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自己一尝,也发现了,看了薄南风一眼,暗暗赞叹他做得好。
本来肚子里装着不名火,一顿早餐吃下来,又像被平了不少。竟然舒畅许多。
薄南风说他从小做习惯了,今早的阵势她也见了,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怕都是准备早餐的空闲时间里收拾的。这种自力,是她最期盼江南会有的,奈何江南从来也学不会。
如今倒遇到个男人肯为她整理。
所以,坐到车上往回走的时候,没说对着江南一顿狠批。只问她:“你是不是跟薄南风同居了?”
江南打着方向盘出一头冷汗,半晌:“嗯”了声。然后又说:“妈,我们绝不是闹闹了事的,我都这个年纪了,对错我分得清。而且他是做什么的,你们也知道,就该能想象得出,他也绝对不是那种幼稚的毛头小子,谨慎的程度不会比任何人差。你要相信我们都很理智。”
“理智?”这种事上他们这个年纪有理智的么?江妈妈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我唠叨,你是个女孩子家,就得学会保护自己,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
女人要自立,自爱,由其男女关系上,更不能轻率。江南把江妈妈的教诲想了一遍。
“妈,我都记得,怎么不记得。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把男女关系当游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我和薄南风真的都是认真的,我们就打算结婚生活在一起的。”
江妈妈本来是要说她,却被江南反过来开导。
“妈,你看我和薄南风已经这样了,你就在我爸面前说点儿好话,让他接受薄南风得了。”
江妈妈不会跟她松这个口。
“你爸的工作我做不了,还有,你也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种事你不能不放在心上。反正这段时间你滓里,别回去住了。”
白子仙反馈了一下高管对林乐的处罚决定,据说是如果限期不能补就错误,估计要对她执行开除的处理决定。
薄南风甚至快要忘记这回事了,听白子仙这样说,只蹙了下眉头,算是想起并知晓了。没再说其他,只道:“瑞横的沈书意不是一直预约要见我,这回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直接带到我办公室来。”
白子仙想起,沈书意昨天过来恰谈业务时,还刻意提起过要和薄南风见面的事。而这几天薄南风连公司都没来,就被她擅作主张挡回去了。
“昨天沈秀还说过要见你,既然这样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薄南风示意她可以出去。
沈书意一直想见薄南风,舅舅几次提起这个人,说得风声水起的,据说年纪还不大。一再再说,多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仅会有长进,对于以后的业务开展也十分有帮助。在沈书意看来,舅舅还很少这么夸赞一个人,说明这个景阳薄总是真有不同。她倒不是直接冲着跟他打交道来的,就是好奇,能一手创建景阳的年轻人,会是何种气宇不凡的人。便一直想见他的庐山真面,奈何总也见不到,才越发觉得神秘。
接到白子仙的电话通知之后,实实在在的开心了一回。
看还有一些时间,刻意精心准备了一下,只想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也算是礼貌。
下午一上班,直接开车去了景阳。
白子仙在五十三楼等着她,一看人上来,笑脸相迎:“沈小子,您好,我们薄总在办公室里等您。”说着前边带路,推开大门通禀一声:“薄总,沈秀来了。”
沈书意被请进门,一时心跳加速。迈进的第一步入目就觉得室内装修典雅大气,有欧式的精美,线条流畅却又不拘汹,她对装饰那一块也颇感兴趣,下意识觉得景阳总裁是个极有品味的人。
男子坐在办公桌后,应声抬头。
沈书意心脏一刻跳停,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此时的薄南风正眯着眸子漫不经心的看人。
她心脏怦怦跳着,深吸口气,不敢相信这就是景阳的薄总。
薄南风扬了扬眉,有极好的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又有着寻常子弟没有的淡冷之气。
沈书意只觉得跟那一时见到有很大不同,那时这个男人看着江南,脸上的流光都是软的,从眼睛里透出来,类似神色温柔,便只看到他的眉眼生得太过出彩。揽着江南,倒像个平常男子,竟看不出此刻的气魄。
沈书意怔了很长时间,实在有失格调,可是没有办法,一切都太突兀。之前才嘲讽过江南眼神不济,转首就是当头一棒。
“沈秀,怎么不说话?请坐吧。”
白子仙端来茶水又出门。
沈书意稳下神:“原来你就是薄总。”
薄南风笑笑:“听白秘书说沈秀一直要见我,之前抽不出时间,今天终于有幸见一面。”
沈书意之前想说的话,臆测好的台词,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薄南风眯起眼来:“沈秀是江南的校友?”
沈书意硬着头皮:“是,我们是一个学校一个系的,我比她高一级而已。”
“觉得她找了个我这样的,很让你们当师姐的揪心?”薄南风说这话的语气放松,像十足的玩笑。
却听得沈书意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