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都是兰明珠让人帮她订做,很多都是赞新的,她没有穿过,兰明珠说了,这里永远是她的地方,会给她布置好,当时听了,现在看到,都是讽刺。
“你都让我嫁人了,这衣服都挂在这里,岂不是笑话吗?”
司鸢看向兰明珠问道,心底的骄傲,让她不愿意跟兰明珠服软。
兰明珠心口微微泛疼,点了点头,故作镇定的开口:“这些我没管,我回头让明知都收拾一下,你要的话,给你送去…”“我不要,我恶心。”
司鸢直接打断兰明珠的话,看向兰明珠,嘴角微微上扬,“你给我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我不稀罕。”
一句恶心,让兰明珠脚步有些不稳,往后靠了靠,还是忍住了,镇定的逼着自己站在那里,不要让司鸢看出什么破绽。
司鸢说恶心他,都是他自作自受,到了这一步,怪不了别人,是他活该,他的报应,他这辈子谁都不欠,唯独欠了司鸢,太多太多。
兰明珠点了点头:“好,你若是不要的话,我就让明知扔出去,反正也不适合挂在这里了。”
“你随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所谓。”
司鸢也故作平静的跟兰明珠说道。
都要去扔了,这不是兰明珠花高价做的,布料很珍贵的衣裳么?
爱你的时候,他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不爱了,他连多看一眼都觉的费劲儿,这些珍贵的衣裳,一句话,全都扔了,一点情分都没有。
司鸢觉得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兰明珠眼底最大的笑话。
兰明珠坐在那里,拿了雪茄抽了起来,只有抽烟,才能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司鸢看向兰明珠,跟兰明珠说道:“兰明珠,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兰明珠拿着打火机的手,顿了顿,就这么呆在那里,整个人都傻眼儿了,那天司鸢主动亲了他,他知道的,可是司鸢从来没有说喜欢他。
他一直以为司鸢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才觉得司鸢嫁给刘温韦也不错,他本就不想死,现在司鸢这番话,他就更不想死。
兰明珠心底都在颤抖,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把事情闹成这一步,他没有回头路。
“我其实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你对我好,和我哥哥嫂子的不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能对你发脾气吗?
因为仗着你也是喜欢我,现在才知道,你所有的喜欢,都是一时兴起而已,兰明珠,你如果是这样,一开始就不该来招惹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活下来不容易。”
司鸢轻声对着兰明珠说道,整个很是痛苦。
她以前过的有多苦,兰明珠是知晓的,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兰明珠的好,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越来越离不开兰明珠,也越来越爱兰明珠,都是自己作的。
现在要失去兰明珠了,她才知道自己难受。
司鸢的话,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刺在兰明珠的心口,兰明珠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看司鸢,手里的打火机打了好几遍,才将手里的烟给点着了。
兰明珠猛然抽了两口,轻吐了烟圈,司鸢瞧着兰明珠,嘴角满是嘲讽,兰明珠连多看她都不肯了,果然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她却不甘心,一定要跟兰明珠说个明明白白,人都是这样,犯贱的很。
“你怎么不说话了?
兰明珠,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这可是兰家下聘来的东西,大红的衣裳,订婚用的,这是你选的吧?
说你爱我呢,你又让我嫁给别人,给我选这么好的衣裳,你是怎么想的?”
司鸢看向兰明珠问道。
她从那对下聘的衣裳中,一眼就看出来,这套衣服是兰明珠选的,那六十六抬聘礼中,有大部分都是兰明珠选的。
这身衣裳的料子一看就只有兰明珠拿得出来,嫂子说了,这不是一般人家的衣裳,和衣柜里头衣裳的料子一模一样。
她才穿着这身衣裳来找兰明珠,刘家人不知道她的身量,没有差人来问过,刘温韦就更不知道了。
只有兰明珠才能这般细心,明明不爱她,可是每件事儿做到这么细致,才让司鸢觉得可怕,觉得兰明珠这个人太可怕。
兰明珠看向司鸢,抿了抿唇觉得手里的雪茄索然无味儿,他一直把司鸢当成孩子,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现在才知道,自己才是最傻最蠢的那个。
“你不是要做证婚人吗?
我答应了,到时候,订婚宴,你一定要坐在主位,我给你敬茶,谢谢你这么久对我的关照,我不会求你什么,你不是愿意让我嫁给刘温韦吗?
不是说要给我做主婚人吗?
你对我那么好,给我找血莲,我欠你的太多了,就这么还你。”
司鸢对着兰明珠说道。
从今往后,她对兰明珠,没有任何的情分了,她和兰明珠之间,一笔勾销,嫁给刘温韦就嫁给刘温韦,只要是兰明珠愿意看到的,她就照着做。
兰明珠夹着雪茄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索性将烟在烟灰缸里头掐灭,抿了抿唇,兰明珠对着司鸢说道:“你不欠我什么…”司鸢从来不欠他什么,反倒是他欠了司鸢太多了,还都还不清了。
司鸢看向兰明珠,嘴角带着笑意,嘲讽的扯了扯:“欠我什么?
是欠了我那份儿感情,还是你把我嫁给刘温韦?”
“你们订婚宴,我不去了,我会把贺礼送到,司鸢,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