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侧过身去,背对着厉行,不愿意同厉行多说,她从大老远,做了一天的火车过来,给厉行送了兵符,厉行反倒是不领情。
她知道那兵符的意义,对厉行来说,伤了自尊,可这种时候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百姓的利益和大局为重。
厉行见沈若初生气,顿时一慌,他从认识沈若初起,就没对沈若初摆过脸色,今日是第一次,这丫头,八成是真的生气了。
厉行还想再动沈若初,沈若初猛然起身离开了,厉行看着沈若初的背影,心中郁闷的不行,都是自己作的。
原本沈若初也是好心,自己闹了脾气,这下若初生气了,他也哄不住了。
沈若初起身离开,去见了叶钰和团子,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叶钰和团子,甚是想念,沈若初走到团子跟前,团子立马朝着沈若初扑了过去。
圆滚滚的东西,一向同灵性,人分开久了,都知道想念,团子也是。
叶钰看着团子跟沈若初亲昵,忍不住开口:“姐,你看着团子真是没良心,我日日照顾它,伺候它,它都不愿意同我亲近,你一来,它就奔着你去了。”
他对团子,是真的用了心了,自己不吃肉,也要给团子吃肉,现在好了,团子根本不领情,沈若初看着叶钰,嘴角不由上扬,眼底满是笑意:“它还是记得你的好,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你来南宁。”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轻抚着团子,听说这次计划失败,如果不是团子,叶钰的命都没了,是团子咬伤了那些个匪患,人才跑了,保下来叶钰。
叶钰点了点头,在沈若初身边坐下,看着沈若初:“姐,你和少帅吵架了吗?”
“小孩子不要问大人的事情,乖乖做好自己的事情。”
沈若初摸着叶钰的头发。
她和厉行闹脾气,叶钰都知道了,很丢人,可这种事情,没办法,她要是不这样,厉行不会用那个兵符。
她知道厉行有本事剿匪,可太冒险了,有了兵符,就多一分胜算,人不能拿自己的命置气。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六了。”
叶钰对着沈若初说道,“姐,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少帅受了重伤,从来不让我们和你说,之前差点儿命都没了。”
他知道少帅不想让姐担心,也不许任何人说,那几天,少帅烧的糊里糊涂,差点儿把命给搭上了,叶钰的话,让沈若初不由吃惊的不行:“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半个月了吧,连中了三枪,医生都说,能不能活过来,是另一回事儿,少帅不让我们同你说,还说谁要是多嘴,就军法处置。”
叶钰轻声跟沈若初说道。
少帅还是很在意姐的,沈若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怪不得前些日子,她每次打电话,都是林瑞接的,每次都说厉行很忙,连着几天,都没有消息。
她也没多想,不想让厉行分心,原来那个时候,厉行是在昏迷中,所以才没有接电话,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问。
“姐,你不要再跟少帅吵架了,好不好?”
叶钰对着沈若初说道,心里有些偏向厉行,这些日子,跟着厉行,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血性,跟着少帅,从来没有后悔过。
沈若初看着叶钰,抬手给了叶钰一记爆栗子,对着叶钰说道:“你这小子,才跟着少帅几天了,就忘了我的好,处处偏向他,合适吗?”
叶钰揉了揉被沈若初拍疼的脑袋,不由皱眉:“哪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其实心虚的不行,就是不希望两人吵架而已。
沈若初笑了笑,懒得和叶钰多说,就这么逗弄着团子,等沈若初回到洋楼的时候,屋里来了人,沈若初看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张泽凯。
这让沈若初不由一怔,她不知道张泽凯来做什么,倒是张泽凯装的像模像样的,对着沈若初点了点头:“厉太太,好久不见。”
沈若初只看了一眼张泽凯,便进了里间,倚着门,听着外头的动静,沈若初冷淡的态度,让张泽凯很不舒服。
沈若初就没正眼看过他,有什么可傲气的,他哪点比不过厉行,沈若初也不用得意的太久,这次,怕是厉行的日子不好过了。
“张少爷来,有什么事情吗?”厉行对着张泽凯问道,张泽凯勾搭内鬼,毁了他剿匪的计划,还不死心,跑到南宁来了。
这次,不知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了。
“也没什么,就是大佐听说你手里头出了内鬼,让我来看看,顺便监督一下你剿匪的事情。”
张泽凯笑着跟厉行说道,“那个内鬼招了吗?
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
厉行瞧了一眼张泽凯,八成是张泽凯听说内鬼被抓到了,自己心虚,便特意赶过来看看,真是可笑,顺手点了根雪茄,厉行对着张泽凯说道:“没有,当场就自尽了。”
“当场自尽了?”
张泽凯瞪大眼睛,对着厉行问道。
厉行点了点头,笑道:“对,是个死士,当时就自尽了,什么都没问出来,要是让我查到是谁指使的,看我不弄死他。”
厉行压低声音,目光骤然一冷,看的张泽凯后脊背有些发凉,虽说厉行在晋京无权无势,可那副狠辣劲儿,还是有些震慑人。
想到内鬼已经自尽了,张泽凯心中松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的开口:“自尽怎么能行呢?
这内鬼不招出幕后的指使者,剿匪就不能顺利,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不好交代的,大佐让我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