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将针尖刺入和尚的右肩,玉轻尘用银针相引,将他封在肩头的毒素慢慢地引出体外。
‘噗哧。’一道黑红的血顺着玉轻尘银针的指引瞬间从和尚的伤口处喷洒而出,黑血pēn_shè在石壁上,留下一道弧形的血迹。
直到银针落下时再无变色的反应,玉轻尘这才放下一颗心,只是此时身处山洞,不但没有药草,更没有干净的布带可将和尚的伤口包扎起来,这让玉轻尘再次犯难。
“石床内侧有一个木箱,里面有伤药和绷带。”正在玉轻尘犯难时,原本昏睡过去的和尚却突然睁开了双目,哑声提醒玉轻尘。
当他看到玉轻尘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浓浓的难色,那双总是清亮出尘的眸子中则担着无法掩饰的担忧,和尚心头微微一动,望向玉轻尘的眼眸中更对了一抹无法解释的温柔。
“你醒了。”见和尚醒来,玉轻尘忙回过神,遂伸出手探向和尚的额头,却发现他脸颊潮红额头滚烫,显然体内的热气还未散去。
和尚的目光始终落在玉轻尘的身上,见她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和尚目光中一闪而过一抹防备,头微微转向右边,但最终还是并未出手阻止玉轻尘的动作,任其的手心贴向自己的额头。
玉轻尘将和尚的表情动作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遂起身绕到石床内侧取出那只木箱,玉轻尘打开木箱,发现木箱不但放着伤药绷带,更有几套干净的衣衫。
“能起身吗?”从药箱中取出绷带与伤药,玉轻尘看向躺着的和尚,出声问道。
和尚眼帘半敛,无力地摇了摇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玉轻尘无法,先是走到洞口瀑布处将自己的帕子沾湿,随即重回床边,将绷带伤药放在床上,自己则微微俯身,伸出双手小心地和尚扶坐了起来。
一股热气顿时喷向玉轻尘的面颊,比之之前在藏经阁的气息更为灼热,瞬间染红了玉轻尘玉白的侧面。
玉轻尘微蹙眉,却知和尚此时高烧,只能强制自己忽略面颊上的热气,拿过干净的帕子,先将和尚的伤口处的污血擦干净,随后拿起瓷瓶将里面的伤药小心地倒在伤口处,最后拿过绷带为和尚包扎。
恰巧伤口在右肩处,包扎时绷带必须穿过和尚腋下,两人之间难免会有肢体接触。玉轻尘本打算站在和尚右侧为其包扎,奈何和尚此时身形摇晃,若没有人支撑他怕是早已倒在床上。不得已,玉轻尘只能重新坐回床上,左手环过和尚的脖颈扶着他的后背,右手地快速地将绷带缠在他肩头。
奈何包扎时玉轻尘会时不时地凑近和尚右肩处,每每到此时,玉轻尘便觉喷洒在脸侧的热气更重,似是故意一般。
玉轻尘心头微恼,趁着将绷带打结的机会猛地侧脸看向对方,唇瓣却不小心擦着他泛白的薄唇而过,玉轻尘双眸圆睁瞪向和尚,却发现他早已闭眼睡了过去。
瞪着和尚的睡颜看了半晌,玉轻尘心底的怒意渐渐散去,慢慢收回视线认真打量起此时所处的山洞。
方才进洞前只来得及匆匆扫了几眼,此时仔细打量,才发现洞内石壁上竟镶嵌着十数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难怪在这黯淡的山洞中竟莹亮如白昼。显然,外人断断是想不到隐秘在这片凶险崖缝内的山洞竟藏着这样价值连城的宝贝,即便被人发现,想要躲过外面那些异常凶猛的飞禽野兽,只怕也无多少常人能够做到。
而山洞中不但有石床石桌石凳,就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也一一具备。距离石床床尾一丈远的地方,则搭着简易的锅灶,而一旁的地上则放着一只布袋,从那布袋的形状看来,里面装的定是米粒。
玉轻尘伸手探向和尚,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依旧高烧不止,玉轻尘不禁皱了皱眉头,遂起身走向锅灶。
只是,玉轻尘刚起身往外踏出一步,便感到右手手腕上猛然一疼,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才知和尚的右手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即便在睡梦中依旧用力地握着,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玉轻尘眉头微蹙,平静的脸上浮现浓浓的不悦,弯腰伸出左手想要拨开和尚的右手手指,却发现越是想要让他放手,他的右手却愈发用力。
玉轻尘心头恼怒,只觉此人真是即便睡着了也不让人省心,抬眸狠狠地瞪向和尚,不禁捕捉到和尚睡梦中不安的表情,仿若是担心自己离开他,竟是赌气地嘟起了薄唇,喉间低低地发出极其低浅地喃喃自语声。
如此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让玉轻尘慢慢地重新落座在床边,正想趁着和尚沉睡的空隙询问他一些事情,却发现自从自己不再拨开他的手,和尚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就连那只握着她手腕的右手也渐渐放松了力道,只不过却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以防她再次离开。
一时间,玉轻尘有些哭笑不得,抬起左手轻拍了拍和尚的手背,低声安抚道:“我不会离开此地,只是想烧些热水解渴,你且先放开我。”
“嘶。”玉轻尘的话刚刚说完,便又忍不住地低呼一声,右手手腕再次传来痛楚,低头看去,只见和尚再次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
玉轻尘心头恼怒,心道好言好语不行,看来只能点穴了,刚抬起左手打算点住和尚的穴道,却发现右手手腕的痛楚突然消失,和尚竟松开了右手。
不由得抬头看眼和尚,玉轻尘眼底含着狐疑之色,不禁怀疑和尚装睡,却见和尚睡得极沉,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