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肯带阮天明走,阮天明也不见得就会真的跟他走。没什么万全之策,能保他的,也仅有苏瑞一个人了。

苏瑞被迫看着他,一眼就已远至千山万水。再妖娆妩媚又怎样,不是她的,终不是她的,连说出的话都要像这样没有半点儿温情。他在威胁她?!

盯紧他,看他fēng_liú邪肆的桃花眸子,挺直的鼻梁,单薄的嘴唇……从上到下,一切都完美如记忆中的样子。可是陌生,陌生到好似从不曾相识过,只在梦中着过一面,所以念念不忘……

“我要是不善待他呢?”

薄南风松开她:“苏瑞,别说这么硬气的话。什么时候你心里会难过,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来就是同我说这样?”

薄南风抿动嘴角:“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我问过了,康复的希望很大。”

苏瑞哼笑:“谢谢薄大太子爷的关心,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红枣吃,我还真有些受之不起呢。”

当晚苏瑞饭都没有吃,打薄南风来过,心情就陷入低谷。跟看护发了一通脾气到床上去睡了,说是睡,不过睁着眼睛生气罢了。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阮天明敲了两下门板,推门进来。

苏瑞没想到他还会来,那样骂都不能把人骂走,也实在无可奈何。

冷冰冰的:“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阮天明不过看了她一眼,把苏家下人煲好的鸡汤放到柜子上,告诉她:“趁热吃了,不吃饭怎么行?”

苏瑞并不领情:“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阮天明看过来,眸子一下凌厉,光色从平光镜里透出来,才觉得,这也是个威严的男人。

“苏瑞,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你这样有意思么?跟你自己较劲还是跟我较劲?”

苏瑞怔了下,阮天明倒是极少这样跟她说话。无论那层纸捅破之前还是之后,不说温文尔雅,脾气几乎是没有发过。

须臾,阮天明收了凌厉的气势,看她那样子不过就是一个孝子,只是心高气傲而已,菱角又没有磨砺,永远可以划伤人的样子。叹口气,不管她是不是排斥,或者驱赶,挑了张椅子坐到病床前。

说话的语气似跟薄南风如出一辙:“苏瑞,在这个世界上你谁都可以忤逆,最不该为敌的就是薄南风。薄南风可以对你很好,比这天下任何人都好,你若真想与他为敌,那便是傻了。”

苏瑞一下暴怒,挣扎着坐起身,指着门板的方向:“阮天明,你给我滚。”

她也不想这样情绪激动,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每一个人都跑来跟她说教。又是她最最厌烦的那一套,好像这天下每个人都大义凛然,唯她苏瑞最不识好歹。

是啊,她苏瑞就是眼盲心拙,好坏不分。那又怎么样?也不看看这天下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凭什么还要她感恩戴德。

指着自己的耳朵,气得打颤:“阮天明你看好了,我已经听不到声音了。这就是你说的天下对我最好的男人对我出手做的事,我不该忤逆他,那么他就可以这样对我么?我告诉你,当薄南风那一巴掌打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恨死他了!这辈子只能越来越恨,越来越恨,没有回转的余地。”

最后阮天明被推了出去,一直推到病房外,听门板被“砰”一声的剧烈关合。

那一夜阮天明都没有离开,也没说再进入,就树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夜半无人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他眼望着那扇门便想,里面有他最爱的女人,爱了很多年,打她很小的时候便爱上。不知哪里生出的留恋,觉得念念不忘又舍不得。所以不肯离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一眨一眨的看着,直到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来回有人走动,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不过短短的一夜,却宛如一生一世那样久。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最后朝那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给薄南风打电话。

“南风,我去送你。”

之前便说过要来送他,薄南风觉得没那个必要,可阮天明还是来了。

扣紧他的肩膀,含笑的望着他:“回去吧,江律师一定很想你了。好好对她,那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你薄南风命还是很好,等了那么多年,倒让你给碰上了。”

瞳光温润,栩栩如生,三月暖风拂上来的时候,大抵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此刻的阮天明没带平光镜,一双眼尽在眼前,什么情绪都看得到。望向薄南风的眼光充满疼惜,像一个老大哥望着自己的弟弟。这些年他虽是薄南风的手下,内心深处却也一直将他当朋友当弟弟看待。

如今他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倔强到另人疼惜不已的毛头小子,成家立业,他很开心。

薄南风一伸手,反扣住他的。

嘴角动了动:“记得等我。”

阮天明无声的点点头。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推了他一把:“快走吧。”

机场大厅,原本人来人往的地方,似时刻拥挤而吵杂。没有风,却像有草被轻轻拂动,沙沙的响。

阮天明直觉那声音是来自他的心里,早已经预料到,更是专门在等这一刻。

等男子撞上薄南风一侧肩膀的时候,被他一伸手大力扯开,男子手中半寸长的刀子亮闪闪的已经刺出去,停不下,一直按进阮天明的身体里,接连就是几下,快而急,像是一种惯性,那是他们惯常的本事。常人的一下,他们就可以是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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