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是大皇子接儿媳回来的。”
“衡儿?这…这怎么可能?”
锦妃那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神色慌张中参杂着一些哀伤的情绪,她定是没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居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和自己对着干。
“那日儿媳被人劫持,醒来后就在城中的客栈了。想来是大皇子见人想对儿媳不利,所以出手相救,儿媳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劫持?你不是被境王爷赐死,后被抛尸于乱葬岗了么?后来的西楚国公主也是莫名消失,皇上虽然没有追究,但是难保日后西楚国会来要人。”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其实王爷并没有将我赐死,这只是王爷的缓兵之计,至于后来的西楚国公主为什么会消失,恐怕得问问大皇子了。”
“那药必死无疑…”慌乱之中锦妃提到了药的事情。
“娘娘怎会知道那药必死无疑?”
“哼,如今境王爷也不在城中,我也不怕告诉你,那药确实是本宫让人准备的,只是不知为何药却被人调包了,算你命大,只是那日你逃得过一劫,今日却未必可以。”
“哦?可我并未对娘娘做任何事?”
“这世间的事本就是从无到有,想要定你得罪又有何难,来人啊,将境王妃的药煎好了拿上来。”
“娘娘这药刚煎好,您小心别烫着。”月娥将药送到锦妃的手中。
桂龙琴看着锦妃仰头将药喝下,她知道这一劫是在劫难逃了。果然过了一会,锦妃就捂着肚子,大喊救命,额头还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来人啊,快去请御医,境王妃你到底给娘娘准备的是什么药?怎会让娘娘如此难受?还不快将王妃拿下。”
屋外的侍卫听了,一股脑的都跑到了屋里,可是却没人敢对桂龙琴怎么样。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把人拿下?”
“娘娘,这毕竟是境王妃,若是我们将她拿下,回头境王爷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本宫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惧怕境王爷?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么?”
“这,是,谨遵娘娘旨意。”
众人动手将桂龙琴绑了起来,月娥记起刚才桂龙琴对她那似笑非笑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你敢?本王妃是境王爷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你若敢对我动手,就不怕皇上怪罪么?”
“既然你是境王妃,就是本宫的儿媳,儿媳做的不对,月娥代我教训你又有何错?月娥,给我狠狠地打。”
“不要啊,你们不能这样对福晋。”屋外的紫烟拼着命闯进屋内,护在了桂龙琴的面前。
“好你个丫头,竟敢忤逆娘娘的旨意,想护着主子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巴掌犹如雨点般落在紫烟的脸上,桂龙琴想要上去推开月娥,却被一旁的侍卫紧紧的拉住,任凭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
不大一会,紫烟细嫩的脸就已经红肿得如馒头般高了,这丫头也是跟主人一样强硬,愣是一声都不吭。
好不容易等到御医进来给锦妃诊脉,这才暂时停了下来。
御医用银针将锦妃身上的毒血逼了出来,渐渐的锦妃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敢问娘娘这汤药是从何而来?”
“回大人的话,这草药都是境王妃从塞外带回的。”
“王妃可有此事?”
“大人药确实是我给的,但是都是些寻常的治疗头疼疾病的,并无不妥。”
“这草药的每一味药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唯独这龙星草的剂量过大,会使人神志不清,严重的会让人有生命危险。”
“不,这草药里并没有龙星…”许是桂龙琴太过于心急,说完这句,竟然昏了过去。
“福晋…”紫烟费力扒开身边的人,将桂龙琴搂在怀里。
“大人求您了,快给福晋看看吧”紫烟一边强忍着眼泪,一边苦苦的哀求着。
“这,娘娘…”御医看着锦妃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毕竟是境王妃,大人还是给她瞧瞧。”
得到了锦妃娘娘的允许,御医这才敢给桂龙琴诊脉,只见他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又摸摸桂龙琴的额头很是紧张的样子。
“大人,福晋这是怎么了?”紫烟问。
“快,将王妃扶到软榻上。”御医吩咐到。
“敢问这药是什么时候熬好的,之前福晋可有接触这副药?”
“回大人的话,这副药确实是王妃亲手拿给娘娘的,药是刚刚给熬好端上来的。”月娥说到。
“这就奇怪了,王妃已有身孕,这龙星草虽然对平常人并无毒害,但是对于孕妇,它的味道都足矣使人滑胎。”
“你是说王妃有了身孕?”锦妃问。
“回娘娘的话,王妃确实已有身孕。”
“来人,将王妃送回府,好生照看。”锦妃说。
“娘娘就这么放过她了么?娘娘岂不是白遭罪了?”
“本宫已无大碍,毕竟是皇室血脉,不得有误,照本宫的意思去做。今日之事许是本宫的下人弄错了,就不再追究。”
月娥这才不得已叫来了侍卫,将桂龙琴送回了府。
轿子还没到王府门前,就远远的看见苏夕颜一脸焦急的在王府门前跺着步子走来走去。
见是桂龙琴回来了,急不可耐的迎了上来。
“紫烟,王嫂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怎么就这副模样了?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公主,回府再说。”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