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原来是个收废品的,现在在花鸟鱼市场卖鱼,姑姑说老妈原来是橡胶厂的厂花,我一直不知道老爸凭什么得手的!
印象中妈妈一直都很憔悴,很少笑,老爸却总是笑呵呵的,还总是教导我“老爷骑马我骑驴,回头看看推车汉,比上不足比下余!这叫知足常乐”
妈妈在我十岁那年病故了,两年后老爸又续了一位达兰阿姨,后来又有了我妹小华,但他俩没过两年又散了,可能因为我的关系,看得出达兰阿姨不喜欢我这个后儿子,一直嚷嚷着要让父亲把我过继给姑姑养,但爸爸一直没同意。
我家条件不太好,爸爸刚开始九几年收废品时行情还不错,家里也宽裕了不少,本来打算这行情持续一两年就搬出胡同换个大点的房子,后来还是不行,收废品这行一下子涌进来很多人,村里进到镇上谋生路的,一下子有了竞争就抬高了收购价格,收废品的利润也就低了,也就一直没搬出这一间半的油毡房。
有了妹妹小华以后,我本来睡的上铺也显得不方便了,老爸就收拾了堆杂物的下屋给我住,我就搬到了外面。
上高中虽然不远,但我还是干脆的住校了,那时候虽然他俩也离了婚,但我还是不想住在那个家里,那个家让我感到压抑和恐惧。柯南之毛利姐姐
现在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自己的物品零散的打好包裹放在地板的一角,我俩曾经快乐生活过的小屋,此刻却比我的家还要令我压抑,压的我呼吸都难。刚刚收到一条蓝洁发过来的地址,让我帮她把落下的东西邮寄过去,我才知道,曾经的那种平淡乏味,原来是一种如此珍贵的幸福!现在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我把她的东西打了一大包,很多东西我问她,她说不要了,后来又让我看着办吧,很多东西她曾经很喜爱的,此刻却都不要了,我还记得她刚得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开心的样子,她拿着这些已经被她遗弃的东西,在我眼前晃,那些话好像还在我耳边飘;你看这个··你知道这个有什么象征意义吗?这个是爱神,会守护我们的爱情···
我把那些她遗弃的东西装进自己的大皮箱。
我填了快递单,付了邮费,离开了快递公司。
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把这两把跟了我们四年的钥匙放在房东要求放的地方,拖着大皮箱,疲惫的走最后一遍,这段曾经充满嬉闹的楼梯。
忘了怎么回到的公司的宿舍,后来的事儿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