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扛起昏过去的苏娴,便施展轻功登上了屋顶。
那边,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喊了一声:“什么人在那儿!”
但已经晚了。
一抹黑色,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他们的眼前跳了下去。
待守卫反应过来追过去,夜色漆黑,什么都瞧不见了。
*
书房里,严谨还在翻阅公文,二虎突然推门进来,连禀报都没有。
严谨顿了一下,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什么事?”似乎不悦。
二虎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守卫来报,方才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白管事也来说,阿月……不见了。”
严谨的手一顿,站了起来,“不明身份的人闯入,就是为了掳走阿月的?”
二虎摇摇头,说道,“不敢确定,但八成跑不了了。据守卫说,他们就听见从阿月那个院子有动静,过去看的时候,就看见个影子跳上屋顶,他们追上去的时候,瞬间人就不见了。这会儿府里已经找了起来。”
“找?人家明显是有备而来,如何会等你们去找。”严谨哼了一声,不知是气极了,还是失望至极。
二虎自知理亏,也不敢搭腔,“……”
这府中的府兵军士都是他在负责训练的,如今有人堂而皇之从王府里劫走了人,他们却只能说出一句,是不明身份的人,他怎么还有脸说什么。
“让他们都歇了吧,不必找了。”严谨说道。
二虎:“啊?”
“啊什么!”严谨微愠,瞪了二虎一眼,吩咐道,“传令下去,让他们都不必找的,人都跑远了,这会儿才在府中瞎找还有什么用。”
“……”二虎被噎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好讪讪说是,便退下了。
但他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回来又说道,“将军,阿月就这么被人掳走了,难道您心里头就一点不着急么?”
“我府中的下人被人掳走了,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急有什么用。急,掳走阿月的人便会将人给我们送回来了么?!”严谨严肃地说道,“从此时此刻起,王府内外加强戒备,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违者,以细作论处,杀无赦!”
“是!”二虎虎躯一震,答得掷地有声,整个人也都严肃起来。
将军这回是动了真格的了。
果不其然,严谨将手中的公文狠狠甩在了案头上,沉声道,“那些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不发威,他们真当我严谨是病猫了!”
“二虎,传令下去,张榜公告,就说,有人趁夜掳走了我郡王府的家奴,我严谨要追究到底!”
张榜公告?
二虎一时没反应过来。
严谨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将军!”二虎领命。
将军都发话了,他哪里还敢问什么,说着话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目送着二虎出去,严谨却又坐了回去,拿起方才在看的公文,又摊开继续看。
却见,那不是什么公文,而是,地图。
与那张羊皮地图一模一样的地图。
这是,临摹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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