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跟丛锦没有太多的话讲,打着方向盘告诉她:“我在驾车,以后再聊吧。你累了一天,早点儿休息。”
丛锦心脏一块地方马上就空落了下去。以为自己这又是犯了怎样致命的错误。
握着电话愣愣的:“那好吧,你慢点儿开车,也早点儿休息。”
一直以来丛锦处处比丛瑶强出很多,不论哪一点随随便便拿出来就可以秒杀她。在丛瑶的面前,她一直优雅的活着,像一只真正的白天鹅。而丛瑶不论再怎么变化,都改变不了是一只丑小鸭的命运。所以她一路走的高调,用俯视的眼睛看她,样样优秀而优越。就连嫁人也是,刚一回国,就和离正扬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了。她以为自己要一直没有悬念的胜下去,像是老天的有意青睐。而转眼间,老天又像是变了心,开始偏向丛瑶那一边,她隐隐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要败给她。
丛锦将电话握在掌心里,很紧,指甲抠到肉里也很痛。
只心是麻木不仁的,像是偿不出味道。
等秘书一进来,钟庆丰便让他去办出院手续。这些日子,他住的明显有些烦了。
秘书迟疑:“钟总,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到出院的时候,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再赘天吧。即便这样,也不耽误什么工作。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向你汇报,放心吧。”
钟庆丰根本不听劝阻,告诉他:“去办。”
秘书只得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一出来,走廊上遇到宋林爱。这几天宋林爱一直来这里照顾,和秘书碰过几次面,也有些熟悉了。看到人打招呼:“你好,过来了。”
秘书看到宋林爱,像见到救星。隐隐能看出这个女人在老板眼中是不同的,几次看到前一刻钟庆丰还面色寻常,跟平时几乎一模一样。等宋林爱一走,当即就变了,什么东西都忍不下去,若有似无的写到脸上去。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的影响一个人的心智,由其钟庆丰这样的,更不容易。所以更说明她是不同的。
就跟宋林爱说;“我们钟总要出院,让我去办出院手续,但我想他那个状况可能没办法出院,伤口都没有愈合,要不然你去劝劝他。”
宋林爱听罢一愣。
“什么,他要出院?为什么?”
秘书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只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宋林爱推门进来,钟庆丰正靠在床头上翻一本书。自然不会是闲书,像是一本科普类的东西。
听到开门声,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跟没看到无异。不是他想这样,却次次都是如此。即便他说了什么,宋林爱也只会视而不见,尽心尽力的照顾,一心只想报达他的“恩情”,然后两不相欠,又一拍两散的。
她这样简单又执着的意图钟庆丰看的很明白了,并非真想要她的报达。如果她只是这么想,那就算了。他收受的也不痛快,没必要彼此找不自在,本来她也不欠他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欠她的。
没想到宋林爱走近来,问他:“为什么要出院?我问过了,医生说你还得住一段时间,现在不能出院。”
钟庆丰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钩着唇角,带点儿自嘲的味道。有些感受远比伤口的疼痛还要难受,是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这个我们都知道。这一刻他深刻体会了,觉得难过,那种难耐让他很不喜欢,所以马上终止罢。
“出院了,大家岂不是都痛快。我知道你每天来这里,心里定然很不舒服,怎么个勉强法就更别说了。而你这样,我看着也不会有多自在。何必?其实你什么都不欠我,说到底是我欠你的,没必要这样一股脑的想要还清了,非要自己一丝愧疚都没有,本来就算不上什么事情。就算是看到一个陌生人遭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会出手。你出于这种心态的照顾,我不认为是照顾。”
跟有意来折磨他又有什么区别?钟庆丰这样的男人自来难打发,所以捱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她每天那样不声不响的,连空气都窒息了,就跟有一双手狠狠的掐着他的嗓子,勒紧再勒紧,喘息都难。
她想将帐算得大清,他还不想给她这样的机会呢。
预算一下时间也知道是秘书出去的时候和宋林爱遇上了。只怕那一端还在等消息,想也没想,拿出电话打给秘书,声音冷下来:“马上去办手续。”
秘书吓了一跳,听出电话里钟庆丰是动了怒。什么都不敢说了,只得应承。
钟庆丰挂断电话,扔掉一边下床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手下人自会捡有用的帮他拿回去。去拿衣服,就准备换下来。
宋林爱站在室中没有动,不想他这么固执。看样子出院的意义绝。只见钟庆丰抬手拿衣服的时候,眉头蓦然鹏,看来是带动了伤口,疼意迸发出。
走到他身后,提高一点儿声音:“你真的不能出院,你这样只会让病情加重,到时候更会影响工作。”
钟庆丰不吭声,已经把衣服拿了下来。背对她:“我要换衣服了。”
宋林爱叹口气,再一次说:“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一定不能出院。如果你觉得我来医院,影响到你的心情了,那我可以不再来。只是伤口没有愈合,身体也是你自己的,我希望你慎重。”
说完就要走。
钟庆丰转过身一伸手,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