝,这会儿她不再隐藏身份,功夫竟然同子一不相上下。
而另外一边,兴嗣这孩子正和另外一名女子打的难解难分。
“夫人,你醒啦?”
杏儿抱着喆喆,站的远远的,是以第一个发现了花容。
“这是怎么回事?”
花容放眼看过去,就见花掌柜和心月也都在,此时都在观看战局。
看了几眼,她倒是不担心了,虽然场面看似胶着,但明显的,子一和兴嗣占了上风。再过不久,就能分出胜负来。
“月萝和那女人偷偷到咱们院里,想要刺杀姑娘,被子一给拦住了。本来是二打一,后来兴嗣听到动静提着剑也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到了这里……”
杏儿这会儿说的时候语气挺轻快,可那时候却是吓的不行。特别是看子一眼看就要输,她急忙去推花容,想着把人叫起来赶紧逃命。可大夫开的药有安眠作用,怎么叫都叫不醒。
好在,兴嗣赶了过来。不过,她还真没有想到,这才不到两年,小孩儿的功夫已经这么好了。
两人正说话间,月萝和她的同伴已经被制住,夏掌柜赶紧让人拿绳子来,把两个“歹人”给捆的严严实实的。
虽然这两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子,可就看她们提剑就要杀人的架势,哪儿还敢把她们当女人看待?
“绑的结实点儿,万万不能让她们走脱了。”
夏掌柜还是不放心,亲自上前查看了一番,确保无论如何挣不开才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这个是黄记的掌柜红影,还有她这个同伙,该拿她们怎么办?”夏掌柜见花容来了,于是上前请示道,“不如,送去见官?”
“先把这位红影姑娘带下去,见不见官现在还不用下定论。至于这一位,我和她正好是认识的,私人恩怨私下里解决就好。”
月萝本来正低着头,听到花容说话,立刻抬起头瞪着她道:“当初,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和孙鸿演了那么一出儿好戏?为的就是引我上当?”
想她当初还觉得对不起孙鸿,如今想来,一切都是一场圈套。倘若再让她见到孙鸿,一定要杀了那男人才能解恨。
“你也不必那么生气,我们是演戏,你又何尝不是?不要告诉我,你还真的对孙鸿动了感情。”
花容半蹲下来,看着她怨愤的表情道。
“若是我没有对他——又如何肯带着他去见木管事?”
红舞恨恨,她这也算是引狼入室,正是因为如此,才把一切都给毁了。
“木管事想要杀人灭口,你不会不知道吧?可你即便知道,又做了什么?”
花容冷笑起来,红舞这个人,终归最爱的还是她自己。她对孙鸿或许有那么一点儿喜欢,可最后还是将他毫不犹豫地给牺牲了。
“……”
红舞一愣,登时哑口无言,她一早就知道木管事的打算,可即便心里觉得愧疚,却从来没有真的想过去阻止。甚至,她连试一试的想法,都没有。
“你也给孙鸿当了几个月的婢女,总算也是有些情义在。今天,我就全了你们这份主仆之义,不送你见官。”
花容笑看着她,别有深意地道。
红舞听她这么说,却完全没有任何侥幸的感觉,只因为她和花容离的太近,此时花容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睛里却是一片深寒。所以,不见官,未必就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仗着会武功,一个不如意了,就要跑来杀人,这样可不好。”花容摇头叹道,“子一,把她这身武功给废了吧!”
“你敢!”
红舞一听,立刻挣扎起来,声色俱厉,眼睛里却是说不尽的恐惧。一直以来,她所依仗的也就是这一身功夫,倘若被废了——
就算是被放回去,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敢。”花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转头同子一道,“动手吧,不要让她叫出声来,吓到我儿子就不好了。”
子一听命,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直接就将红舞的嘴巴给堵了起来。
花容对如何废别人的武功没有兴趣,走过去看儿子,掀开兜帽,就见喆喆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刚刚小少爷明明是醒着的,这么快就睡着了。”
杏儿低头看过去,立刻笑起来。大家都在担惊受怕的时候,也就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最好。
“少夫人,接下来怎么做?”
子一废了红舞的武功,这会儿又过来请示道。
“把人好好儿送出去吧,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拦着。”
花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红舞,漫不经心地道。
“她应该知道黄记不少秘辛,要不要属下——”
当着这么多人,子一没有直接说,而是做了一个逼供的手势。
“不用,以她的身份,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花容摆摆手道,红舞一个地字号成员,总归是外围,还没有进入核心。
子一点头,照做。
夏掌柜见事情平息,也就将人都给遣散了,这会儿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候,再一会儿也就该开门做生意了。
“师娘。”
周兴嗣提着剑走过来,身上还带着几分锋锐之气,只是在花容面前逐渐消散。
“兴嗣真厉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