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舞阳公主停止了舞蹈,安宁朝舞阳公主眨眨眼,眼中的挑衅更浓,方才不还说,无论哪首曲子,她舞阳公主都跟得上的吗?在她安宁的手下,那就未必了!
果然,脸色阴沉难看的舞阳公主似明白她眼中的挑衅,心里的自傲怎能容许她这样退缩,狠狠的瞪了安宁一眼,再次起舞,努力跟上安宁的曲调。
安宁勾起一抹笑意,见她果然上当,拨动琴弦的手越发的专注,继续在描绘着那一副战争意境的同时,也不忘给舞阳公主增加难度,见她舞步凌乱,安宁眼里划过一抹诡谲,这是一场心理战,在舞阳公主舞步乱了章法之时,全盘就已经在安宁的掌控之中了,她越是负隅顽抗,下场只会越凄惨!
此刻,她倒是想多逗她一逗!
这厢安宁镇定自若,手在琴弦上挥洒自如,那厢舞阳公主的章法更加凌乱不堪。
而景阳殿外不远处,一身玄色锦衣的苍翟,听到传来的琴声,忍不住驻足聆听,负手而立,风华绝代,如冠玉的面上难得的浮出赞许之色,“长河大漠,战马奔腾,好一首慷慨激昂的曲子,让人如临其境,当真是绝妙,这皇宫之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位弹琴高手?”
“主子,是否让属下去查探一下?”身为苍翟贴身护卫的铜爵难得看到主子因为一首曲子而停下脚步,他的主子本身就是一个善音律之人,能够得到他的赞赏,当真是不容易的。
“不必。”苍翟看向景阳殿的方向,竟然径自朝着景阳殿大步走去。
铜爵微怔,他们要去的地方正好和景阳殿方向相反,有要事在身的主子竟循着那琴音而去,这点让铜爵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到主子已经走远,急忙跟上苍翟的脚步……
景阳殿内。
所有人依旧闭着眼,沉浸在琴音之中,安宁面容平静,眼底却是闪烁着邪恶的光芒,见舞阳公主脸上已经有了薄汗,不由得在心里冷哼,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舞阳公主在南诏国是被当做宝贝一样侍奉着,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生来好强,即便是知道自己已经落了下风,依旧不甘心现在的状况,企图扳回一城。
猛然,安宁的琴音渐渐缓和,似在故意让着舞阳公主,见舞阳公主慌乱的步调有所改善,一抬眼,正好对上舞阳公主那双得意的眸子,安宁心里轻笑,只叹这舞阳公主还真是傻得可以,以为她真的会故意让着她吗?也不怀疑一下这其中是否有诈,就这样显露出她的得意,当真是一个没长脑子的公主。
这等伎俩也想挑衅她,分明是自寻死路!
敛下眉眼,嘴角微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叮”的一声,伴随着这一声响,陷入琴音之中的众人好似刚从梦中惊醒,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响,原本因为跟上了曲子而得意的舞阳公主砰地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疼痛传来,俯趴的姿势,狼狈不堪,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睁开眼,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一曲完毕,舞阳公主不是完美的结束舞姿,竟然摔倒在了地上,况且,这姿势……众人一见,都忍不住露出嘲笑之色,传闻中南诏国的大公主琴舞双绝,这琴嘛,竟败在了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手上,而这舞嘛……方才,他们只顾着欣赏琴中的意境,无暇分神去留意她的舞技,不过看现在摔在地上的狼狈,也知道,这舞技定也一般,怕是连普通的舞姬都及不上,刚才看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更觉不屑。
“舞阳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不过是听了安宁小姐一首曲子,你竟趴在地上了,即便是你觉得自己的舞技远远不及安宁的琴艺,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啊!”唯恐天下不乱的苏琴挑了挑眉,丝毫不掩饰话中的戏谑与嘲讽,他心中也是纳闷,照理说,舞阳公主是善舞之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才是,除非……
苏琴下意识的看向在琴前坐着的安宁,只见她嘴角微扬,依旧是温婉的模样,不知道的,怕还真会误以为她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但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一种直觉,舞阳公主如此狼狈的惨状,定和安宁脱不了干系,此刻他不由得懊恼,方才陷入那琴音营造的意境中,怕是错过了另外一出好戏了!
苏琴话一落,在场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就连皇上和皇后也禁不住笑出声来,丝毫没有要给舞阳公主留颜面的意思。
南宫天裔和赵景泽也有和苏琴一样的想法,看着安宁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舞阳公主,承让了!”安宁起身,无论谁来看,都知道到底是谁输谁赢,这便是挑衅她的下场!
舞阳公主气得牙痒痒,想到方才安宁故意让她,怕是当时就在暗中设计,趁她没有防备,害她摔在地上,舞阳公主紧握着拳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让她显得更加狼狈不堪,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安宁,好似要将她灼穿了一般,安宁脸上微微笑意,更是让她心里如刀绞般疼痛。
“胜负已定,没想到我东秦国竟有如此善琴之人。”崇正帝满意的点头,眼露赞许,这岂止是悦耳动听,分明就是仙乐,这个安宁,当真是不简单的。
“安宁小姐的琴艺超凡,实在让人佩服。”
“安宁小姐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技艺,后生可畏啊!”
各官员竞相附和,方才琴音中描绘的画面竟好似在眼前,他们的心也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