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员像往常一样,准时去打卯上工。
等他到了巡牧司后,先是大骂一通仆役,然后有抓了几个奴隶,痛打一阵,这才消了他心中的不快。
马员出了一通气,刚坐下来准备喝口茶,不料这时候来了个不速之客。
仆役禀报说有一个叫木修的笔吏前来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马员一听只是个小小的笔吏,几乎连木修这个名字都没有听清,再加上刚好在气头上,便直接告诉仆役要把木修轰走。
然而,仆役走了一会,又还回来禀报马员:“主人,那个木修说主人不认识他可以,但有三个字主人肯定认得。”
马员一听,这人有备而来啊。
于是马员急忙问仆役,“哪三个字?”
仆役也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粗布,递给了马员。
马员急忙接过,打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旁山风”三个字!
马员看到那三个字后,神色瞬间就变了,转身就命仆役去将来人请进来。
马员刚喝完茶,仆役就带木修进入了巡牧司职司大堂,马员抬头看着木修,之见木修头戴毡帽,一道八字胡被捋得油亮。
木修自来熟,还未等马员开口,木修就先张嘴施礼道:“司长大人别来无恙啊。”
马员就纳闷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木修,何来一别之说?
马员对这个有点猥琐的木俢无奈,也怪自己之前怒气冲天,没听清仆役报的名字。
“你是……?”
马员故作姿态,右手放在额头上,似是在苦苦思索回忆,然而口中支支吾吾地长音,半天每个究竟。
这木修也是会察言观色,立刻上前行礼,答道:“小吏木修参加司长大人。”
“木修?怎么没听过啊”
马员在心里嘀咕,顺便让仆役奉茶上来。
待木修坐下后,马员才问道:“敢问阁下前来有何要事?”
木修看了一下马员,又看了一下四周服侍的仆役,马员会意,一摆手,所有的仆役都静静地退了下去。
待下人都退出后,马员提高了音量道:“现在阁下可否告知来意,另外,这三个字又是何意?此刻就你我二人,别无他人,如若不能令本司满意,哼哼,今儿这巡牧司大门你怕是迈不出去了!”
马员对木修说的话,表面上虽然客气,但话里不无威胁的意思。
木修听了马员的话,右手捋了一下八字胡,轻笑了几声,说:“早就听闻马司长待客素来特殊,今日一见果然别来生面,看来今日这买卖是得多需口舌了。”
木修说完也不看马员,径直在案几后品茶。
马员看着手里的布块,再看看木修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吃不准他口中之买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打算先探探这不速之客的口风再说不迟。
“哦?阁下是要与本司谈买卖?那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本司从不与人做买卖,也不擅长做买卖,阁下是否找错了人?”
木修并不急着回答马员的话,直将手中茶盏饮尽,才朗声说:“马司长从不与人做买卖是真,不擅长做买卖也是真,因为马司长做的从来都是巧取豪夺,仗势欺人的买卖,自然是看不上在下这桩生意了。”
木修的针锋相对,顿时惹得马员气急,再加上木修那天生的阴阳怪气的嗓音,是个人听了都觉得刺耳至极,马员本来压制的怒火,这时候全部爆发了。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好在此教训本司,要不是看在同事一主的份上,此刻本司早已令人将你乱棍打死了!”
“司长大人自然是有这么大的能耐,只是司长大人将在下打死,不知该如何向右相大人交代!”
“你,你是右相坤谱的人?”
“承蒙坤谱大人抬爱,召在下于相府做些杂事。”
马员得知木修是坤谱的下手,再联系到旁山风以及木修口中的买卖,莫非旁山风也与坤谱有什么关系?
按道理坤谱数月前刚才替旁山风说过了好话,而现在不可能会与旁山风交恶,不管怎么先开门见山文明此人来意再说。
“既然阁下乃相府之人,但不知阁下所言之买卖为何?”
木修见马员有意带过之前出言不逊之失,便也不计较,一边喝茶一边说:“司长大人想不想给旁山风一点教训?”
木修虽然说话傲慢无礼,但却说明了真实意图。
马员这下放心了,此人是友非敌。
然而,马员还是觉得谨慎小心为妙,他故意道:“阁下此话何意?”
马员话音刚落,木俢却直接步出了几案,快速道:“司长大人不必掩饰,在下知道大人之妻弟是因旁山风而死,不巧的是在下也与那旁山风有一些还过节,而今有一个机会可以教训一番旁山风,是以在下前来想跟大人做个买卖。”
马员彻底明白了:“阁下想要借刀杀人大可直说便是,何必用做买卖为幌子,显得不那么高明!”
“大人如此这般想法,木修也不做解释,木修想知道的是大人是否愿意做这个买卖而已。”
“还请阁下先说一说是个什么样的机会,再谈买卖也不迟。”
“既然跟大人做买卖,自然不会是赔本买卖!”
木修说完,用右手竖了一根食指。
马员看懂了,即刻在庭堂木柜中拿了一百个钱刀给木修。
木修伸手示意性得掂了几下,脸上的谄笑将那八字胡撑得翘了起来。
“既然大人这么有诚意,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