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烟雾弹应声而响,将打算追来的人照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中,玉轻尘二人则快速地奔出祠堂,朝着山下飞去。
“走这边。”同样蒙着面、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拉住玉轻尘,带着她往另一条路飞去,渐渐远离原本下山之路。
玉轻尘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同样身手敏捷地往相反的那条下山之路奔去。
这一路行来,玉轻尘终于知晓他为何选择后山背面的峭壁为下山之路,想来宋培臣定是对自家后院的后山有极大的信心,认为鲜少有人能够攀沿走壁登上相府后山,因而他们现在选择的这条下山之路并未被高人布下阵法,着实为他们的离开节省了许多时间,更是减少了二人曝光的几率。四下环顾了片刻,玉轻尘并未从四周寻到半点机关阵法,微弯腰,拾起脚边的几颗小石头,玉轻尘抬手将手中的小石头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扔去,却发现四颗小石头落地后四周并未发生异样,这才举步朝着祠堂靠近。
越是接近祠堂,焚香味越是浓重,更有烟雾顺着门缝飘了出来,玉轻尘悄然无声地来到窗边,顺着窗子的缝隙往祠堂内看去,只见里面烟雾缭绕,熏得双眼不禁浮上泪光,玉轻尘眨了眨双目,将浮上眼眶的泪水咽回去,再次往祠堂内望去,发现里面供奉着宋家历代祖先的牌位,与上一次她前来祭拜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但祠堂内虽空无一人,却传出一丝细微的声响。
玉轻尘修眉轻皱,再次凝神静气将左耳贴在窗边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发现这丝细微的声音是从后堂内发出的。
玉轻尘直起身子,举步绕着祠堂外围往后堂走去,望着一整面墙的后堂露出一抹冷笑,整座祠堂,只有前面装着两扇木窗,可见这祠堂内当真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思及此,玉轻尘原路返回方才所站的地方,从窗边看清祠堂内的一切,见此时里面无人,这才小心且大胆地悄声推开祠堂大门,一个侧身溜进了祠堂,身手轻巧地绕过摆放牌位的案桌来到后堂,双目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昏暗光线中的一幕。
只见后堂内摆放着一直大缸,一颗人头则冒出缸口,那一颗被剜去双目、割掉耳朵与鼻子的人头上,竟连头发也没有,面目全非的人脸上血泪斑斑,许多受伤的地方早已腐烂爬满了蛆,那人只剩一口气在低低地****着,微张的口中被人拔去了满嘴的白牙,就连舌头亦是被人割掉而不能说话,而他与缸口持平的双肩更是被人砍断了双臂,虽已经不流血却也爬满了蛆,让他痛苦不堪,不能放声呼痛只能从喉间发出极其细微的呻吟声。
看到这一幕,玉轻尘身心大震,双目不由得睁大,心头突然间涌上一股悲凉心痛之感,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抓紧了衣襟。
‘嘶’一声从前面传来,显然是有人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玉轻尘忙压下心头的难受之感,打算先应付眼前的一幕,却不想,一只修长的大手竟环过她的身子,用力地捂住了她的鼻口。
‘嘶’一声从前面传来,显然是有人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玉轻尘忙压下心头的难受之感,打算先应付眼前的一幕,却不想,一只修长的大手竟环过她的身子,用力地捂住了她的鼻口。
被人捂住口鼻,玉轻尘心头一惊,却瞬间冷静下来,抬起右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左手则往后撞去,企图打退身后之人。
却不想,身后之人竟一早便察觉了她的动作,剩下的一只手在黑暗中稳稳地捉住玉轻尘往后打去的左手,与此同时带着玉轻尘往后退去,将两人藏于后堂内的帷幕内。
直到帷幕盖住二人的身形,那人才凑近玉轻尘耳边,压低音量,极其小声道:“嘘,别出声。”
此人声音虽压得极低,却并未刻意改变原本的音色,让玉轻尘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玉轻尘心头一震,原本震惊的双眸中瞬间浮上一丝喜色,同时听话地停下所有攻击的动作,乖巧地窝在那人身前,藏身于帷幕之后。
周身暂时安全,玉轻尘脑海中再次浮现方才看到的人彘的模样,心底的难受再次席卷而来。
却不想,与此同时,她感受到身后之人周身散发出的愤怒与悲痛之气,与她心底的感受竟是完全相同。
正在这时,一道轻缓的脚步声自祠堂的门口一步接着一步地走了过来。
来人落脚的声音极轻,若非山上寂静加上玉轻尘耳聪目明怕是发现不了此时已有人慢慢来到后堂。且玉轻尘听出,此人脚步声虽然几近无声,但两脚落地时却极稳,丝毫没有虚浮柔弱之象,显然此人是一名身怀武艺的高手。
只是,不知此人是否已经发现这座祠堂内已经藏有另外两个人。
思及此,玉轻尘不禁皱了皱眉头,凭着自己与身后之人的武功,想要离开祠堂并非太难,但却极其容易暴露身份,若此时让宋培臣知晓自己暗中勘查他,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简珏来说,皆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玉轻尘寻思着是否要先下手为强之际,耳边的脚步声却突然停了下来,来人并未再向后堂走去。
玉轻尘与身后之人顿时收起心中其他的心思,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二人双手同时握紧各自腰间的佩剑,准备接招。
只是,不知来人是否发现祠堂内已经侵入了两名外来者,来人顿足于宋家牌位前,双目环顾笼罩在昏暗光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