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忌典上出现的纰漏。
徐先生去而复返,又被福生给送回了家。
苏娴为此还挨了十板子。
看在这儿之后。
祭文被调换的事情,便像是不了了之了。
无人再提及了。
苏娴在屋子里休养,因为有伤在身,起居不便,严谨便差了宛儿来照看她。
还是宛儿说起,苏娴才知,昨个儿她挨了那十板子之后,京兆尹的人便上门找她问与那李稳的关系,但被大勇叔给打发走了。
虽说是打发走的,但大勇叔还是跟他们摆事实,说清楚,有理有据的。
否则,京兆尹的人可没那么容易罢休。
按照宛儿的说法,京兆尹的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不太好打发呢。
不过,大勇叔将她不在场的证明都列出来,京兆尹的人,只怕也是要去调查一番的。
宛儿又说,“他们还说,让你去京兆尹的府衙亲自看一看那个死人,认认尸。但大勇管家也给拒绝了,说月姑娘你是姑娘家,认尸的事情,有王爷见过李稳,都纡尊降贵亲自去了,还不能算数么。后来,京兆尹衙门来的人才没说什么,走了。”
倒是也有些对不住十九叔了。
他好好的青阳郡王,再不济,也不能落到亲自去认尸的地步。
何况认的,还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苏娴心中有些感慨。
但屁股上的伤,就适时地提醒她:你挨了一顿打了。
宛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别乱动了。都打得皮开肉绽你还敢乱来。”
苏娴撇撇嘴,放弃翻身躺的打算,继续趴着。
那些府兵也真是的。
他们下手的时候也是真狠。
随便打打就是了嘛。
回头好了再找他们算账。
*
吃过药,苏娴便还准备午睡了。
却在这个时候,听见外头有轻盈的脚步声靠近。
有人敲门。
宛儿便迎了出去,惊呼道:“白管事,您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月姑娘的伤势。”白晴说道,下一句,便是冲着苏娴来的了,“月姑娘不会不欢迎吧?”
是不太欢迎呢。
苏娴暗暗翻白眼儿,但还是说道:“白管事都到门口了,断然没有不让人进来的道理。”
“那就多谢月姑娘了。”
话音落,白晴便径自越过宛儿进来了。
苏娴也懒得挪动,就这么趴着。
白晴进来,在床前站定,便将好生将她打量了一番。
许久,白晴才说道:“月姑娘瞧着,气色还行。但不知,伤口恢复的如何?”
“伤口恢复的还……行。”宛儿抢着说道。
苏娴闻言淡淡瞟了她一眼,宛儿讪讪闭嘴。
苏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劳白管事费心了,阿月好得很,吃得香睡得着。这还得感谢白管事的一片好心,否则这会儿阿月还要忙进忙出的帮忙收拾善后呢。”
白晴也听出了苏娴的冷嘲热讽,挑了眉头,说道,“月姑娘不必说话带刺。这十板子,也不是我打的你。你要记仇,也必不能记到我头上了。”
“白管事误会了。阿月不是记仇,阿月是感谢你当时没有继续火上浇油,嘴下留情,否则,指不定将军还要怎么罚我呢。比不得白管事,被人当枪使了毫不自知,还沾沾自喜。”
“你……你凭什么说我?”白晴最是听不得苏娴说她这件事错了,神色一下就变了。
“白管事,听我句劝,人言不可尽信。是非,还得自己擦亮眼睛才能分清。趁现在,亡羊补牢。”
苏娴摇摇头,叹气道,“否则,等跟我似的,事后才发觉上了有心人的当,悔之晚矣了。”
白晴不以为然,“月姑娘年纪轻轻的,说出来话却是这般老气横秋。你这个年纪,能有什么悔之晚矣的事情。”
苏娴顿了一下,转而看了一直竖起耳朵在认真听他们说话的宛儿。
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白管事,我要休息了。你请便吧。”
白晴见状,也觉无趣,便走了。
“宛儿,你也去休息吧。我这儿不用人了。”苏娴便也让宛儿也退下。
宛儿答了声是,便下去了。
*
苏娴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听见有轻微的声响。
她猛地醒过来。
却见,是有人坐在她床前。
隔着双层纱帐,她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将军就不怕被人瞧见,你大下午偷偷进姑娘家的房间么?”
苏娴半是玩笑半是打趣道。
严谨沉了沉,柔声问道,“可怨我打了你这十板子?”
苏娴闻言垂下眸子,喉咙中仿佛被什么梗住了似的,低声说道:“将军教训的是,是阿月太过冲动了。”
严谨没吭声。
好一会儿,严谨才又问道,“东西在哪儿?”
苏娴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什么,东西?”像是被人看破了心底里的小秘密。
严谨笃定道,“我知道你没烧掉。”
苏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怎么发现的?
“你藏在哪儿了?”严谨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又问道,“当时的情形下,你藏起来无可厚非。可为什么不拿出来?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我……”
见苏娴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严谨便摆出自己的立场来,“今日我就是来问东西的下落的。不是问你的来历。”
他说着顿了顿,又强调说:“那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