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秋彦所料,没过两天,手下人便来电话说。
“秦总,这两天晚上纪法官家楼下有一辆车出没,觉得很可疑。”
“车上下来人了?看清样子了吗?都做了什么?”
那人回答:“没看清样子,是一个女人,戴着很大的墨镜。大约在纪法官下班的时间会过来,在附近一直徘徊,每次纪法官一上楼便离开,没见她是来找什么人。所以觉得行踪很可疑。”
秦秋彦默了一下,指示说:“等那辆车再出现,跟紧它,查清什么来头。”
自打宋林爱跟钟庆丰结婚,服装店就关掉了。钟庆丰不想她再那么辛苦下去,没还完的房贷钟庆丰替她还完了,两个人自然不会进去住,正好让宋爸爸和宋妈妈换了大房子。
自段很好,离市中心很近,做什么都方便。
宋林爱做了贵妇人之后一下闲了下来,来到z城之后,就不回去了,打算一直住到江南生完孩子。
钟庆丰不反对,他的资产在这边,家也在这边。不在乎两地往返的跑,有的时候过来了,在这边一住就是几天,也不急着回去。
宋林爱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以前不觉得一个人怎样,现在常偿到了温馨的甜头,工作上也有些懈怠,不愿像以前那样玩命的工作了。
能交给手下人去办的事,就让他们去做。而他遥控指挥,乐得清闲。
钟庆丰白天工作的时候,宋林爱就跟打卡上班的一样,来江南家混日子。
有她陪在家里,秦秋彦也放心。每天照常上班,只时不时打电话问一问。
江南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平静,物转星移,时光却宛如回溯,感觉跟过去一模一样。
宋林爱去厨房洗水果,之前两人一起去了趟超市,买回不少的葡萄和苹果,孕妇要多吃水果,而宋林爱也很喜欢。她吵着自己的腰有些粗了,每天搞素食大战,一心想着减肥。
江南笑话她:“你这就标准的体现出现在的生活多安逸,连肉都长起来了,可真是腰粗了。”
宋林爱在她面前转一圈,问她:“是不是很难看,像水桶腰?”
自己愁得要命,一脱了衣服,怎么都觉得自己一身赘肉。
江南呼了句:“你太夸张了,你就是瘦惯了,不能有二两肉。”
其实还是很纤细,穿着修身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感觉出曼妙,名副其实的玲珑曲线,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宋林爱洗着葡萄的时候,听到客厅里江南的惨叫声。
真是惨叫,大喊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迫切。
吓得她赶紧扔下手里的葡萄,连水龙头都来不及关,跑回客厅里一看,江南缩在沙发上喊疼。看样子是要生了。
慌慌张张的打120,这种事情一定要先给秦秋彦打电话的。可是宋林爱一着急,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倒先给钟庆丰打了电话,嚷着江南要生了。然后就忘记给秦秋彦也打一个,只记得是给“老公”打电话了,却没搞明白到底给谁的“老公”打的电话。
陪着江南去医院的时候,钟庆丰已经到了。
问宋林爱;“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说据预产期还有十几天?”
宋林爱抹头上的汗:“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比预产期提前或者推后都是很正常的,哪可能那么可丁可卯啊。”
两个人心急火燎,仍旧没能想起来要给秦秋彦打通电话。
钟庆丰转转悠悠总觉得少点儿什么,找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你给秦秋彦打电话了吗?”
宋林爱一怔,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瞧我这记性,忘记是该给秦秋彦打电话,而不是给你打了。”
钟庆丰已经掏出电话,给秦秋彦打了过去。
拔了两次,电话占线。有些气急败坏:“打不通,占线呢,一会儿再打吧。”
秦秋彦坐在办公室里面色凝重,听电话里的人汇报说。
查清了那人的来头,之前跟了两次,有一次跟到医院,怀疑那个女人在医院工作。后来终于查清楚,的确是名医生。他们在那人家楼下呆了一晚,早上见人出来,分明是开车去了医院。
告诉秦秋彦,就在是市区内的那一家。
秦秋彦瞳孔缩紧,神色冷得可怕。极速眯紧的眸内一片深邃,有些事情凌乱的浮上脑海。那家医院他们不止去过一次,江南之前的定期检查是在那里,而江妈妈的死,也在那家医院……
问清之后,才终于切断电话,给钟庆丰回过去。
听他说:“江南要生了,你快过来吧,已经送来医院了。”
秦秋彦脑袋“嗡”一声响,抓起手边的外套就往外跑。
声音大得吼起来:“帮我好好看着江南,在她身边守着,寸步别离,等我过去……”
钟庆丰知头醒尾,虽然秦秋彦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是恍惚明白什么。电话往掌心中一收,破门闯进去。
就连身边的宋林爱都吓了一跳,喊他:“哎,钟庆丰,你怎么能进去?”
说着跟进去。
总算江南躺在那里,还没有生,只是一阵阵的腹痛,似乎难耐,不停的痛吟出声。
钟庆丰松了口气,却出了一掌心的汗。将几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护士打量个遍。
医生过来将人往外赶:“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出去……”
钟庆丰直接攥紧医生的衣领,告诉他们:“要是这个女人和孩子出现一丁点儿的问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