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永光风赴尘尘的走进办公室。
“你去哪了?怎么整的这么憔悴呀?”张彥明扭头看了一眼。
“别提了,去西南,坐火车回来的,没买到卧铺票。”
“怎么不坐飞机呢?”
“我把钱包弄丢了,身份证都丢了。”张永光哭丧着脸去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出了一口长气:“咣当了两天一夜,太难熬了。”
张彥明眨了眨眼睛,看了张永光一会儿:“去哪?在哪丢的?”
“渝州,石桥铺。”
“你跑那儿干什么去了?”
“收购啊,我还能干什么?渝州和蓉城我转了一圈儿,结果在渝州栽了。那面扒手太多了,大街上拿个这么长的大镊子就往人兜里伸。”
张永光抬手比划了一下。
“哈哈哈,”张彥明笑起来:“你自己警觉性不够用,还怪什么?小偷哪没有?京城还少啊?你呀,就是好日子过多了,基本常识都忘了。
也是好事儿,给你提个醒儿,免得以后吃更大的亏。”
“确实难忘啊,这几天罪遭的,一辈子也忘不了。”张永光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样子:“老百姓太不容易了,真的,这一路上我是感受到了。”
“好事儿。”张彥明点点头:“以前那会儿,隔一断时间就会搞点什么,像忆苦思甜这样的活动,其实真的有用,人是健忘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啊。
就得不时的提个醒儿,要不然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忘了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也忘了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就像你。”
“我怎么了?”张永光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扭头看着张彥明。
“还用我说呀?你自己感觉,你现在和咱们刚认识那会儿,没什么区别吗?那会儿你是什么状态?现在是什么状态?”
“没有啊,”张永光想了想,把杯子放下:“穿的比那会儿好,吃,也比那会儿好,车也比那会儿好,别的也没什么了呀。”
“心态,我说的是心态,你现在和原来那会儿比,有点飘,膨胀了。吃好穿好用好不算什么,有这个条件改善一下这都正常,但是心态不能飘。”
他是我的终身之托
“还有个事儿,现在买下来这个些怎么弄?”
“怎么了?”
“有些是闲置的,大部分还在经营,很多现在都加入了院线,像京城这边,大部分都是影联的成员,其他地方也是,我以前还不知道,咱们国内还有院线。”
“那些先不管他,买下来以后让他们继续经营就是了,私人的安排个经理,经理的原班人马上,院线那边也先不要动,维持现状就行。”
“好吧。”张永光点点头,把张彥明说的东西记到本子上。
对于院线,张彥明不是太熟悉,但是排名靠前的一些还是知道的,98年这会儿国内的所谓院线还没经过洗礼整合,大都是野生状态,不成什么气候。
那些在后来大名鼎鼎的院线这会儿基本还都没有影儿,唯一从这个时期开始一直挺立到后来的也就是张永光刚刚说到的影联了。
这是国字头的公司,不能做为市场判断依据。
“哥,一下子买这么多会不会有风险啊?我总感觉心里没底。”
“不存在,只要地皮是咱们的就不存在,你不用多想。各种证照手续一定要办妥当,要写在合同里,明白吧?你还要学会分析一个城市的发展走向。
看看他的过去,现在,大概判断一下未来几年,总是有脉络可寻的,然后考虑一下这个位置将来大概的发展趋势,那种属于城市改造范围的就要多想想。”
“嗯,”张永光答应了一声。
“行了,你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身上都馊了。没吃饭自己去食堂,已经办起来了。”
“那我过去了哥。”
“嗯。”
张彥明点点头坐到办公桌后面,翻开自己的大笔记本思考起来。
他得想着去挣钱,不可能等着坐吃山空,挣钱当然首选就是欧美的股票期货市场。
国内的金融这一块他是绝对不会沾手的,无规则无底线,全靠蒙骗来割散户,这样的市场就算是挣了钱良心也难安。
不知道为什么,国外的东西只要进来就会变味儿,这也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