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加紧修炼吧,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陈长安待要将绿玉斗交还右手,收入丹炉盖,那绿玉斗却粘在手心里怎么也撕不下来。
陈长安越是用力,绿玉斗竟吸得越紧。
一会儿,左手心里传来汩汩的流水声,鲜血被吸入绿玉斗,很快在斗壁上形成丝网状红色脉络。
陈长安急了,意念大叫着老九,“这是怎么回事儿?这绿玉斗为什么要喝我的血?我撕都撕不下来。”
“好事儿!你个臭小子气运实在逆天。”老九叫道。
“好个屁!我的血快被喝光了。”陈长安只觉得头脑阵阵发晕,原来晶玉般的面庞现在更是惨白得瘆人。
好在,等斗壁上的脉络连接在一起,绿玉斗自动脱落了下来。
陈长安因为失血过多,精神恍惚,绿玉斗落到他膝盖高处,竟又自行飞回了左手。
春三十娘半张着樱桃小嘴,一双杏眼瞪圆了,呆呆地看着绿玉斗。
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五年,只能用来当茶盏的杯子,竟是件宝物?
她回想起妙玉小公主硬把绿玉斗塞自己手里时的情形,人皇冷冷地看着自己,“既然玉公主赏你,你就拿着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总有一天还会回来。”
想起人皇那绝情、深邃的眼神,春三十娘不自觉地又打了个冷颤。
那绿玉斗回到左手,浸泡在血液里,竟然慢慢变小,一会儿只有米粒大,随着伤口的愈合,慢慢融入了左手心里。
一股温润柔和的力量自左手心生出,顺着手少阳经进入识海,与识海里的光点遥相呼应。
老九停下了炼制象牙,怔怔地“看”着二者之间,那根肉眼不可见的丝线,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八哥,这小光点邪门,这么点的小东西,竟然在向混元金斗输送能量。”老九意念道。
“静观其变,莫要性急。”丹炉盖老八回复完就没了动静。
老九只能生干气,那是我的盖子,你当然不急了。好,等到天翻地覆,我看你们主仆的脸往哪儿搁。
陈长安虽不明白发了什么,但左臂充满了力量。因为绿玉斗亏损的血气,瞬间补充了回来。
他运转九宫乾坤诀,将这种“力量”往全身输送。很快,他全身肌肤变得晶莹起来。
几女见陈长安化皮一样,慢慢变成了个风神秀异的玉人,无不聚拢了来,围着他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陈长安被她们看得脸红心跳,肌肤越发粉雕玉琢起来。他不得不收了功,大喝一声道:“你们都没事干了是吧?”
众女一哄而散,摩西旎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陈长安,放尊重点儿,你吼谁呢?”
陈长安见摩西旎面色不豫,知道自己确实是孟浪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杏院的院长,自己一名尚未正式入院的学员,这样吼是不太对。
但认错是断不肯认的,他一梗脖子,对着高明叫道:“闲着没事儿?去洞口蹲着,万一有人来,提前示警。”
高明搬了块花姐儿刚采下来的石头,走向了洞口,安放好石头,待要坐下,眼角瞥了下外面。
他飞快地跑了回来,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好了!龙,好多的龙!”
陈长安等通过花姐才堵了一多半的洞口,看向外面。
百余丈外的天空中,整齐排列着一队翼龙,组成了一个大的方阵。
那翼龙十余丈长,个头比起其他蛮兽来,算不得大,可它们身体外面竟然穿着明晃晃的银色铠甲,太阳地里闪闪发光。
每条龙身上骑坐着一个彪形大汉,人手一把丈余长柄圆月弯刀,左腿边挂着一把十字硬弩,右腿边是三尺余高的箭壶,数十枝玄铁翎箭失黝黑漆亮。
方队的最前头,一个面皮白净的瘦弱汉子骑在一头更为硕大的翼龙上,一身司马青衫,手把羽扇,头系方巾,竟是一副书生打扮。
摩西旎与春三十娘看着那群翼龙,俱都张皇无措、花容失色。
春三十娘拍拍胸口,“天啊,莫高飞天翼龙,月霜国羽林卫也出动了?”
摩西旎心神很快稳定了下来,道:“若真是羽林卫,咱们就死定了。为首的正是琅琊郡守马丕经,此人原本为书圣府第七十九代府主子婴的书僮。后来开了气眼,温养出浩然之气,忝列贤人堂,号称为七十二贤人外的第七十三人,‘亚贤’马丕经。”
马丕经手一挥,约束了下方队的躁动,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稷下官话道:“朗朗乾坤,浩然大地,尔等一众妖孽占我月霜之福地,夺我月霜之灵气,然不思报恩,竟聚众为患,致我琅琊宝地乌烟瘴气、黎民慌恐,实乃罪大恶极!而今,马某奉我月霜国主之令,伐罪吊民,以飨天下。他日冥府再见,且莫责怪马某今日手下无情。”
他的声音不大,娓娓道来,传遍了整座山岳,仿佛说话之人就在耳边。
陈解析最为头疼,一听他这半文半白的官样文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大声道:“马屁精,你哪只眼看出我们是妖孽?我们是砚池学院来棋盘山历练的老师与学员,你莫非眼瞎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满嘴胡唚,大放厥词!”
马丕经却也不恼,只把手中羽毛扇摇了又摇,叹口气道:“妖孽就是妖孽,自以为能化为人形,可人言,马某就识不得你们?”
说完,他右臂轻挥,食指在空中划了一横,写了个“一”字。
他面前一阵剧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