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8,21:30。
六州市。
夜晚的六州是一座独具魅力的大都市,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然而,在众多夜游景点中,尤以市民广场最为闹。
这就是你完美的生命,悲哀而真实,像块儿碎片,像一把断剑,像一只哭泣的拳头;这就是你希望的生命,迷惘而残酷,像个玩笑,像一场战斗,像一只哭泣的拳头......
六州市民广场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穿透着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宁孺威手持话筒,放声歌唱,歌声优美动听,饱经沧桑。
瞿孀轻抚吉他,深弹奏,曲风自成一家,拨人心弦。
他们配合相当默契,就像经过无数次精心演练过一样。
周围看闹的观众里三层外三层,喝彩声和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摆在他们面前的纸盒内,慢慢变得丰满起来。
5毛......
1元......
5元......
10元......
很快就要满上来了。
宁孺威演唱完汪峰这首《哭泣的拳头》后,见今晚的收入不错,神采奕奕,唱意正浓。
“谢谢各位,感谢大家的支持。”
他只能用这两句话表达内心的感谢。
“再来一首。”
“太好听啦。”
“再来一首。”
......
本来宁孺威准备唱完这首歌后,就收场,但见观众们呼声那么高,觉得此时退场,实在有些不厚道。
像他们这种在街头卖艺的,拿人钱财,给人欢乐,理所当然。
既然观众都把白花花的银子高兴地给了,怎么能不答应他们这点小小的要求呢?
宁孺威心疼地看了看瞿孀,瞿孀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为没好的世界献上英灵
宁孺威停住正在收拾音响的手,站直了,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道:“大哥。谢谢夸奖。”
中年男人从前的衣兜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宁孺威,道:“深夜酒吧欢迎你,诚心邀你当驻唱,待遇都好商量,可以考虑一下。”
宁孺威接过名片,瞄了一眼,才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深夜酒吧总经理录成武,于是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道:“谢谢录经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静候佳音,年后见。”录成武说完,微笑着挥手告别。
深夜酒吧,是六州市最有名的酒吧,也是最大最豪华最具人气的酒吧。每当夜幕来临起,酒吧经常是座无虚席,生意爆表,生活在六州的青年男女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宁孺威知道要想进入深夜酒吧当驻唱是有多么的不易,更别说是酒吧总经理亲自邀请。
刚上大学之初,宁孺威就听说过深夜酒吧,只是当时无缘接触。直到他上了音乐学院,在音乐学院几个朋友的带领下,曾一同和他们去过这家酒吧试唱过,可他们最终被无地拒绝,没有想到今天录总经理还亲自找上门来,这令宁孺威感到有些小小的激动。
不管多么重要的事,还是抵不过瞿孀的体要紧,宁孺威没有过多去幻想酒吧驻唱的事,而是迅速收拾好东西,快些离开这里。
大街上。
风刀霜剑,寒风刺骨。
金灿灿的灯光刺下,不免令人有些发慌。
宁孺威一手背着吉他,一手拖着音响,还不时心疼地看着瞿孀,问道:“无......瞿孀。你要不要紧?”
瞿孀摇了摇头。
宁孺威这一时还是难以改掉称“无孀”为“瞿孀”的习惯。瞿孀说她不想有人再叫她“无孀”,因为这个名字总会让她想起以前在大地飞歌的子,还说要随着“无孀”的消失,而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
宁孺威把东西收拾好后,急忙带着瞿孀来到楼下的诊所,经医生诊断后,确认她的高烧已经退了,说是再服些药就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把瞿孀送回家后,宁孺威才匆匆忙忙地往自己租房的方向赶去。
回家的路上,宁孺威内心还是有些淡淡的担心。
一种莫名的孤独感,不时随着街角的灯光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