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想,老相好的老又不是说年纪老。不过,你就算不老,相貌也是寻常,而这花和尚年老人丑,你们两个倒是良配。心里这么想,忍不住笑道:“姑娘花容月貌,自是半点不老,老的是花和尚。”
杏儿搂着和尚的脖子,在和尚脸上香了一香,道:“他虽老,我却不嫌弃。”
少年又想,花和尚年纪虽老,模样也丑,算好歹是大有身份的人,他不嫌弃你已谢天谢地,你怎的还嫌弃他
杏儿又摸向和尚腰间的香包,道:“看到没这是我亲手给他绣的。”
少年心中更乐,他一直都见过花和尚带的这个香包,有几年了。一个老和尚,带着香包本就奇怪。自已曾好奇的问过他多次,花和尚总是不说,没想到竟是青楼的情人送的。
那香包绣的甚是寻常,一个寻常的妓女,绣了一个寻常的香包,送给一个老和尚,这老和尚还成天带在身边,想想当真是滑稽。少年有意寻花和尚开心,笑道:“姑娘果然心灵手巧,这香包的一对鸳鸯,绣的可真是栩栩如生。”
杏儿姑娘给少年这么一夸,甚是得意,道:“那是,这可是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绣成了。”
少年直竖大拇指,道:“了不起,了不起,花和尚,你当真有福气。”
和尚明知少年在取笑他,却依然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两人在叫作花野猫的青楼,直玩到天黑方罢。天黑后,两人便寻着小路回去。
“少主,今天可还尽兴”
“还算不错,就是这院子小了些,姑娘也寻常。”
“这种偏远乡镇,能有这样的姑娘已算不错。要找好姑娘,那得去大城。”
少年想了想,倒也在理,听和尚说大城有更好的姑娘,忍不住心痒,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大城虽好,但咱们住的地方在大山中,可没法子去那么远。”
孤狩
不端和尚道:“听说端木长老的媚术天下无双,勾魂夺魄功只要施展,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只可惜,只是耳闻,从没试过,少主,这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言无信本是震惊,因为这是他和端木情的秘事,他一直以为无人知晓,他与不端和尚交好,倒不担心不端和尚泄露。待不端和尚说起他与端木情的香艳秘事,言无信只是嘿嘿地笑,并不回答。
“你小子真是有艳福,府里藏个小美人儿,外头还有只骚狐狸。模样俊俏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谁都想勾搭。老子要是也生你这般模样,那该有多好。”
言无信听得不和尚话中无不羡慕,随口道:“你也想去那好极了。”
“为什么好”
“你要是也上了端木长老的床,那咱们就是连襟了。”
不端和尚啐了一口,骂道:“老子倒是真想睡了这骚狐狸,尝一尝她的骚味,跟你做一做兄弟,只是有些不大敢。”
“你不端和尚,吃、喝、嫖、赌、杀人、放火哪一样没做过怎么还有你不敢的事”
不端和尚的名头就来于此,吃、喝、嫖、赌、杀人、放火,和尚不能做的他全做,和尚不敢干的他全干,行止不端,所以才叫做不端和尚。其实不端和尚所行又岂是不端而已简直就是无恶不作,但因为他武功极高,又是九幽教的长老,寻常人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只轻描淡写的叫个不端和尚。
不端和尚搔了搔光头道:“你不知道,那端木情虽说也是只是一个长老,却是你常叔叔的情人,这种事,我想一想便罢,若是真的敢干,你常叔叔非杀了我不可。”
言无信吓了一跳,不端和尚口中的常叔叔,就是九幽教的副教主常笑天。言无信心中惊慌,他自小在教中长大,竟然不知,端木情竟是常叔叔的女人。不过也难怪,言无信自小便被父亲严教,见到端木情和常叔叔的机会并不多,只是近年来年纪渐长,常出入教中总坛,才多见几次。只是如此一来,若给常叔叔知道自己和他的女人鬼混胡来,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