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律政女王,我爱你>119别让我操心

叫上孙青出来,然后关紧门。

病房内一刹那安静得无与伦比,只有江南浅淡的呼吸,像花蕊一样羸弱。

纪梦溪觉得不真实,便不得凑近去看。阳光打到她的脸上,一层层若有似无的光晕,越发显衬得脸色苍白,透明一般。曲指抚上去,想起男人才会有的执念,明明是深思熟虑很久,以后漫长的人生中,又时不时会翻出来去想,当年放手得是对是错?

跟薄南风唯一不同的,这个男人的指掌温热。轻轻抚在她的脸上,有些疼有些痛,再爱她也替她担不了分毫。

江南睡梦中觉得脸上痒痒的,有什么打到脸上,下雨了一样。扬首看上去,果然是漫天的细雨纷纷,每一下都打在脸上,不冰冷,却是带着温度的。

觉得很漂亮也很唯美,梦里是一方净土,任何的疼痛和伤心都没有。更不觉得失落,心情温和而饱满。就想要寻觅一个人,让他跟着一起感受。

纪梦溪听到那声呓语缩回手,像被烙铁烫伤。

江南隐隐笑了一声,来自睡梦中,很轻微,然后说:“南风……”

长睫似蝶如翼,扁中轻轻的眨动,似乎就要醒来。

纪梦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门。

阮天明一直没有离开,知道苏瑞不会跑,薄南风那一下下手太重,估计将她的心都打碎了。半侧脸一直肿着,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无声无息的进卧室里去睡了,看着沉而乏。

他不知道薄南风怎么一口咬定这事跟苏瑞有关,在他看来,这次苏瑞真的是冤枉的。但他又从不质疑薄南风的判断力,他跟了他那么多年,就几乎没见他有出错的时候。

只是不想看到这对兄妹反目,如若真与苏瑞有关,以薄南风的性情,只怕真的会撕破脸。

阮天明打了一个冷战,焦灼的站起身走到窗前。一把将窗子打得大开,晚风席席的吹进来,将头发衣衬都鼓吹起。觉得心烦意乱,不得掏出根烟点上狠狠的吸。

只等手边的电话响起来,然后听薄南风说,他要过来了……

不敢想,觉得苏瑞的死期要到。

转了两圈,还是一把将卧室的门板推开。

苏瑞蜷缩在床上,跟他料想的一样,根本没有睡,目无焦距的盯着室内的天花板,灵动的大眼无光涣散。想来这一刻的苏瑞已经绝望了。

怎么可能睡得着,那半边耳朵到现在仍旧嗡嗡的响,时而清析时而迷幻的。幸那只是一只手掌,掴上去,不过是疼。不是利剑,如果是,估计薄南风仍会当场要了她的命。

苏瑞吸紧鼻子,一千遍一万遍的想过,情节到了这里,仍旧情不自禁的酸触,想要掉眼泪。觉得时光太快,一晃而过便到了今天。如果当时她和他没有死里逃生,是不是就不用像今天,执手相看泪眼。哪怕过了那道奈何桥,谁也再不记得谁,至少他的人生里程中,陪他走过最远最艰辛的一条路的女人是她。

而不是现在,时间走了,连情感都淡薄下去。即便她知道薄南风重情重义,如果她安份守已,他会对她很好,好一辈子。可是苏瑞知道,再好也不及江南。凭什么?江南为他薄南风做过什么,又凭什么要拥有他所有的在乎和偏爱。

如果薄南风永远不喜欢一个女人,即便她得不到,也可以好好的陪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安静听话。甚至学着乖巧。可她容忍不了一个女人超越她,在她看来,这世上没哪个女人和薄南风的情感,能够超越得了她。

在薄南风的世界里,她便该是那个无双而不被超越的女人。

可她不是,江南已经远远在她之上。

阮天明不知道她那个样子是在想什么,如果她说不清楚,不能给薄南风一个满意的说辞或者答复,信不信他真敢跟她恩断义绝?

连他都看得焦燥起来,走近一步,问她:“苏瑞,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苏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看他也不说话。

阮天明一把将人拉起来,气得亦是咬牙切齿:“是不是真的与你有关?你知道江律师怀着孩子……”

苏瑞冷冷的跟他对视,也暴躁了起来。

“是啊,我知道她怀着孩子,我就想一失两命怎么了?”

阮天明扬起手,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苏瑞也不退缩,扬起脸迎上前。盯紧他:“你打啊,你打啊,想打就打。”

她今天已经被人掴了一掌,连听觉都快失去了,便不差这一掌。

阮天明的手轻轻的颤,最后还是缓缓的放下来。

觉得苏瑞不但糊涂,还糊涂到家了。难怪薄南风那样气,他一直给她生路给她活口,有些路是她无论如何也走不得的。就像早在很久之前,薄南风就曾交代江南怀孕的事,不要在苏瑞面前走露半点儿风声。阮天明可以说这一点他们做得很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又都是内部圈子里的几个。离正扬和黄宇跟苏瑞没有接触的机会,而他和薄南风更加的不会说。本来密不透风,天衣无缝,可苏瑞仍旧是犯了傻。

但凡薄南风有所防备的,就是窥探出一丝丝危险的气息,或者觉得她有可能坠入的歪门邪道。薄南风想到了,并努力帮着她不去走,可苏瑞仍旧不知死活,不是太让薄南风大失所望?他对她的迁就和包容,难道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懂?

也难怪薄南风会说她这个样子像个魔鬼,连阮天明都要这样觉得。

摇了摇头:“苏瑞,你太残忍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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