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千尘话落,便强行送走了叶之越。
转头,他以除魔之名,召集旧部集聚楚天都。
时光回溯。
那日,白芷一早就去缠着山术。
各种偷奸耍滑后,终于弄到他的头发,她才满意的离开了。
她悄然忙活了几日,频繁在洛阳和楚天都城来回奔走。
终于到今日得到了她要想的答案。
白芷坐不住了,第一个想到的是飞羽,便飞奔至飞羽扎帐的营地。
她人尚未进入,便扯着嗓子喊出犹如袭营的声势来了。
飞羽心惊之下,飞身出帐,大声应道:“我在!出了何事,可需进攻?”
白芷一把抓住飞羽的双臂,神情状似癫狂,一连叠声的唤着:“飞羽…飞羽…王…王…”
“进去说。”飞羽没问,直接将她拖了进去。
两人进了帐,白芷立刻拿出块绿色的小四方石头,道:“他他…真的是…回来了…回来了…”
纵使白芷这般语无伦次,但飞羽还是听懂了。
飞羽接过通灵石细看,石头表面有一根发丝一样粗细的黑色线状物,已经融入石头里面了。
“你成功了?”
白芷激动的点了点头,两行热泪滚滚而落。
“这……”这回,连飞羽都有些激动了,“你打算怎么办?”
“带回妖界藏起来!我要让他彻底的忘记那个女人。”
闻言,飞羽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劝道:“白芷,慎重!”
“飞羽,多少年了,你看看我,我虽活着却没了心,没了心的空皮囊跟死了有何区别?原以为他彻底的离开了,我靠着复仇的意念才支撑到了今日,终是老天不负我……飞羽你最懂我了,你一定要帮我。”
白芷偏执,飞羽不是不知晓,只是如今她竟然…
她叹息道,“你可想过,你一旦那么做,他同样会忘了你的。即便没忘,他的性子你是知晓的,到那时…你又是何苦呢?”
“忘便忘了!我不怕他恨我!只要他能活着,让我能看着他,足矣!”
“好,我帮你!”
另一边。
云荒带着山术如愿离开了城主府。
出府后,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战千尘。
她此刻的满心的喜悦只想和他分享。
谁知,她刚出府不多时,便出了乱子。
昨日,她借灵石之力破阶之后,那束纯净神元之力耀空许久,引得众灵物闻香而来。
荆州本就有人族内忧,现又引来灵物觊觎灵石之患。
萧允再聚众人之力护城,却因叛变人数过多,导致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九斯借机扬言,九州之祸事都因他行事有失天得,方惹天罚!
言下之意,路人皆知。
站对立方的人,从口水战逐步升级到攻城掠地。
再牢固的城防也禁不起来来回回的折腾。在城防将垮未垮之时,飞羽带着一波妖族最低等的妖兵混战其中伪装成灵物前来助力。
城防一处损毁严重的地方,终因无法抵挡攻势破了个缺口。
攻方趁机群体蜂拥而至。
一时间,楚天都内硝烟四起,群魔乱舞。
在楚天都安然生活了多年的人们,从未想过会有一日遭此一劫,尚在街道上的人,皆吓得惊慌哭喊着四处躲藏。
街道上霎时一片混乱,遍地狼藉。
云荒刚走至客栈附近,迎面碰上一群追逐着人的灵物。
她一眼识破扮成灵物的妖兵,再无暇顾及其他,只道:“山术小心,别伤着人。”便杀了出去。
云荒冲出去以后,才发现此处来的低等妖兵源源不断,连那最低等的灵物也朝着这方奔来。
她十分疑惑,这低等灵物对三族修习的人来说没有分毫的杀伤力,灵石布下的屏障又岂是它们能破的开的?
它们这般汹涌不顾死活的聚集过来,只怕是受了谁的操控。
云荒开始担忧山术,且战且寻,却只见那被驱使的妖兵灵物一波接一波,好似永远都杀不完一样。
且它们毫无章法可言,来一个就扑上来就死,接着又来一个…
如此反复循环,周而复始,浑如此处的空间被施了循环术一样。
云荒才刚刚飞升,很多术法尚未贯通,又因街道上,时不时有逃窜的人夹杂在其中,逼得她不得不以最笨拙的方法击杀它们。
然!就算她飞升为神!却终究非真正的神,依然需要体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自她一个人被困在街道某处起始,她的双手与身体就未停顿过。
从午时直至深夜,妖物多到她根本没法停歇。
那妖兵灵物就如川流不息的河水,从未止歇过。
云荒一度认为,怕不是这九州上的所有妖兵灵物都冲她来了吧?!
她实在太累了,不止一次想过脱身的办法。
奈何!
只要她稍作停顿,那汹涌而来,本没有杀伤力的妖兵灵物突然间灵力暴涨,强大到仿若瞬间能把她撕碎。
云荒的元力渐渐枯竭,全凭机械的防御动作来支撑着。
渐渐地,涌来的妖兵灵物数量在减少。
她微微松了口气的间隙,还未来得及歇一下,忽见前方一道疾快的人影向这边电射掠来。
云荒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如意一挥及收,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杀了只灵物后,再也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她歇了歇,双手拄着如意,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
双目凝视着那人过来的方向。
那掠来的人速度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