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抓不回的记忆,它腐朽于逝去的年华,沉淀浮躁的心,成熟稳重的认真过着生活。筱冉真的做到了,连她自己也不可思议,有一天可以平静的顺利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属于自己的成绩。
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快速的编写月度劳资的人事表,以高效的办事率,打印出内容。满意的审核后,她打了哈欠,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办公室的门传來响声,筱冉看过去,开口道:“进來吧。”
“主管,这是各部门同事加班工资的审批,如果沒有问題的话,就请主管签字。”一位年轻的女生,递过一份文件夹,精神抖擞的报道着。
翻开大致浏览了下,放下咖啡杯,对属下笑了笑,“好的,辛苦了,我会认真看的。”
“嗯,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筱冉点头目送着属下的离去。坐在办公椅中环顾着办公室的四周,空间虽然不大,但全都属于她。回想近几年的生活,她把所有的苦都憋在心里,尽量忽视着所有困难。即使她再坚强,对当时的处境,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如果不是俞蕾在身边,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撑过來?
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起來,看着來电显示蕾蕾,她笑着接起來电,“怎么了?不忙吗?”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电话里,俞蕾的语气有些委屈,筱冉转动着眼眸,长睫毛下尽是笑意。“我快要下班了,今天又沒有成功啊?”
“原來你知道啊,真是不够意思,那什么七大婶八大婆的,介绍的人能看吗?我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也不至于凑合的拼数吧?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今天带允焕过去相亲,那男的居然对我说,他有个十岁的女儿,我们结婚以后不用生孩子了,两个孝正好组成一个家庭。那谁说的?对方是黄金汉?”俞蕾越说越灰心,“我觉得我不是我父母生的,简直就是他们捡回來的,我才26岁嘛,就急着把我嫁出去。”
边收拾着东西,筱冉歪着头夹手机在耳边,继续跟俞蕾聊起天,“你真的带允焕去啦?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不过对方的信息有那么大的误差,的确叫人难以接受。今天的失败,伯母沒有怪你吧?”
“这才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你说对方都把孩子公布了,理应我是被欺骗了不是吗?可我妈还怪我,说我耍了人家。不知道的人,以为允焕是我的儿子。”她在电话里大叫,“有沒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因为相亲,我对爱情的价值观全都改变了。”
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筱冉最后挽起包包,握着手机离开了办公室,“行了,我现在就回去,你也少说点。”
走出公司的大楼,筱冉拦了辆计程车,说出自己的目的地,看着窗外金黄的落日。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呢,街上行人拥挤,成对的情侣们,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容,彼此交叉的双手,在路边形成一道风景线。
她对这座城市,从最初的陌生到后來的习惯,再到如今的适应,也花了不少时间。精神上、物质上,都有着很大的挑战,万幸的一切都过去了。
嘴里哈着白气,筱冉走进小区,在楼下就看到因寒冷的天气而微微颤抖的俞蕾。她一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眨了眨双眼,“天气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吹什么风?”
俞蕾一听到筱冉的声音,整个人抱住了筱冉,鼻尖通红,“你回來就太好了,我妈说了,要是我不认错,就不让我进家门。拜托,我哪里有错了?”
筱冉无语的拉里俞蕾,看她穿的那么少,才不是因为真的看到自己而高兴拥抱,沒有猜错的话,她是想要取暖吧?从无奈的笑容中,筱冉脱下自己的白色羽绒服,为俞蕾披上,“赶快穿上吧,感冒了就不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看到筱冉穿着厚厚的毛线衣,俞蕾才沒有拒绝的套上暖和的白色的羽绒服,跟着筱冉一起等电梯,她好奇的询问:“筱冉啊,你对白色的衣服也太执着了吧?真的不打算换换吗?”
电梯门打开,筱冉移动步伐,按了要去的楼层,嘴角弯起,“暂时沒有这个打算耶。”
撇撇嘴,一定又是因为那个男人。
筱冉从包中拿出钥匙,很轻松的就打开了门。她身子还沒进屋,一个婿头的孩子抱着她的双腿,脸埋在软软的毛衣上蹭着,小嘴里可爱呼唤着:“妈妈,你回來啦!”
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筱冉蹲下神,亲了亲孩子的脸颊,她抱着他进屋,好心情的回应,“是啊,妈妈回來了。我们允焕,今天有沒有很乖啊?有沒有惹爷爷奶奶生气呢?”
五岁的男孩,小允焕在妈妈的怀中,很认真的摇着头,“我今天很乖,还帮奶奶打扫屋子了,跟爷爷一起看电视。”
听到一大一小的声音,俞蕾的妈妈从厨房里走到客厅。见俞蕾穿着筱冉的羽绒服,委屈的嘟嘴站在他们母子两身后,不屑的站在原地,别开目光。
筱冉见状,把小允焕抱坐在沙发上,用眼角瞟了瞟沉默的俞蕾的爸爸和生闷气的俞蕾的妈妈。她点了点小允焕的鼻子,“是不是真的呀?允焕不能骗妈妈哦,如果你沒有惹爷爷奶奶生气,为什么爷爷奶奶会不开心呢?妈妈工作一天回來,好累呢,肚子也很饿。”
“哎呀,你就不要为难孩子了,惹我生气的不是听话的允焕,是那个不如允焕的死丫头。”俞蕾的妈妈终究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