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天成喝道:“胡闹!你们以为不在我府上杀人,我屈家就能撇清关系吗?你们这叫把我们全家往地狱里送,知道吗?你们若是还记得我的好,就马上打消这个念头,回家好好过日子去!”
范天虎道:“我们这些人一直在屈府看家护院,只会打打杀杀,你要是不要我们了,只有这条路可走!”
屈天成故意犹豫了起来。
朱贵站在一旁,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心里一直在合计:“看来这伙人真动了落草为寇之心,一旦扯旗造反,不但危害一方,还会与我为敌。
“这样一来,不但辛辛苦苦累积的功绩没有了,还多了一伙敌人。如果让屈天成把他们留在府上,虽然不归我掌管,但对我有益而无一害。我何不明哲保身,设法叫屈天成将他们留在府上?”
想到此处,便把屈天成叫到一旁,假惺惺地一笑道:“屈员外,不,屈大哥。今天到你家来,本意是想让单涛交出兵权,把这支队伍交由你来掌管。可是我们一进院子,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你说我这个保长能不生气吗?
“尤其单涛这个人,头脑简单,做事粗暴。就拿找你儿子一事来说吧,都是一家人,本可以大敞方便之门,可他偏认死理,非得请示上级不可,结果闹得不亦乐乎!
“唉,事情都过去了,含星也平安地回来了,这一篇子就算掀过去吧,一切从头再来。自于那些磕磕碰碰你千万别记恨在心里。
“至于今天这件事,我主张你设法把这伙人留下来。落草为寇就是一条死路,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这样吧,我现在就把单涛调回去,从此第二乡团就由你一人掌管,改成屈家军怎么样?”
屈天成略略沉吟了一下道:“事情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很难办。这样吧,我叫犬子含星和他们说说,兴许他能有办法。”
朱贵心里害怕,不敢多留一刻,见屈天成动了收留之心,当即说道:“既然屈兄能解决此事,兄弟就不多留了,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本官这就告辞!”
当即把手一挥,高声令道:“打道回府!”
单涛得其朱贵的荫蔽,平日里骄横霸道,这些家丁们把他恨得牙根直痒痒,早就想揍他一顿。那些年事
屈天成见戏演得差不多了,该到收场的时候了。便朗声宣布:“欠你们的饷银由我屈某来还!如果还认得我这个老爷子,就请给我一个面子!给朱保长让开一条路!”
众家丁迟疑了片刻,慢慢腾腾朝两旁退去。
朱贵急忙从屈天成的身后溜了出来,在几个护卫的掩护下,如落网之鱼,仓惶地逃出了泉溪村。
屈天成望着朱贵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到极度的不安。单涛被打走了、朱贵狼狈地逃出了泉溪村,难道这就是最终的结果吗?他会不会到西蓉城告我一状,给我扣上一顶密谋造反的罪名?
忧虑当中,忽听屈含星叫道:“爹爹,不必担忧。孩儿已把近期发生的事情,写了一封公开的书信,直接送交给五族长老会,并在早朝上当众宣读,以防朱贵等人恶人先告状。”
屈天成听完,心中的忧虑瞬间得到了化解,把手一挥,笑着说道:“还是我儿有办法!好了,大家伙演了半天的戏,也怪累的,今天放假一天。另外每个班组奖励一两银子!”
话一出口,顿时欢呼雷动。众家丁三一伙俩一群,都去酒楼喝酒去了。
朱贵向来专横跋扈,在这一带,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今天受了如此大的窝囊气,他岂能善罢甘休?
有心召集人马,与屈家火拼到底。又一想,就我手下这些虾兵蟹将,哪是屈府家丁的对手?
寻思了老半天,还是选择备了一份厚礼,决定让国师齐子敬为他出这口恶气。一切准备完毕,带着亲兵卫队就要出发。
这时,钱大主意跑了过来,低声对朱贵道:“老爷,朱家铺距离西蓉城足有三四百里地,一路尽是沙漠戈壁,至少要走两三天,如果屈家得知你去西蓉城去告状,会不会化装土匪半路拦截?”
朱贵听完此话,登时一惊,点了点头道:“管家提醒的极是!屈家那小崽子聪明过人,他不会轻易叫我走进西蓉城的。”
保镖刘大海道:“量他八个胆子也不敢截杀保长!况且我们身边还有几十个乡丁,难道还怕他一个娃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