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同他师父还有师娘自然是没法儿比的。而且,这孩子特别实在,只拿了青霜剑,剩下的,全都给了花容。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和师父就是我最亲的人。而今我还没有成家,这些身外物自然是留给你们。”
周兴嗣理所当然地道,一直以来他都是跟着师父师娘,衣食住行全都不用操心,而今有了能力自然是要回报一二的。
“就当是,给喆喆的,师娘替弟弟收着吧。”眼见花容还要拒绝,周兴嗣换了说法道,“师娘觉得教养我是应该的,那我教养弟弟,也是应该的。”
花容默了,这孩子举一反三的能力还真强,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也只能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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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阿依娜公主托着腮,一直在想自己被救下来的那一幕。本来以为没有人会救她,但甲一就这么出现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黛黛,我已经死心了……”
阿依娜公主叹了口气,今天她差点儿丧生熊口,可那时候王爷呢,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花容。当眼睁睁看着他抱住花容离开,自己心里那最后的希望,就跟风中残烛一样,倏然熄灭了。
因为她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明白,无论再怎么努力,王爷的眼睛里,始终都没有她。
“公主?”
黛黛一早就昏了过去,直到熊被杀,现场被清理,她才悠悠转醒。是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清楚。
“花容……我比不过她……”
阿依娜叹了口气,单凭王爷对花容的感情,自己早就输的一败涂地,偏偏直至今天才完全看清。
即便不因为王爷,花容也是个好人,黑熊跑过来的时候,她一开始慌张的很,拉着花容的胳膊不肯放。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会甩开她转身就跑。
可花容没有,她选择了拉着自己一起跑。
想到这儿,阿依娜突然笑了起来,花容也太菜了,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跑不动了,反过来还要自己去拉她。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北疆?”
黛黛理所当然地道,公主放弃了,也就是说不打算嫁给王爷了,她们自然是要回去的。
“先不急……”
阿依娜公主摇摇头,她还没有回北疆的打算。只怕皇帝也不会轻易让她回去,毕竟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婚礼,它所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和平。
或许这份“和平”很短暂,可能只有十年二十年,但这对于百姓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
黛黛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向来都是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要跟随着就好,完全不用想那么多。
阿依娜公主趴在窗边,朝着外面看,这会儿星星月亮都出来了。
院子里能够隐藏一个人的地方很多,屋檐,树上,假山里……她试探地道:“甲一,你在么?”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人声,更不见甲一的踪影。
阿依娜公主认真道:“不知道你在不在,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谢谢你第二次救了我。”
看不到人,她多少有些失望,最后,将一个香袋放在窗台上,声音不大不小,若是甲一在的话足以听的十分清楚——“这个香袋是我亲手做的,希望你能收下。”
这是甲一第一次救了她之后就做好的,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送。而今,她觉得是时候送出去了。
说完,阿依娜公主就将窗户放了下来,洗漱睡觉,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仍旧时不时回想起被黑熊攻击的情形。
可是,她却不觉得害怕,哪怕睡着之后的梦里她也清楚,有一个男人会上前去救她。梦虽然可怕,但她却始终觉得很安心。
早上醒来,她披着外袍,一起来就往窗台那里看,香袋仍旧在窗台上,她心里就有些失望。
连着三天,香袋都在窗台上,黛黛想要收起来,阿依娜公主固执地不让。
于是,那香袋就一直静静地躺在窗台上,两边儿僵持着都不肯收。
香袋放在窗台是的第三天,乙二实在是憋不住了,就问他:“不就是一个香袋么?你怎么就是不收?这可是公主亲手做的。”
“救她不过是份内之事,香袋就不必了。”
甲一木头一样直板板道,阿依娜公主的好意,他心领了。
只是,练武对打的过程里,甲一多少还是分心了,一着不慎,剑就被周兴嗣给打掉了。
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周兴嗣面无表情道:“你分心了。”
甲一讷讷:“你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周兴嗣不再理会他,长剑收回,朝着乙二道:“该你了。”
乙二抽出剑,与少年对峙,心中却是叫苦不迭,倘若是普通的剑,他还能勉强可以和周兴嗣打个平手。可而今他有了青霜剑,那就是如虎添翼,自己如何打得过?
可看周兴嗣的架势,今儿个是打算把他们这十天干给“挑”一个遍。
如果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输了,脸上自然无光。只怕王爷知道了,还会给加强训练。
唉,都怪自己一时嘴贱,说什么想见识见识周兴嗣的青霜剑。他所说的见识,不过是想拿到手里看看,却硬是被误解成了“约架”……
本来,还寄望与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