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停下来了吗?没想到这层好似磨砂玻璃一样的舱壁竟然如此坚韧,不仅能完全承受之前那种恐怖的高速状态,甚至在经历了如此强烈的撞击之后还能基本保持完整,仅仅多出一大片细密的裂纹,从这点来讲其材质真是足够惊人的了。 )
想到这里已然能够自如移动的张杨强忍着撞击后残留的些微眩晕感,伸手就想将上方的舱门打开,然而这时候他却是不经意间摸到了一层较为柔软同时又不失韧性、仿佛肌肉一般的组织,这让张杨顿时想明白了自己为何并没有感受到太过巨大的冲击了。
(是因为舱室内这层柔软的组织起到了保护的作用吧?不过想来也真是够惊人的,从开始到现在着陆似乎总共只用去了不到五分漏吧?然而却已经跨过了数百里的距离!这岂不是相当于每分漏都能穿过近百里的距离了?这速度也未免太过恐怖了吧!?)
好在张杨很快就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对始祖若亚的惊叹转移到了对周遭环境的观察之上,与其羡慕别人的能力,还不如想办法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等会该如何出去更现实一些。
于是摆在张杨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该如何从这狭窄的舱室之中出去,并且尽快确定自己此刻所在的方位才是正经。
(这玩意还真是够硬的啊!之前明明是掀盖的结构吧?怎么如今却变成一体的了?)
事实上因为张杨所处的舱室之中空间极其狭小,除了能让他平躺之外几乎没有剩下什么活动空间的关系,以至于此刻以张杨的姿势而言根本无法正常发力,更别提空手将这层能够抵抗坠落威力的外壳打碎了。
不过张杨可不是那种死心眼的愣头青,他在空手尝试几次之后便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单手勉强从空间指环内将那柄‘安其拉毁灭者’取了出来,紧接着就见蓝紫色的光芒一闪,张杨面前那层坚固无比的舱壁便瞬间被斩出一条长长的裂缝,与此同时一蓬略带凉意的沙子竟是顺着那道裂口飞快地流了进来!
(咦?!竟然是沙子?如果真如我猜想那般,似乎正是因为有这些沙子的存在才使得方才能如此平稳的着陆吧?这次的运气似乎不错啊)
心中充满莫名感叹的张杨手上却根本不停,紧接着又砍出三斧之后,张杨上方那层满是裂痕的舱壁外壳终于被他彻底砍成了破烂,与此同时原本像潺潺溪流般沿着缝隙淌下的沙子,此刻却是撒欢了一般,不仅顺着张杨开出的‘天窗’直流而下,甚至转眼间好像就要把张杨所在的舱室彻底撑满一般,都没有张杨呆的地方了
好在这周围虽然漆黑一片,但是从舱室外面流进来的沙子却根本无法阻止张杨从那破洞中钻出,于是等他落地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正处在某个完全无光的沙质地穴之中!
话说这里还真是漆黑一片啊,要不是张杨之前乘坐的舱室本身会释放淡淡的荧光,想要看清周围的样子还真有些麻烦。
最重要的是张杨竟然发现自己脚下这段通道竟然有着明显被加工过的痕迹!
事实上就张杨脚下视线所及的这段通道而言,本身的材质一样是松散的沙子,之所以能够形成如今这种不规则圆形通道的样子,却是因为其表面有一层近乎透明的胶质存在。
而且随着张杨取出一只火把点亮,无论周围墙壁还是通道的底部,此刻都泛起一种仿佛油蜡一般的光泽,甚至当张杨将手中火把凑过去的时候,那种将沙子黏在一起的物质竟然会因为火焰的炙烤而融化!
看到这里张杨心里便多少有点数了,这样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类人生物弄出来的,相比之下虫洞的可能性却是高达七成以上。只不过因为缺少其他信息的关系,张杨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虫子弄出来的,毕竟除了可能存在的邪恶安其拉生物之外,奥兰多世界中的某些魔兽似乎也有这类的特性。
说起来张杨所处的位置恰巧正处在三条通道的交叉口附近,而且因为那纺锤状舱室是直接从上方击穿了一段通道将张杨带进来的关系,以至于其中一条通道已经彻底被从上方破口处倾泻下来的沙子封死了。
于是目前摆在张杨面前的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向左,要么向右。
然而站在分叉口举着火把的张杨环顾左右之后却是发现,无论哪条通道看起来都是弯弯曲曲,进入十几米之后就不知道拐到哪边去了。再加上之前张杨乘坐纺锤形投射仓时已经被晃得几乎失去了方向感,以至于如今身处沙丘下的他根本分不清哪边是东南西北了,所以无论选择哪边其实都无所谓。
(男左女右,那么就走左边这条吧。)
很多时候张杨的决定看似草率,但若是以命运这样的宏观角度去观察的话,每一次的随即选择,很可能都是冥冥中命运的指引。
因此就在张杨沿着左侧的通道九曲八弯地走了十几分漏之后,感知极其灵敏的他却是忽然停下脚步站定不动,看那侧头倾听的模样似乎是觉察到了前方存在的某种声响。
咕叽咕叽嘶嘶
(难道这就是是安其拉世界生物所使用的交流方式吗?可是为什么怎么听都不像是某种语言呢?)
此刻静静倾听了半晌的张杨忽然有些疑惑,不过无论如何前面有什么生物存在这件事却是可以肯定的了。因此本着小心起见张杨已然将始祖若亚送给他的‘安其拉毁灭者’战斧从空间指环内取出,并打定主意一旦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