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柳王氏塞给魏华音一个小镜子和一折子像书又不是书的,“压箱底的!”
魏华音疑惑,打开一看,脸色微僵。春宫图!而且还是画质不咋样,半露不露的那种春宫图。的确是压箱底的!每个出嫁女儿都会陪嫁的东西!那小镜子打开,一面是镜子,另一面就是一幅男女赤裸交缠的图画。
柳王氏心情有点复杂,还有点忐忑,心里不安。要是嫁过去不圆房,没脸的肯定是音姑!要是圆房......想想打住念头,还是教了她闺房之事。
魏华音不清楚这些,也从未关注过,更没准备圆房的事,同床都没有。所以柳王氏说,她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冒出。
柳王氏也只当她还小,完全不懂这些,想着白家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教给白玉染洞房之事,担心的暗叹口气。
魏华音不知道咋宽慰她,总不能说‘姥姥你放心我没打算圆房还准备一直不圆房以备以后和离’!?就糊弄过去。
晚上魏华玉给她拾掇压箱底的银子,数着银子高兴溢于言表,“音宝儿小富婆!以后可得守好了你这些银子,都是傍身的根本!”
魏华音自己有三十两,她除了置办东西另拿了十两,柳满仓另拿了五两,柳成栋和陈氏拿了五两,樊氏添了二两。大房也添了二两。
魏嫂子和小贵娘添了东西,面上都拿的二两。但魏多银和魏小贵一人添十两。
还有村里零零碎碎的,八十两银子了!
魏华玉做着最坏的打算,就算被白家坑去一点,那也有不少,所以提醒她守好了自己傍身的银子!
睡觉俩人一个床,又叮嘱了她一堆和婆家相处之道,“为人媳妇儿,不是在自己家了,也收敛点自己的脾气!不能因为这个吃了亏,叫人拿住把柄!也好叫娘安息,叫我放心!”
“嗯!我知道的,大姐!”魏华音所有的打算都已经做好了。
说了大半天的话,听她困了,魏华玉住了话,摸摸她的头,“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
白家这边倒是都早早睡了,没有人教白玉染洞房之事,李氏的叮嘱,拜了堂就行了,洞房不能洞!那个样子的魏音姑,谁都下不去口!
白玉染也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他活了两辈子,洞房还用别人教?给他一个音宝儿,他能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真到了这一天,终究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觉的做梦一样,不真实!不!他从来没敢做过这么美的梦!
闭上眼脑中就闪着前世种种,睁开眼就想到这一世的幸运美好,一直到下半夜,才眯了一会。
早早起来,家里除了二房三房的人一脸喜气,高兴的不行。
白家上到白方氏,白承祖,下到白老大,李氏,白大郎,白玉莹,大房的人除了大儿媳妇李红莲,就没有一个开心的起来的。
看白玉染穿戴一新,大红吉服映衬的,整个人俊俏无匹,面如玉雕,琉璃般闪亮的眸子潋滟异彩,嘴角扬着欢欣喜悦的笑,俊美绝色。哪家儿郎能如二郎这般英俊漂亮!?却要娶一个肥胖黑丑如猪一样的媳妇儿!
李氏两眼又红,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白玉莹在一旁劝她,“娘!二哥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娶了那个丑肥猪,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娘就别哭了!等这场婚事办完......”
“你二哥的命,真是好苦啊!”李氏说着忍不住泪如雨下。
白玉莹也眼眶湿润。
那边二房的闺女白玉梨过来,“大伯娘!就不能找个厉害道士收了那个厉鬼!非要让二哥哥娶一个肥猪!那个又肥又丑的丑猪,没有一点配得上二哥哥!”
她一脸怒恨,说着就忍不住咬牙。
这一番说的,李氏想起来戴的符都没有用,连道观的观主都没有办法,眼泪掉的更凶了。
那边帮忙的催促喊话,“吉时到了!该去接亲了!”
白玉梨立马恨恨道,“不让二哥哥去!一个死肥丑猪!能让她沾个名分就顶天了!凭啥还要二哥哥去接亲!?想的美她!”
李氏也想,只是她说了,二郎根本没听。
为了做面子,白承祖说让去接亲,白方氏也没有拦着,不能白家自己丢脸。李氏也不好多说啥。
白玉梨看她不去,“大姐姐!你去跟二哥哥说!二哥哥听你的话!”
“我已经说过了!”白玉莹从知道的那一刻就反对不同意,更是提出了不接亲的事,只是爷爷奶奶都没同意。二哥哥是完全没鬼迷了心智,一心就想娶那个肥胖黑丑的魏音姑!
白玉梨看都没有人去,“都不去,我去!”
她跑到白玉染这,上来就拉他,“二哥哥!就那个魏音姑一幅死肥丑猪的样子,还让你亲自去接亲?不去了!”
白玉染甩开她,沉脸斥她,“玉梨!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出这种话来!华音是我妻子,是你二嫂!”
“她根本就不配!从头到脚没有一点配得上你的!”白玉梨气道。
“别人更不配!”白玉染说完,拧着眉出去。
白玉梨气的跺脚,看他收拾了跟着迎亲队就走了,还真的去亲迎,又恨恨的跺跺脚,“丑黑猪!看你进门咋收拾你个丑八怪!”
众人也都准备着看热闹,连几里外村子的人都有赶来看热闹的。
白玉染带着迎亲队出来,从另一条路过了桥,赶到魏家沟,转了一圈,赶到东小院。
有人喊新郎官来了!众人纷纷出来观看。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