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椘想到香浴园的情形,又想到绾容的狗腿状,捧笑不已,“我算是看透了伺候霜霜的三字经。”
“哪三字?”林熙菡扬眉。
“捧哄骗,她最爱,真善爱,她最恨,不理她,她郁闷,去理她,她警惕,无视她,她唾骂,重视她,她害怕……”
崔明椘一本正经的说损话,林熙菡是捧腹大笑,崔明椘肃穆着脸下结论,“总结了一句话,为她好,为你好,还是不要认识她。”
“可惜咱们晚了,不仅从娘胎里就是姐妹,还是嫡亲表姐妹,想不搭上关系还难。”林熙菡眨眼。
林熙菡听出崔表姐对白霜霜已经不耐烦了,说到底白霜霜也没什么黑心手段,不过是成日里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惹了旁人笑话,但是林熙菡二人还是被她苍蝇般的叨扰烦腻了。
尤其不知道为何近几个月来,她又恢复了刚遇到她的时候的那种不知所谓的优越感,成日里惹是生非,好似家里不安静些,她就活不下去了。
林熙菡二人也是被白霜霜没事就到崔老太太处说些似是而非的闲话,惹得有些发毛,才避到庄子上。
没想到还躲不开,她们才来了几天,白霜霜这个聚会的大秀竟然也跟过来修生养性,着实奇怪。
“白霜霜不会是在京中惹了事儿,到这里避难来着吧。”崔明椘突发奇想。
“十之**。”
林熙菡淡定道,“按照她的脾性儿,若不是惹了灾,怎的会跑到清静荒僻的温泉山庄来着。”
“算了,反正咱们也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她惹了事端,气煞不过是领着她玩耍的伍清雅。”崔明椘暗想好在满京城都知道,白家大秀处处针对一起长大的表姐妹二人,三人不是一路人,她犯了事儿,违背了妇德,拖累了名声也很难牵连到崔明椘二人。
与之相反的,白霜霜耍尽手段,百般讨好得了长公主家的孙女伍清雅欢喜,二人成日孟不离焦。
几个月前,伍清雅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崔府薄待白霜霜,尤其是崔家大舅母,愣是从宫里请了几个老嬷嬷给白霜霜送去,免了崔大舅母教养白霜霜的名头,让崔大舅母好一阵舒心。
自此白霜霜越发不着调,崔大舅母也被连续一段日子的,白霜霜母子没事上眼药水伤到了,懒得管她不着调的地方了。
白霜霜也是早出晚归的,三天两头不回崔府,整个人就成了伍家常客。
“不过,伍清雅那般欢喜她,怎么就不留了她做伴当来着。”
崔明椘深深觉得祸水往东引,伍清雅欢喜她,就该带走她,莫要让她闲着回府挑唆崔老太太和崔大舅母的关系来着。
“伍清雅糊涂,上面的长辈不糊涂来着。”
林熙菡亦是见过长公主婆媳的,没一个是好惹的,白霜霜作为一个玩伴,犯了事儿,伍清雅年纪小,身份尊贵,外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若是做了伴当,白霜霜犯了事儿,就让人怀疑起长公主府的家教来着。
“那倒也是。”崔明椘一看白霜霜送不出去,心里有几分惋惜不已。
“别耽搁了,宋姐姐又要念叨了。”林熙菡看崔表姐还在发呆就催促起来。
崔明椘想到宋幼雯的脾气,顿时脑袋一阵疼,“还是快点,宋妹妹这次办的赏梅宴,可是带了她那把焦尾琴的,若是去晚了,她弹了起来……”
林熙菡也是一阵头疼,宋幼雯什么都好,女学功课也是万般皆优,唯独这琴啊,就是技艺过关,毫无情义,听一遍是上好,第二遍,第三遍就是催脑魔音。
偏偏她还是极爱琴的,尤其是闲着无事,上了兴致,就是谈不到发腻绝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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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菡二人吃过一次亏,至此就是绝不让她上兴致,弹琴最多让她弹一遍。
林熙菡二人进了宋家梅园,宋幼雯却是难得没弹琴,林熙菡表姐妹舒了口气。
宋幼雯三人坐在花凳上靠着石桌子上作画,一见林熙菡二人来了,就咯咯一笑,放下画笔,拉起旁边两个豆蔻年纪的少女,对林熙菡二人眨巴眼道,“啧啧,两个千年玄龟总算来到咱们这十万五千里的洞府了。”
宋幼雯笑损,林熙菡二人立马赔礼道歉,“好姐姐,您啊别生气。您这是仙府福地,咱们总要沐曾香了,才好来,免得玷污了贵地。”
“哼——”宋幼雯挑眉。
崔明椘躬身做辑,取出一盒子的花露瓶子,递给宋幼雯道,“好姐姐,这是妹妹我二人取天地精华,灼百花精髓,炼出来的露子,给姐姐洗手抹手用用。”
“这是崔家那个表里不一,外面端庄,内里皮猴的崔明椘,崔大秀。旁边那位就是被白失魂唤作小白莲的明献宗姬的林家九秀,林熙菡。”
宋幼雯见崔明椘耍宝调笑,接过放着花露的盒子,看了一眼,又递给旁边两个少女闻闻,又给她二人介绍起林熙菡二人。
林熙菡二人随即行平辈礼,“见过两位姐姐。”
两少女当即反行礼,对着林熙菡还想再行一个见礼,被宋幼雯拉下直到,“两位妹妹,别看她们表姐妹面上规矩庄重,骨子里却是不耐烦规矩的。咱们闺阁相交按得是情分,不是身份,你们这一出,让我们三人如何是好。”
“倒是我们姐妹二人失礼不知趣了,还忘在场的姐妹莫要见怪了才成。”两少女也是当即反应过来,一笑而过。
宋幼雯亦笑着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