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皇帝放这么一个木盒上去,是有什么用意。
却听皇帝接着说“这木盒里的东西,你们要好好替他保管,总有一天能用得到。”
这话一出,立刻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纷纷猜测这盒子里会是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让花容当场打开。
所以,这一次的抓周,还在大家心里留下了悬念。既然是皇上留下的东西,那能差的了么?且再听听皇上那话,这木盒里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啊!
之后的宴席,大家都吃的有些食不知味,一个个百爪挠心的,心思都还在木盒上呢!
花容当然也好奇了,趁着送喆喆回房的时候,便将那木盒打开了。
木盒里,是一块黑色的牌子,牌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却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拿给凤至看,竟然连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皇帝既然发话了,这东西自然是要好好放着。
只是,她刚想将木盒从喆喆手里要过来,小家伙儿却抓的死紧,就是不肯放。
使的劲儿大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还委屈的哭了。
花容大为惊讶,看向凤至道“儿子该不会真的这么有眼光吧?奇怪了,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个?”
若说,是因为皇帝送的,纯粹是胡扯,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凤至也看着儿子,想了想道“你把牌子拿出来,把木盒给他。”
花容依言给了喆喆木盒,小家伙儿立刻不哭了,抱着木盒不撒手。
原来,他不是看上里面的东西,纯粹就是喜欢这个木盒。
花容好奇“这木盒看着挺普通啊,不就是一个木头盒子?”
凤至却识货,同她解释道“这盒子所用的木料,乃是一种难得的香木,皇兄御案上放的那些物件,都是用这种香木做的。”
花容抽抽鼻子,又凑到那木头上闻了闻,确实有一种清淡的香味儿,可在她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种香味儿,只有一部分人会特别的喜欢。”凤至想了想,又道,“凤家的人,有一少半,喜欢这种香木。”
大约也就是,能够安神,舒缓精神之类的就,让人闻了觉的愉快。
花容点点头,这大概就是某种嗅觉上的刺激,就跟有些人及其喜欢吃香菜,而有的人就特别厌恶香菜的味道。
所以说,有眼光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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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竹亭——
心月站在亭子里,看着比几年前老了许多的秦夫人,心中忐忑不安,最后只礼貌地换了一声“秦伯母。”
她和秦蕴一直有来往,秦夫人特地约到这里,难道是要警告自己,不要再喝秦蕴有来往?
“心月,你受苦了……”秦夫人拿出帕子拭泪,“当初,你秦伯父非要退婚,我拦不住啊!”
若不是这样,儿子后来哪里用受那般苦楚?如今倒好,京城里有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他?
只这简单两句,听的心月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出来了,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孩子啊,阿蕴一直都惦记着你,而今你既然回来了,便是天意如此,让你们俩在一起。”秦夫人下定决心道,“你秦伯父若是不允,我就同他和离。”
心月吓了一跳,连忙道“伯母千万别冲动,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秦夫人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真要闹将起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今儿我既然敢叫你来,便不怕人知道,你且安心在这里等着——”
秦夫人咬牙发狠道,为了儿子,她是豁出去了。难不成,真要她眼睁睁看着儿子孤老一生么?
“若真如此,心月九死不悔。”
说罢这句,她就要跪下来,朝着秦夫人磕头。
“好孩子,快起来……”
秦夫人哪儿能真让她跪,连忙将人拉住了。
两人也没有多说,毕竟心月如今还是下人的身份,花容一个人在宴席上招呼只怕忙不过来,她自然是要去帮忙照应着。
只不过,来梅林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心情截然不同。就像是一直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如今终于搬开了。
等晚上宴席散了,心月才将这事儿同花容说了,也是想问问她有什么看法。
“我本来想着,把皇上已经答应为楼家翻案的事告诉秦伯母,只是翻案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所以——”
心月犹豫着道,难道案子一日不澄清,她和秦蕴就一直这么等着?她是可以等,可秦蕴如今的身体并不像从前那般康健……
“这样也好,若是秦家能够接受你如今的身份,足以说明他们是真心诚意。”
花容觉得她这么想也对,万一秦尚书要等翻案之后才答应他俩的婚事,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这陈年旧案,想要调查清楚,谈何容易?
“只是,秦伯母要因此同秦尚书和离——”
心月叹了口气,她也难辞其咎。
“闹一场是肯定的,但和离却不会。”花容笃定地道,“秦尚书是什么人?他断然不会舍弃了岳家的扶持。而今秦夫人的兄长在朝廷极受皇上看重,他就更不会和离了。”
一个人,总有软肋,秦尚书贪恋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