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了,真正来看病的病人,却被吓得六神无主,举目无措。
纪梵音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病患,慢吞吞的往后退,想走。
她迈步,扬声:
“喂!你跑什么跑,站住,乖乖的看病!”
“是是是是……”病患浑身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
“其他人也是,我刚才说的是别有居心的人,你们给我……咦?”纪梵音声音戛然而止。
水清尘不知何时从看诊的桌后走出,充满力量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轻而易举的提起。
“尘……尘?”刚才嚣张跋扈的模样,瞬间褪去,纪梵音像只无辜的麋鹿,眨巴眨巴大眼,楚楚可怜。
水清尘唇角忍不住往上翘,维持着表面的斯文,朝受惊的病患和暮蝉衣,微微颔首,道歉:
“十分抱歉,让各位受惊了。请稍等一盏茶的功夫,容在下好好地管教一下这个冒失鬼。”
管教……
纪梵音缩了缩脖子,小心脏感到惧意。
暮蝉衣细眉紧拧,却只能开口说:
“水公子,请随意。”
水清尘礼貌式的微微一笑,步伐矫健,踩着众人的目光,走进临时搭建的储存草药的小木屋里。
他手臂一松,把她放到地上。
纪梵音小小的身子,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出,作势往门口冲。
要命了要命了!!
尘尘一定是生气了!
管教?
天呐!
她不要啊!救命呀!
她有次犯了错,爹亲为了管教她,把她倒吊在烈焰谷。
烈焰谷里,终年弥漫着炙热的烟雾,潭中翻腾滚动的不是一般的湖水,而是,温度足矣融化任何尸骨的赤红岩浆。
她的头发,都被岩浆融化了,害的她脑袋裹了整整一年的纱巾,在冷砚文的帮助下,才终于长出了新发。
那年,她四岁。
“管教”二字,简直给她留下了血的教训,痛得的记忆!
水清尘长臂一伸,拽住她的衣领,拉回。
纪梵音受惊的睁大眼睛,被他按在木架。
背后紧贴的木架上,堆放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药草。
她闻着药香味,怯怯的缩了缩脖子:
“你怎么管教都行,可是,不能打我头发的注意。”
头发?
水清尘没明白她的小脑袋里,又再想什么,大手抓紧她瘦小的肩膀,以防她再逃跑。
“怎么管教,都可以吗?”
纪梵音身体变得僵硬,感觉到他低下头,呼出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水清尘的大手,从她的肩膀,往下,搂住她的细腰,让她要逃的身体,更近的贴近他。
纪梵音眼神飘动,又紧张,又害怕,感觉到自己都被她圈在臂弯里。
“不,不可以打我屁股……”这是,她另一个阴影:“还有,不可以把我关进黑地牢……”
水清尘心脏猛地一颤,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灼热的目光,不由得放软。
他凑近她的耳畔,温声低语:
“管教你,我更喜欢用这种方式。”
纪梵音的手,抵在他的胸膛,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心跳如雷。
“尘尘,你的心,跳得好快?!”
她吃惊的抬头。
同一刻,他把她拥进怀里,黑眸洋溢着笑意,嘴唇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