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明似乎也被这些温暖的话感动了一些,这之前他印象中的父亲总是一意孤行,总是讽刺打压,全没有一点温暖的成分。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有了那么一丝温柔的意味。
或许,父亲一直都是有付出关爱的,可是自己的眼睛却遮蔽了这一切。
因为仇恨,因为别离,因为几年前那一桩羞愧的往事。
凤云明虽然清楚的知道画纱的身世是一桩传言,但心底里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毕竟,帝释天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如果他对一个海妖产生了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因为这种多情,又生育了一个半人半兽的继承人,或许这种奇怪的血脉,更适合帝国的统治呢。
当然这种念头也就是那么冒了一下,就被理性压倒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帝释天是不会跟朋友抢恋人的。
这在达马蒂是一桩顶顶不道德的事情,如果人家两个人如胶似漆,你却上前去横插一脚,非把人家有情人拆散。
这是会被大众谴责的,即使你位高权重,即使你声名显赫,也无法把这种谴责洗刷干净。
更不用说这抢来的女人生的孩子做什么继承人了,这都是受迫害妄想症。
就是凤云明的母亲也从未听信过这种传言,她只是觉得丈夫并不是自己挑选的夫君,更不是自己情感的投射。
只不过丈夫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他只是按照他们家族的期望成婚,按照家族的期望又多娶了几个女子。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他做的完全都没有错。
只不过,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罢了。
因而很长一段时间,她都离开梦乐都回到了凤凰谷。
若不是她生了病,需要回到梦乐都休养,她是不会也不想回到这里的。
毕竟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王城里还有其他的女人也喊他丈夫。
对于凤凰谷的女人来说,这可能就是和王族联姻的宿命。
别人可以接受,可是她自己始终是觉得意难平。
就连儿子也因为几年前的那桩事,得罪了天神,一直流落在外,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到自己身边。
凤云明回到梦乐都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见母亲,虽然他很想母亲,但他更想找一点集齐法器,帮助若水唤醒红宝石。
一再的失败,会让若水不再信任自己。
而现在父亲亲口说出,那只是一个传言,不知怎么,他竟然如同放下了一桩久违的心事。
“我知道了,父亲,可是画纱还有机会复原吗?”
帝释天一愣,他忽然间听到凤云明唤他父亲,虽然说这是一个寻常的称呼,凤云明小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亲切的叫他。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都不再听到。
蓦然间,只觉得热血上涌,仿佛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值得的了。
“好孩子,你倒是关心画纱妹妹,你以为我什么要集齐七颗宝石呢,还不是为了帮助她。
只不过这七颗宝石先后寂灭了,他们也不肯对我说出方法。”
凤云明听到帝释天说自己集齐七颗宝石是为了画纱,不禁轻蔑的一笑,“父亲,这时候说这种诳语怕是不大好吧。
为什么集齐七颗宝石,你自然有你的用处,怕是顺带的可以帮助画纱吧。
还好,红宝石不曾对你开口,可见,我们才是七颗宝石的有缘人。”
“哼,若不是你们是有缘人,我会设置了那么多的考验吗?
即使用了幻术,红宝石依然没有对我吐露任何秘密。”
凤云明收起刚才的那一层冷笑,认真的说道:“父亲,我们明日就出发,七颗宝石收集到了之后,我们回替画纱妹妹恢复,你就不劳费心了。
至于你那个狂妄的梦想,还是放弃了才好。”
帝释天有一些失望,“你们这就要走了?
你还没有去见你的母亲呢。”
“母亲在这里我有什么不放心,父亲,你不是刚刚说过,她是你的妻子呢。
只要你牢记这一点,我就是去了天涯海角,母亲的安危又何须我挂心,自然有父亲保护她了。”
“云明,你变了。”
凤云明无所谓的摊摊手,“我一早便是这幅泼赖的样子,你现在才晓得吗?”
说着凤云明也不再理睬帝释天,将红宝石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仿佛是拿着这世上最要紧的宝贝。
“若是想要,你就等我们集齐了七颗宝石,再来找我们拿啊。”
说着,凤云明也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只留下若水和白恒尴尬的看着这一对父子就这样不欢而散。
帝释天的表情看着很是落寞,很快那个身影就消失了。
仿佛从来也没有来过,或者来的也只是一个影子。
若水忽然间对白恒说,“你看清了帝释天的样子吗?我怎么只觉得看到了一个轮廓?”
白恒也疑惑道,“我也是什么也没看清楚,一团烟雾一般。
还真是奇怪了,或许这个结界真的能挡住他的身体,进来的不过是幻影?”
这么一说,若水似乎理解了发生的事情。
“梦乐都里还真的是幻术盛行啊,这么说来,帝释天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结界还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当真的在保护我们。”
白恒摸了摸鼻子,“我也就这么一猜,不过且不管他们的传言了,那不过是他们梦乐都的宫廷秘辛,我们只要去寻恶龙,降服了恶龙,便能得到橙宝石了。
看来这七颗宝石还真是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