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麒的话,对她来说,太意外了,她没想到瑞麒会开口问这个,她以为她和厉行之间,她已经隐藏的很好了,不会让旁人看出什么破绽的。
可没想到瑞麒还是看出来了,只能说,瑞麒的心思很细腻。
“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沈若初别开目光,立马装傻充愣了起来,就算是被瑞麒看出来了,她也不能承认,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真的听不懂吗?”瑞麒好整以暇的看着沈若初,挑眉对着沈若初问着。
这两天沈若初没来给他做复健,他问了二姐,二姐只说沈若初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不能总围着他转的,还警告他,别打沈若初的主意。
说沈若初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他当时猜测过是什么人,也好奇过,更没想过会是表哥,在他看来沈若初和表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可今日表哥和沈若初他们一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意外,表哥是不关心别人生死的人,他能半夜的好心过来,就是难得的。
直到刚才沈若初瞪着表哥的时候,表哥眼底那昭然若揭的宠溺,要知道,表哥是什么性格,从来不会对任何女人有什么宠溺的。
来来去去的,他才知道,沈若初和表哥八成是有什么关系的。
沈若初“嗯”了一声,斩钉截铁的开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她是抵死不会承认的,她拿瑞麒当成孩子,却没想到瑞麒的心思这么细腻。
瑞麒听了,兀自点了点头,也没有太执着的追问沈若初,只是轻声开口:“不管怎么样,若初,你记住我的话,他不适合你,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的。”
表哥这些年,在外名声大噪,压住了不少的年轻一辈,但这名,并非全是好的,他这个人心狠手辣的。
从没手软过,他曾经见过表哥审一个犯人,直接把人的心给挖了,他那时候还没怎么打仗,这件事让他恶心了半个月,那半个月只吃素,不碰荤的。
而表哥却跟没事儿的似的,照样吃肉喝酒,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不是常人。
这样的人,有多危险,若初不适合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若初抿了抿唇,对着瑞麒道,“今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明天下了班,再有时间的话,再过来给你做推拿。”
说完沈若初拿着手包,仓促的就要离开,身后传来瑞麒的声音:“若初,我或许比表哥更适合你。”
沈若初觉得后脊背一凉,顿住步子,回转头瞪了瑞麒一眼:“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说完,沈若初出了瑞麒的洋楼,穿过拱门,没有来得及和徐子舒说一声,便离开徐家,出了缠枝大铁门。
门口的路灯打在不远处的车子上,映出倒影,斑斑驳驳的,夜色浓郁的不行。
沈若初认得出厉行的那辆斯蒂庞克,没想到还停在那里,没有离开,显然厉行是刻意在等她的。
沈若初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厉行的车子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带上车门的时候。
沈若初转过头,便迎上厉行的目光,特别光亮的那种。
这让沈若初觉得特别的不自在,沈若初还未开口说话,厉行已经从军衬的兜里,拿了那块怀表递给沈若初,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这个给你,你拿去给瑞麒吧,我不要了。”
“我想通了,你不是专程送给我的东西,我抢来了也没有意义。”厉行对着沈若初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落寞。
说话的时候,厉行伸手拉过沈若初的手,将手里的怀表,塞回沈若初手上。
旋即,厉行发动车子,车子径自离开了徐家,厉行开着车,载着沈若初,回了自己的别馆。
一路上,两人都是彼此沉默的,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厉行只是闷着头开车,一手拿着雪茄,沈若初握着手里的怀表,上好的白玛瑙在手上明明应该是有一种冰凉的触感的。
却让沈若初莫名的觉得这块表有些微微的烫手,说不出什么感觉。
厉行开着车子,载着沈若初到了厉行的别馆门口,停了车,厉行对着沈若初道:“这么晚了,送你回去,你家里人该闹腾了,晚上就住在这儿吧。”
沈若初看着厉行,听了厉行的话,竟然觉得很意外,她在这别馆住的次数不算少了,这还是头一次,厉行把她带回来,破天荒的跟她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了。”沈若初点了点头。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上前给沈若初开了车门,沈若初下了车,跟着厉行一起回了别馆。
进了客厅,徐嫂端了夜宵出来,对着沈若初和厉行道:“若初小姐,少帅,你们回来了?我准备夜宵,你们吃一点儿吧。”
“好。”厉行应了一声,拉着沈若初去了餐厅。
徐嫂煮的是肉丝面,清清淡淡的那种,只是用了些肥瘦相间的猪肉,和一些青菜,不油腻,沈若初是不喜欢吃的肥肉的,将肥肉给剥开了一些。
厉行见了就把自己碗里的瘦肉,全都拨给了沈若初,把肥肉挑了出来。
厉行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挑食不好,对身体不好。”
话虽这么说,厉行还是惯着沈若初了。
徐嫂的手艺不错,明明只是普通的肉丝面,却吃的很舒坦,沈若初居然将一碗面吃光了,两人放了碗。
厉行便对着沈若初道:“若初,我要处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