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路非烟淡定地走进去把酒坛子和食盒搁在桌上,道“我听说你快把自己饿死了,所以来看看需不需要替你收尸。”
耶律楚听见这话不禁面色微赧“路姑娘说笑了,其实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自己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路非烟直接打断了他,眉眼弯弯,眸中带笑地说道。
耶律楚顿时哑口无言,沉默地垂下了眸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瞧着你这房间别的倒还一般,屋顶却是个赏月的好去处,走吧!”路非烟并未提起任何同王位有关的事情,语气里布满了轻松和随意。
见他仍旧站在原地不动,路非烟不由催促道“愣着做什么,把酒坛子还有食盒提上!”说着便自顾自地转身往外走去。
耶律楚下意识地点头“噢噢,好!”对于她的要求,他向来是无法拒绝的。
拎着酒坛子和食盒走到门外,刚要开口叫她“路……”
不想这一抬眼就瞧崆嵋辉痉缮矶上的一幕,登时惊得目瞪口呆“路姑娘你,你竟然会武功?”
崆嵫锩夹Φ馈拔液孟翊永疵凰倒我不会武功。”还有,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耶律楚可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听见这话,耶律楚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路姑娘说的是!”
两个人并排坐在屋顶上,耶律楚突然盯着她说道“路姑娘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吗?”路非烟挑眉反问了一句,继而朝他眨了眨眼睛“那说明今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耶律楚先是一怔,旋即笑道“不管怎样,我只知道你是路姑娘就好!”
“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就别一口一个‘路姑娘’地喊我了,叫我非烟就好。”路非烟从他手里接过了酒坛子,拔开瓶塞灌了一大口,“这酒果然不错,上次没喝过瘾,今天正好补上!”最闲明星
想到这儿,她的心中不由浮起一抹愧疚来,自始至终,耶律楚对她都是坦诚相待,即便是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欺骗利用,也从来没有因此而疏远自己,他越是这样真诚,自己就越觉得无所遁形……
见她迟迟不语,耶律楚的目光渐渐变得失落起来,有些自嘲地笑道“是我食言而肥在先,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将他的失落看在眼里,不知怎的,路非烟心头蓦然抽痛了一下,连忙敛了敛心神,故作不悦地道“我当然生气了!”
不待他开口便又继续道“不就是继承王位吗?你难道就非得日日守在这王宫里不成?”
“非烟……”耶律楚怔怔地望着她。
“我问你,你觉得自己比之夙千离如何?”路非烟直接问道。
耶律楚连忙摇了摇头“我怎可与天穹的摄政王相提并论……”
“那不就行了,他肩上担着整个天穹的重担都能到处乱跑,我虽不指望你和他一样,但一年之中总能抽出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吧?”说着又道“我不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必须做到,不然我和你没完!”
耶律楚的眼中渐渐亮了起来,定定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事情一定做到!”
“这还差不多!”路非烟终于满意地笑了。
月上中天,几颗零落的疏星散落在深沉静谧的夜幕上,平静而又安宁。
“非烟,”耶律楚突然叫了她一声。
路非烟回眸看向他“什么?”
“我有些害怕,坦白说,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有一天会落在我头上,所以当父王同我说起这件事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说这话时,他的神情里有困惑,有迷惘,甚至还有一丝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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