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有了我之后,我妈力排众议,坚决给我取了一个叫白子然的名字。(其实没有人敢反驳她,实在是因为她是老白家的大功臣,谁让人家的肚子争气呢,生了我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娃娃呢。)
她说,这个名字不仅具有文艺范,又带着生活气息,那简直不摆了。
后来我爸偷摸跟我说,你妈给你娶这个名字纯粹是琼瑶阿姨的小说看得多了。
这个名字后来就成了一个笑话,同学们一吃烤串的时候就想起了我。
“嘿,子然来来来,给你撒点孜然。”
我说:“滚,我不吃那个玩意儿,味冲鼻子的得很。”
同学们就哈哈大笑:“子然,你当然不能吃孜然了,天底下还有吃自己个的,那还不得是妖精转世啊。”
这帮欠抽的娃儿们这个玩笑百开不厌。
我也由一开始的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恨不得用我的丹凤眼眨巴眨巴,夹死这帮龟儿子们,到后来的泰然自若,无动于衷,胡吃海塞。
等这帮娃儿们笑够了,我都吃得差不多了。
再到后来,一吃烤串的时候,我先将老板的孜然先祸祸了。
我美其名曰:吃我的孜然,让别人无孜然可吃。
我妈谢青青年青的时候据说是小城里的一枝花,嘿嘿,我这天生丽质的特质,就是我妈的基因太过于强大了,只要认识我妈不认识我的人,一见到我必定认为我就是谢青青屋头的妹儿。
人家都说,我跟我妈是一个模子印里刻出来的。
我得感谢我妈,将我生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这是我爹妈遗传给我的无比强大的自信加自恋的基因,在我这里还将它发扬光大了数倍不算多。)
我和乔子默的婚姻多多少少跟我爸有关联。
我爸白建军是一位刑警,这是白家的优良传统,不是当兵的就是当警察的。
因为我爷爷是一位老红军,所以白家的后代们都特别具有红sè_qíng结。
我大爸叫白建国,我二爸叫白建民,我三爸叫白建党,我爸理所当然叫白建军。
我爸的妹妹,我的姑姑是一个例外,本来我爷爷给她取个名字叫做白国庆的。九界神穹
乔子默和我从小学到高中,人家都以为我们两个就是哥哥和妹妹。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妈姓的亲兄妹。
乔子默的爹妈都是警察,警察跟我爸一样的,是家里头的陌生人,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都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乔子默的童年大多时候都是在我们家里头度过的,参加家长会的时候,大多时候也都是我妈代替了的。
对于人家夸奖我妈有这么一个成绩好,长得也十分好看的儿子的时候。
我妈那个骄傲,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反驳,好像乔子默真的是她的儿子一样似的。
我妈对乔子默,那简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对我,简直就像是充话费送的娃儿一样,时常没给过我好的脸色。
那个时候,我恨得牙痒痒,一个跟我抢母爱的货,迟早我会将乔子默扫地出门。
小学三年级之前,我的卧室也就是乔子默的卧室。
两张床并排分别靠了各自的墙根,一个翻身就可以看到各自那不堪一目的睡相。
乔子默经常笑话我,睡觉哈喇子流了一枕头还要舔一舔的睡相。
说真的,乔子默真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生。
长得跟他爸一个样,帅气逼人,学习也好,吃相睡相扮相样样都好。
我妈常常取笑我爸的长相,说人家乔大宇长得就跟三浦友和一样,偏偏我爸,娘们西西的,简直没有一个人民警察的样子。
我爸闷不吭声,屁都不敢放一个,妥妥的粑耳朵。
不过,乔子默有一个在我看来是致命的缺点。
要说强迫症分级别的话,这娃的强迫症那是最顶级的。
譬如,牙刷的毛刷必须朝着窗外的阳光,毛巾用过之后必须洗十遍,要挂回原来的位置才得行。
更别说床单和被褥,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床单要打理得没得一丝褶皱,被子要叠成豆腐块。
反观我的床上,我妈说的,狗窝都比我的窝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