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吧,路上小心些。”裴江氏起身。
“母亲,您留步。”裴氏行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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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女!
这若是沈清宁与侯府断绝了关系,自己就是侯府的长女!
昨日清宁说的话,就一直在沈清雨的脑海里闪现。
沈清雨一路都蹙着眉头,沉思着!
前不久,建安侯夫人张氏过来与祖母说了自己与宋世子的事。
这将来自己的主母是郡主,自己若是兴宁侯府的长女,那……郡主应也会多给几分脸面。
不得不说,沈清宁说这一番话,实在是太有诱惑了。
可是……
该怎么劝祖母呢?
沈清雨昨晚一晚上都想着这个问题。
在府里她能依靠也只有祖母。
该怎么让祖母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呢?
“二秀,时辰已过了正午了?您要不要在外面吃了午饭再回府?”雪兰掀了车帘的一角看了一眼,对沈清雨说道。
沈清雨心里有事,哪有那个心思在外面吃饭,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直接回府吧,对了,等会在药铺停一下。”
“二秀,哪里不舒服吗?”雪兰问道。
“没,难得出来一趟,祖母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天气冷了容易着凉,我瞧着祖母最近有点咳嗽,我给祖母买点止咳的药回去。”沈清雨说道。
“二秀就是孝顺,出门还念着老夫人。”雪兰笑着恭维了一句,然后掀了车帘吩咐了车夫一句。
“二秀,药铺到了。”
沈清雨拿了帷幕带了下了马车,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扭头吩咐了雪兰一句,“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是,二秀。”
沈清雨这才继续往药铺里走。
沈清雨不到半刻钟就买好了药走了出来,上了马车,回府。
回了府,沈清雨带着雪兰朝陶然居走去。
走到夹竹道,突然从树后闪出一个身影,“二秀!”
沈清雨被吓了一跳,雪兰吓得叫了一声差点把手里的药给扔了,两人定睛一看,却是紫烟。
身段妖娆,神情却是非常的憔悴,往日里一双勾人的眼睛如今却是一点光泽都没有,眼下一片乌青,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疲惫不堪。
雪兰不觉得就沉下了脸,道,“紫烟姑娘,你突然这么跑出来,吓死人了。”
朱眉死后,紫烟没了主子,沈峰便把她要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她在书房里伺候着,正式被沈峰收了房成了通房。
“惊扰了二秀,请二秀恕罪。”紫烟跪着说道。
沈清雨蹙着眉头,严厉说道,“紫烟姑娘,你如今是父亲房里的人了,做事怎么如此一惊一乍的,幸得今日是我,要是你万一吓到了祖母她老人家,看父亲不扒了你的皮!起来吧!”
“二秀,奴婢不是存心的。”紫烟却没有站起来,跪在地上哀求说道,“二秀,您想想办法,奴婢这段时间来,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那梦里血淋淋的,实在是太恐怖了!二秀……您救救我!”
“紫烟姑娘你说的什么笑话,你睡不着不是应该去看大夫的吗?找二秀做什么?二秀又不是大夫?”雪兰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没好气说道。
沈清雨往四周望了一眼,目光不屑地看向紫烟,笑了一身,说道,“紫烟姑娘起来吧,雪兰说得对,这睡不着该看大夫。”
“紫烟姑娘,朱姨娘那样狠毒的人,你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人了,免得得父亲与祖母不高兴。”沈清雨沉声说道。
“二秀,您救救我!”紫烟簌簌发抖地拉住了沈清雨的裙裾,布满红丝的眼眸里涌了一层水雾,哀求说道,“二秀,救救奴婢,奴婢觉得是朱姨娘阴魂不散,二秀您慈悲,不如您派人去把朱姨娘身上的草木灰给去了吧,奴婢实在是怕死了……。”
是自己偷偷地把朱姨娘与程妈妈说那齐国公世子的事情告诉了二秀,自己瞧得朱姨娘一连好几日的神色恍惚,眉目含春,也都一五一十地如往常一般都告诉了二秀。
所以,在朱姨娘死后,二秀说贱人水性杨花实在是可恶,让自己偷偷地把草木灰塞在朱姨娘的口里,鼻里,耳朵里。
但那血流满地的场景太过惊心,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还有那日自己跟着侯爷离开朱姨娘房间的时候,回头的那一眼,朱姨娘眼里的怨恨,不甘与悔恨!
许是最后回头看的一眼没,朱姨娘那眼神实在是太过渗人。紫烟从那以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
沈清雨一脚把紫烟踢开,冷冷说道,“你又没有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朱眉,那贱人敢威胁自己?
说不帮她偷了那卖身契,她就会把自己与宋世子的事情给搅黄了!
她防着紫烟,生怕紫烟爬上了父亲的床。
所以,当自己找上紫烟的时候,紫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自己!
水性杨花的贱人,是父亲的人了,还不安于室还肖想着别人!
哼,敢威胁自己!
死了也要堵了她口鼻耳,让她做个孤魂野鬼。
就算是侥幸能入得了轮回,下辈子也只能做个口不能言的畜生!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紫烟,沈清雨说道,“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二秀,救救奴婢!”紫烟苦苦求道,她身段好,相貌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