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道黑烟刚刚冲出南清欢的天灵盖,就被“量心称”的霞光罩住,顿时烟消云散。
石窟缝隙深处的一只小小蜘蛛,八足乱颤,猛的一抖,就瘫软在石缝中没有了气息。
南越坐在地上喘息着,面色苍白神恍惚,他接连受伤,又动用心血驱动”量心称”里的正气,才打散蛊烟,伤势不轻。
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晕厥的族姐,他心中苦痛。
蛊烟只不过是驱动人内心最真实的东西,族姐应该是内心恨苏紫,才会着了别人的道。
至于为什么要对颜十哥的冰壳动手,那就应该是蛊虫在作祟了。
为什么要恨苏紫,难道就为她说的那些事送铁木剑在苏紫除草时替她****颜十哥受伤时服用过苏紫给的晶珠?
这算得上什么?作为一路同伴,这本是理之中的事。
一路行来,大家都在一起,他俩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族姐怎么会有这样荒缪的想法?况且以颜十哥的人品,他根本不会做下亏心的事。
南越痛苦的抓住地面,手指****泥中,等到族姐醒来,自己如何跟她说发生的一切,还有等到颜十哥知晓此事,两家的婚姻……
山涧边,颜宽趴在那里,背上鲜血淋漓,手臂伸向沟涧,血沿着手指滑落,润湿掌中的青晶木,又一点一点滴进水雾中。
他双眼死死盯着下面蒙蒙雾气,感觉心中空空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又不知道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蛊虫一死,他心里的梦也醒了,恍恍惚惚间记不得曾经说过话,做过事。
颜羽晨顺着绳索攀岩而下,在飞溅的水花和蒸腾的雾气中,他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神识,都没有发现苏紫的行踪。
颜永戈也下到山涧去几次,涧深水急,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是颜衡危急时刻,不过转瞬之间就已经三人受伤,一人失踪。
连番寻找无果,颜羽晨和颜永戈不得不放弃顺流而下寻人的打算,只等颜衡筑基成功,再着定夺。
南清欢被颜羽晨封住灵力,上的储物袋也被收走。她被蛊惑强行提升自己修为,猝不及防下,一人连伤三个。黑暗战传
手轻扬,南清欢被封的灵脉就被打开,他目光深然:“你的上被蛊虫附过。”
又抬眼看向颜羽晨等人:“你们都被蛊烟惑魅过,只有我跟苏紫没有,那是你们心有杂念。”
见几人均是面如土色,他又看向四周:“苏紫呢?”
颜羽晨差点哭出声来,他指着山涧道:“掉下去了,找不到。”
简单几句询问后,颜衡形一动,就凭空浮在空中,脚下长剑带起遁光,直入深涧中……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哪怕他已经是筑基期修士,也无法再寻找到苏紫的蛛丝马迹。
沿着溪涧仔细搜寻两天,颜衡立在一处深潭的上空,面色沉凝。
此处是一个死谷,水流从潭底暗河流走,他的神识也无法穿透水层。
时间紧迫,还有重要的事需回城禀报,颜衡深深看了潭水一眼,脚下遁光一折,径直往燕家堡外的小镇飞去。
颜羽晨和南越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来时的马车和驭兽都寄养在客栈,只等他到,就要返回庆元城。
回去的路上,颜衡御剑先走,颜羽晨等人不能飞行的,只能坐车骑马。
没有见到苏紫,青牛四蹄死死撑着地面,不愿意独自上路,昂着头冲着燕家堡的方向大叫着。
颜羽晨只好亲自坐在牛背上,压制着青牛往庆元城去。
一行人才到半路,就有三族中派人来接,应该是颜衡早到城里,让人通知各家。
颜家的人自然是欢天喜地的,见到颜羽晨,颜永戈和颜宽就打趣玩笑,直说他们回去,族中就有赏赐下来。
南家来的是族中长辈,一张脸黑如锅底,除去对南越的伤势表示关心之外,对修为跌落到炼气三层的南清欢是再无好言。
看今天这架势,南越也知道两家的亲事只怕是要断了。
雷家来接人的是却是雷绅,他已经知道苏紫失踪的事,红着眼走到近前,一把抱住见面就冲着他“哞哞”大叫的青牛,在一起住了那么久,不是亲人胜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