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四兄弟终于从小木屋后的林子中走了出来。
四人此刻皆是一脸的兴奋。
哪怕是屋外这呵气成冰的温度,以及耳畔冰冷肃杀的风声,也掩盖不住几人眼神中的热切。
看到门上插着的树枝还在,几人又是相视一笑。
“大哥,那娘们到时先留给我,我这还是头一遭呢。”
正要推门,那老四歪下巴却忽然拉住大脑袋的手,压低了声音道。
“你不是嫌她黑,长得像男人吗?”大脑袋咧嘴一笑,打趣了一句。
“嘿嘿……”歪下巴挠了挠脸颊,“大晚上的熄了灯还不都一样。”
几人闻言差点“噗嗤”笑出声来。
不过忍住笑声之后,他们眸子中热切之色更加浓郁了。
荒山野岭、风雪交加、抢钱抢女人,毫无疑问都在疯狂刺激着他们的肾上腺素分泌。
“我要开门了。”大脑袋看了眼身后的几人:“进去之后,按我们刚刚商定好的计划行事。”
身后的三兄弟,皆是坏笑着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小木屋的门被打开。
一股暖流从屋内涌了出来。
“丝……真是个鬼地方,撒泡尿都快被冻死了。”大脑袋搓着手,小跑着钻进了屋内。
“老四你裤裆里那玩意没冻坏吧。”
“去你的,老子的结实得很!”
其余几人也一边调笑着,一边朝小木屋鱼贯而入。
最后一个进屋的老四歪下巴,更是偷偷地将小木屋的门顶死,然后用小匕首当钉子,将门闩跟门板死死钉在了一块。
这些长年打猎的猎户,这点手劲还是有的。
重新坐到火堆旁之后,老三麻子脸忽然一脸急不可耐道:“大哥,咱们快把那两袋酒给温上,再没有酒喝,我这心肝脾肺肾可都要给冻上了。”
“猴急些什么,我们可就剩下这最后两袋酒了。”
“喝了吧,喝了吧,明日雪小一些,我再下山打一些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说的,快把酒囊扔到炉子温上。”
在几兄弟七嘴八舌地之中,大脑袋避开不远处李白跟刘浩然他们的视线,偷偷地打开了酒囊的塞子,然后在其中一只酒囊中倒入一包药粉,这才一脸不耐烦地拿出那两只鼓囊囊的酒囊放入眼前滚沸的炉子中:
“喝喝喝,喝死你们才好。”
“嘿嘿嘿,两壶酒也想喝死我们,大哥你也太小瞧我们了。”
几兄弟随后又胡乱说着些浑话,等到那酒温好了,这才一拥而上拿起各自酒碗接酒来喝。
大概是为了疑惑李白几人,几人喝完酒后皆是发出一阵阵舒爽痛快的吼声。
还别说,看几人喝得这般痛快,刘浩然跟李白还真想尝尝那酒了。
大脑袋在看到李白跟刘浩然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之后,不禁嘴角勾起,心道:“成了!”
随即他拿了另一只还没开的酒囊,以及一只酒碗站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拿走了?我还没喝够呢!”
“我才喝了两碗!”
身后的那三小兄弟顿时“哀天嚎地”。
也不知是真的酒瘾犯了,还是天生影帝,总之在李白看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一群酒囊饭袋。”大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人家两个小兄弟远道而来,连口酒都不给人家喝,以后外乡人还不知道怎么骂我们大邑村呢!”
说着他又转头笑呵呵地看向李白跟刘浩然:“两位兄弟,还有木兰妹子,来喝口酒暖暖身子!”
“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李白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道。
“怎么不好意思?”大脑袋闻言一脸不悦:“兄弟你原来是客,我们理应尽这地主之谊,只可惜这些日子大雪封山,没什么好的东西招待兄弟你,也就这碗浊酒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白笑呵呵地接过那只酒碗。
“兄弟你就敞开了喝!”
大脑袋心中狂喜,暗道果然是一两个初出茅庐的公子哥,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公子这酒你不能喝!”
一旁的王木兰这时却是推了李白一把。
她到现在对李白跟刘浩然那番话还是将信将疑,故而在明知这碗酒有问题的情况下,她不可能装作视而不见。
“木兰,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家的酒不成?”
大脑袋闻言当即翻脸,目光更是恶狠狠地剐了王木兰一眼。
“我……”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大哥这酒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好得很!”
即便如此,木兰还是准备开口,不过话才出口,却又被李白打断了。
只见李白直接接过那酒碗,仰头就是一饮而尽。
一旁的王木兰看得心头一沉,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在身后的手这时却是死死地握住了猎刀。
“李黑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大脑袋冲李白竖起了大拇指,心下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刘浩然:“来,这位李黄兄弟也喝一碗!”
刘浩然舔了舔嘴唇,他这倒不是演得,他是真想喝酒了。
只不过刚伸手去接那酒囊时,却被李白一把拦住了,他从大脑袋手中接过那酒囊,满脸堆笑道:“嘿嘿,让我再喝一口,再喝一口,刚刚都没品出味来。”
大脑袋先是一愣,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最后看的李白那一脸贪婪的模样时,心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