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白羽早早的就起来了。

今天,大家都会很忙。

陈白羽准备先去洗衣服,然后回来帮阿公阿婆准备菜。作为阿公的大孙子,阿爸的长子,即使快过年,即使已经在京都办了婚礼,农场的结婚酒席也不能马虎。

阿公阿婆已经准备往大里办。把家里能记得起的亲戚都给发了请柬,有些甚至好几年没有联系了。

农场人好客,家里有喜事一般都喜欢随口宣扬。例如阿公在趁虚的时候遇到熟人就喜欢说‘我大孙子二十六结婚,记得来喝杯喜酒啊。’‘我那在国外留学的大孙子要结婚了,你们来喝喜酒啊。’

大家不管有空没空,都会回答‘好啊。一定到,准备好酒菜。’

这是礼貌,是客套。

这些嘴里说着要来的人,大部分都不会来,除非两家人有亲戚关系或者是至交好友。否则,就真的只是一句空话。

如果你按照这样的回答来准备酒席,那就错了。

曾经,陈白羽听说过一个小笑话。一个少小离家的人衣锦还香,想要大办酒席,见到人就说希望大家来吃酒,最好就是带着家人一起来热闹。大家也都说好,还肯定的说‘一定到’。他也真的按照这样的人数来准备酒席,但是最后来的人竟然没有三分之一,浪费了不少。

很多人,真的只是客套一句,除非真的有亲戚关系。

自从大哥的结婚酒席定下来后,阿公见到人就邀请。如果真的所有人都过来,那才叫跌眼镜呢。

陈白羽伸伸懒腰,扯了扯身上的毛衣。

农场的冬天也越来越暖和了。

要是往年,现在都应该下雨了,毛毛细雨。但这两年,冬天的雨水越来越少了。气候变暖,是一个不可逆转的难题。

即使农场也避不开。

陈白羽抬头看天,很无力。

算了。

问心无愧就好。

陈白羽摇摇头,伸伸手,踢踢腿,扭扭腰,做了三遍广播体操。小学时候的广播体操,陈白羽已经忘记了,还是前天找小青青重新学习一遍的。

“第八套广播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陈白羽一边做,一边有节奏的喊着。

陈一元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笑着摇摇头。

“大哥早。”陈白羽做完广播体操,然后踮起脚,双手向上伸,多扯扯看看能不能把身高拉长一点点。

“小五在做什么?”

“瑜伽。”

瑜伽是国内刚流行起来的一种运动方式,比较受女性欢迎。主要是很多瑜伽馆都打着减肥美体的旗号来招收会员。

随着生活条件变好,女性在工作岗位上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女人越来越认识到爱自己的重要性。

以前,女人把更多的情感或者钱寄托在男人身上,但现在她们身上的自我意识在慢慢觉醒。她们意识到,自己都不自己,还能还指望别人来爱你?

她们会把更多的时间、金钱、情感留给自己。

以前有好吃的,她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男人、孩子。但现在,她们在慢慢改变这种舍己为家的卑微精神,她们想要平等的家庭关系。

家务活分得越来越细,既然夫妻两人都爱外面赚钱,你凭什么要求女方做家务?

这是一种意识上的冲突,也是一种社会进步。

女人的钱越来越好赚。街上也多了很多‘男人止步’的女人会馆,例如一部分瑜伽馆,是不接受男性客户的,还有一部分的‘瘦身馆’‘纤体美体会所’等等,同样不接受男性客户。

“小五,你什么时候学的?”

“上......上学的时候。”

陈白羽吐吐小舌头,好险,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上辈子’了。

“大哥,你......”

陈白羽看向正准备洗刷的陈一元,嘴角抽抽,“嘻嘻。”看来,被套掉色有些严重,竟然把大哥的白色休闲家居服给染了颜色。

天哪。

是不是太夸张了?

只是盖一晚,就能染色了?

陈白羽有些心虚,她忘记提醒大哥了。

刚刚她还没有注意到,现在靠近了才发现颜色不对。

“大哥,你这套衣服应该是大嫂买的吧?情侣装?”

“嗯。挺舒服的。”

陈白羽抿抿嘴,刚想提醒陈一元,就看到正翘着屁股在刷牙的大哥的后背,也被染了颜色,甚至颜色要更深一些,特别是屁股的地方。

瞬间,陈白羽想起,阿婆买的床单也是红色的。

“咳咳。大哥,你还是先把衣服给换了吧。”陈白羽的眼光有些直白,嘴角忍住笑。

真的很想夸赞一句:红彤彤的,好像秋天的苹果。

“噗。”陈白羽被自己给逗笑了。

陈一元后知后觉的看向身上的衣服,被染了一层淡淡的红,皱皱眉头不太在意。在初中之前,他就没少穿补丁的衣服。

虽然,他是家最大的孩子,但也是要捡炳堂叔或者堂哥的衣服穿,补丁是在所难免的。

染色而已,常见的事。

布料质量差,染色技术差,当然也容易掉色了。

家里给他和李晓艳准备的被套等东西都是最近新买的,也应该是阿婆买的。阿婆穷了一辈子,买东西只看价格,挑便宜的选。

关于这方面的笑话,陈一元看过不少。以前的印染技术更差的时候,农场人买了衣服回来,根本就不敢随便洗。

因为洗一次,颜色就浅一次。如果质量再差一些,洗一次,布料就软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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