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住内心的波动,他牵了牵唇,声音却是凉薄如水“平大将军这是要以本王的长辈自居了?”
闻言,平肃眼中划过一抹苦涩,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他叹了口气,道“抱歉,王爷,是我逾距了。”或许他今天不该来这一趟的。
夙千离眸中渐渐聚起了一股怒意,一晃七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同自己说实话!
“既然知道自己逾距,那就请回吧!寒风,送客!”冰冷的声音里一丝几不可察的负气意味儿。
平肃张了张口,却发现无论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末了声音略显僵硬道“雪后天寒,你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在廊下多吹冷风了!”
言罢便蓦地转过头去,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泛起了一抹不忍,紧了紧拳头,七年了,原本横刀立马侧帽fēng_liú的少年将军,如今却只能拖着孱弱的身子坐在轮椅上,是他无能,是他食言了啊!
听见这话,夙千离墨蓝色的眼眸中蓦然聚起一道风暴,只听得“啪!”的一声,手里的茶杯碎成了一把齑粉,和着纷纷扬扬的大雪飘然落下。
身后的寒月没敢出声,默默转身去茶房重新沏了一杯热茶过来,夙千离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个情绪失控的人就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就在平肃离开后不久,寒风进来禀报“王爷,门外来了一个自称叫季书玄的书生要见您,说是有要紧事相求。”
夙千离眯了眯眼睛,眸光微动“季书玄?就是那日和祁辰在一起的那个书生?”
寒风答“回王爷,正是他。”
“告诉他,本王没空,不见!”夙千离冷声道。
寒风脸上泛起了一片为难之色“王爷,这个书生是个认死理儿的,他说您要是不见他,他就一直在门外跪着,直到您愿意见他为止。”
夙千离眯了眯眸子,声音微冷“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外头跪着吧!”
大雪纷扬,洋洋洒洒地落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季书玄倒也真是个一根筋的,愣是在摄政王府门前跪了整整一个下午,直至后来被冻得昏了过去。太平旖梦
“不,我看得很清楚,是你!是你故意把我推到祁辰哥哥剑下,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荀彧一点点向他逼近,李斯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啪嗒!”一声,李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脸上,冰凉冰凉的,抬手一擦,黏黏腻腻的,竟然是血!
李斯顿时吓得浑身发颤,哆哆嗦嗦地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到祁辰剑下,我不该故意诬陷祁辰,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他一边说一边跪在雪地里朝前面磕头。
“你可认罪?”
“认罪,我认罪!”李斯鞠了一把鼻涕,连连点头。
“那就在这份罪状书上画押!”
“好,好好!”此时的李斯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下意识地听从荀彧的吩咐,颤颤巍巍地用食指蘸了血在罪状书上按下指印。
将罪状书收起来,荀彧再次厉声威逼道“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说!”
“是,是……”连番的惊吓已经达到了李斯的承受极限,此刻再次被吼了一声,心中惊惧交加,只见他翻了个白眼,竟是直直昏了过去!
这时,寒亭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咳,好像吓晕了……”
闻言,两道身影从拐角处转了出来,赫然正是纪简和庄严,待二人走近,寒亭将李斯画押的罪状书交给了纪简。
庄严瞪了寒亭一眼,没好气道“事情还没交代完,人倒是先让你给吓晕了!”
寒亭悻悻地笑了笑“这也不能全赖我啊,是他自己胆子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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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是谁打算暗中替换死囚救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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