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一路飞啊飞,只觉得上的风景都一样,可是地下的景致却大不相同。
上只有星辰和云,只有数不清的飞鸟,只有那耳边呼啸的风。
不管怎么用力去飞,却永远也到不了九之上。
那,它在大话,要带若水去九之上看看。
可是,它从来也没有去过九之上。
它不是生的神族,也不是修炼的仙族,它只是想要扶摇直上的一条龙。
龙是兽族,却没有人族的尊贵。
人类,傲慢的人类以为自己是地的主宰,而所有的兽族在他们的眼里都是低贱的、卑下的,毫无尊严的。
及时它这样生有着七窍玲珑心的龙族,也依然被他们看轻。
他们只是惧怕龙族的力量,却从不把他们当成伙伴和朋友。
除了若水,那个女人是真心把自己当伙伴的。
她从来没有用厌恶的眼光看过自己,不像那个喜欢戴着面纱的姑娘,总是一副轻蔑的模样。
也不知那个姑娘的底气从哪里来的,明明看着浑身上下一股妖气,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还那样的傲慢。
当君子国渐渐出现时,赤兔开始紧张起来,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完成若水交代的任务。
还有,那个叫许曼殊的女子,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她会不会也像那个喜欢戴面纱的姑娘一样瞧不起自己,让自己难堪呢?
带着这些疑问,当进入君子国境之后,赤兔的动作就开始越来越慢了。
它不知曼殊在这里跟那些土人打交道,还觉得颇为有意思呢。
甚至她觉得这些土人比那些君子国的口口声声要仁义的人,还要有意思呢。
自从看了河间地的祭祀礼,曼殊就觉得土饶这种祭祀,不过是把人变换一个模样,比起婆罗洲要用生命做祭祀,还真是文明多了。
虽然君子国的国主被搞的身上一道一道的条纹,像一匹野生的角马,可是他最尊贵的声明却毫发无损。
那神兽也享用了祭祀的仪式,很满意的离去。
而且它真的吃掉了那些他们本来手机号的红茎鼠尾草,一下子就吃掉了一大堆。
若不是君子国的国主刚好在那个时候,在河间地收集红茎鼠尾草,那谷底的土人们应该不会去劫掠他。
甚至拿他来献祭,也是为了恐吓他不要再来而已。
曼殊陪国主回了王城之后,那些鱼人也不再闹了,国主自己不好意思再居国主之位,可是国家总是需要人治理的,他就换了一个丞相来自居,大家也就还是照样过日子。
在老百姓心里,国主也好,丞相也好,不过是个称呼,只要有人管着,他们就安分着。
反正君子国讲究的是仁义之风长存,他们可不会因为国主改了个称呼,就变了对国主的尊敬和爱戴。
毕竟,人也都有个崇敬的对象,才能展现温良恭俭让的君子之风。
因而,这君子国照旧还是在以前的国主的治理之下,他也并没有去寿阳关调兵去河间地复仇。
曼殊本还怕他真要去调兵,那河间地的土人,也不过是为了维持对神兽的神秘祭拜,却是不应该被追杀。
君子国主后来解释,“我那都是气话,我堂堂一国之主,怎么能因为自己遭受了侮辱,就派军队去灭人家的部族呢。
我们是君子国啊,就该宽恕,就该随和,就该忍让。”
曼殊听了,连连点头,“那答应我们山将军的红茎鼠尾草,下个月可还得继续筹备啊。”
“那必须的,必须的。”
曼殊便在河间地里又呆了一些日子,很快便到了一月之期。
她发现河间地真的是一块奇怪的土地,除了红茎鼠尾草,这里几乎没什么其他的作物,简直就是神专门种给神兽吃的自留地。
神兽只要踏足这里,便总要吃饱了才肯离开。
根据曼殊的观察,这一个月里,还有另外三只神兽来过河间地,但总是很快就离开了,也再没有那只五色凰跟着。
而且这另外三只神兽的个体都了很多,仿佛只是一些神兽宝宝。
曼殊很奇怪,为什么传言里要让他们去三仙山捉神兽。
其实这君子国的河间地便是一个捉获神兽的好地方啊,呆在这里以逸待劳,不知多有优势。
为什么非要去三仙山呢,跑去那里,客场作战,人生地不熟的,能比这里更好吗?
但她也就是想想,还是按照若水吩咐的,收集了很多的红茎鼠尾草。
眼看着那些红茎鼠尾草都已经被君子国主晒干,并好好的收进了仓库,曼殊渐渐放下心来。
只要再这样收集几个月,便能完成任务了。
这时候,她却在空中看到了一条龙。
仿佛不经意的一抬头,那条龙刚好就跟她对上了眼。
不知是不是故意显露它的那双复明的大眼睛,赤兔还故意的眨了眨眼睛,好吸引到曼殊的注意。
果然就在曼殊抬头的第一眼,她便发现了赤兔。
无来由的,她在赤兔的身上,看到了若水的影子。
就在那龙脊之上,有着若水的笑,浓浓的,化不开的笑容。
曼殊一招手,赤兔便乖乖的下来了,落在了曼殊脚边。
它低下头来,真奇怪,这女人这般瘦,却这般的让人敬畏。
仿佛她的手心上有着星辰之力,更仿佛,她将地中所有神秘的力量都捏在了手指之间。
赤兔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像匍匐在它的脚下。
是的,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