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溪自心底里发出叹息,他害怕的东西不仅还是来了,而且近在眼前。自若的伸手牵起江南的手,指腹冰凉,不禁乍得江南一个激灵。
总算保持了优雅笑意:“大家都等急了,我们进去吧。”
江南此刻像一个木偶,从动作到眼神都说不出的木讷。有人牵一牵线,她才能像现在这样的动一动。
对着薄南风和阮天明点头示意,就要离开了。才迈出一步,手臂蓦然被人攥紧。侧首望去,薄南风没看她,直视缓缓关合的电梯门,骨节分明的指掌却死死的抓着她,泛出痕迹,江南的骨头快被他给捏断了。
“江律师,你不想跟我说点儿什么?”
即便她真的对他无话可说,他却想说点儿什么。他以为昨晚那样就算拥有她了,她细语呢喃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温柔的水一样与他抵死缠绵,心里该有他的一席之地吧?他为此兴奋了一天,倒真像个毛头小子那样,薄南风长到这么大还从未像现在这么沉不住气过。而她却将冷水兜头泼下,一个冷战过后所有有关温情的梦魇都醒了。她有未婚夫,而他不过她的yī_yè_qíng。难怪她早餐不肯吃,电话不接,他以为她是害羞,那种事发生后才会跟他别扭,为此他一整天便想着晚上回去怎样讨她欢心。原来根本不是欢心的问题,他连她的新欢都算不上,分明是不放在心里。
“江律师,我的话你没听到?”薄南风声音放大。
纪梦溪已经将江南带到怀里护起来,目光扫上他攥紧的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