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脸色铁青,一进屋就目光刷刷地剐向李芸娘,怒道,“无耻的贱人。”
“大伯,您先消消气,大嫂怕是……。”裴氏见得沈峰,忙劝道。
“哼,不知廉耻的贱人。”沈峰却是一下就打断了裴氏的话,扭头看向跪在一旁的秋雁,“还不把你这放荡的主子给叫起来?还躺在这里丢人现眼?”
秋雁就忙去打湿了帕子给李芸娘擦脸,玉簪与孙妈妈也忙走过去帮忙。
无耻,放荡,不知廉耻。
清宁皱着眉头看了眼依旧昏迷的李芸娘,想幸得此时是中了mí_yào,否则在这别人的府上,一字字都直戳心窝,哪还有脸活?
“父亲,有什么等母亲醒了回府再说。”清宁道。
“你怎么在这里?”沈峰这才看到清宁,皱着眉头道,“你不是生着病在家?”
原是他知道。清宁自重生来好几日了,就没有见过这父亲到自己的房里看过自己一眼,以为他忙不知道。
想想,自己与父亲却从来都是关系父严女孝,关系生疏,后,出了母亲的事,父女的关系就更加淡漠了。
所以,她重生这几日,不见父亲,也很释然。
“谢父亲关心,女儿已无大碍了。”清宁恭敬地说道。
“就是好了也该在家好生养着,没得这般出来跑的。”沈峰又是怒视了一眼李芸娘,怒火直冒,“这舱一好,就出来跑什么?真是有其母有就……”
裴氏见得沈峰这般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妻子不说,还这般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就忙道,“大伯,这些回去再说,没得先把大嫂叫醒了再说。”
哪有这般埋汰自己亲生女儿的?
一旁的王裴氏闻言,脸色有些窘迫了起来。
清宁目光也涌起了愤怒。
如此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的。上一世,父亲定然也是这般不忍青红皂白,那不是在母亲伤口上撒盐,往心窝上捅刀子把母亲往绝路上逼吗?
“父亲,您要责怪母亲,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清宁道,“母亲是中了mí_yào,女儿正想要裴姨母给我一个说法呢,您来了就太好了,一定要给母亲做主,不能让人就如此这般让人污了母亲的名声。”
清宁说着,就弯身跪了下去,声音如泣。
“mí_yào?”沈峰皱眉。
“是,父亲。”清宁仰着一张布满了泪水的脸看向沈峰。
“老爷,大秀句句属实,是大夫亲口说的。”孙妈妈也跪下了下去,说道。
沈峰眉头拧得死紧,看向一旁的大夫,“内子真的中了mí_yào吗?”
“是,侯爷。”大夫回道。
“宁儿,地上凉,你身子受不住,快起来。”裴氏忙伸手扶起了清宁。
清宁站了起来,瞥了眼李芸娘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目光投向那男人,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女眷休息的院子,你为何会出现在在这里?为何独独出现在我我母亲歇息的厢房里?是不是见着我母亲身上佩戴的首饰值钱,所以给我母亲下药,然后趁机打劫我母亲身上的首饰?”
“我,……。”那男人被清宁连续几个问题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目光闪烁了几下,看了下沈峰,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是芸娘……。”
那男子顿了下,忙改口说道,“是侯夫人请我来这里相会的。”
“不知廉耻。”沈峰一听,怒火中烧。
“哼,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呢,你说是我母亲请来相会的,是谁给你传的话?这会我母亲昏迷着,你自然是可以如此说了。”清宁看了眼沈峰,看向那男人冷冷地反问道,心里却很是诧愕,这人居然知道母亲的闺名?
是母亲的旧识?
清宁打量了他一眼,一身湛蓝色的锦袍,倒是人模狗样,可惜了,那头上束发的玉,却是劣质货。
白白净净的,倒是有副好皮囊,可惜目光闪烁。
清宁冷笑。
何止血口喷人?
她还要yu加之罪。
“是一个叫香儿的小丫头。”那人回道。
“裴姨母,……。”清宁看向王裴氏。
“放心,姨母这就让人去把那贱蹄子给攥来。”王裴氏朝清宁点头,说罢,让身边的婆子去找人。
“秋雁,还有你,身为母亲的大丫头,有人觊觎母亲的财物,你不大声呼救就是了?怎么还囔囔的好似母亲与人私通一般?”清宁目光锐利地看向秋雁,“是不是你与他里外勾结,还妄想污蔑主母?”
刚王裴氏盘问的下人,她可是都听得一清二楚,是秋雁大声尖叫,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秋雁身为母亲身边的大丫头,出了这样的事,不帮主母谋划,帮助遮掩,还囔囔得恨不得天下皆知。
能爬到大丫头位置的秋雁,她会如此不知轻重?会不知道囔囔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是故意为之吧!
“老爷,大秀冤枉啊,奴婢,奴婢是惊吓过度,才会如此的,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怎么会与人里勾结对夫人不利?奴婢不认识这个人,请老爷,大秀明鉴。”秋雁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地磕头。
“冤枉?”清宁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向王裴氏,“难道是裴姨母府上的人,与他勾结?”
王裴氏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沈侄女,你可别乱说。”
如此一来,王家的脸往里搁?
“唔。”床上的李芸娘缓缓地睁开了双眸,手下意识地揉着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