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老嬷嬷一番劝道,才让林二老太太醒了神。
又开口问道,孙媳妇儿,曾孙子呢。
一听没了成型的曾孙,更是疼的一口气都没喘上来,连道,“我这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曾孙子了,好不容易有了,连面都没见着。”
说完不等老嬷嬷劝慰,又气又悔道,“我是道那贼婆子,今个做贼心虚的,眼神散漫,左右手乱放,知道她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儿。只是心里想着她是个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没贼脑的。不曾想到她个贱妇还真的黑了心手伸到了大房手上,还害了我曾孙子,早知道,我便是先狠狠绑了她,教训她,问出个事儿。今日孙媳妇也避开了这祸事儿。”
林二老太太这一想,更是悔恨交加,老泪纵横,“我头份的曾孙没了。呜呜……,那贼子贼妇我定是不会放过的,便是林二这老糟货,我也是要让他好看的。”
“老太太……,这怪到老太爷什么事儿,老太爷怎的知道这祸事儿。”老嬷嬷见老秀一个心怒就发到了林二老太爷头上,怕再闹出个什么事儿。
“怎么不怪他,若是没他好色不要脸,哪里生了个贼胚子,贼胚子有娶了个贼妇,害了我家曾孙。”
林二老太太这一迁怒谬论让刚到*春前沿廊的林二老太爷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无语。
林二老太爷也不多话,直直进了*春,吓得正劝着林二老太太的老嬷嬷面色发白,频频使眼色于林二老太太。
暴怒打骂老头子的林二老太太哪里看的见,均是给瞎子抛媚眼,白干,老嬷嬷只得在林二老太爷示意下,下了去。
“累不,喝口茶,再骂。”林二老太太接过茶水猛灌了一口,刚想骂林二老太爷,一见林二老太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呛得一口水,只咳嗽。
“老婆子,我知道你想骂我,也别急成这样啊。”林二老太爷头发全白,却面色白皙红润,无一丝皱纹,这一笑却似老神仙,很是和蔼可亲。
林二老太太皱巴巴的菊花脸更是被气得成了绽放的老雏菊,指着林二老太爷,“你个老头子,还笑得出来,曾孙都被你那好儿子好儿媳妇还没了,你还笑。”
林二老太太心情糟糕透了,林二老太爷却一脸风轻云淡道,“这谁害的,还真难说。”
“你,你……,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好儿子,好儿媳妇……”
林二老太太更气炸了,想到白天丢脸,一把推开林二老太爷,抢了林二老太爷老fēng_liú附庸风雅的扇子,哗啦两下撕成碎片,心疼得林二老太爷眼角直抽搐,褶出两道细纹。
“我没的那意思,只是想说这事儿,二媳妇没那脑子,怕是什么误会。”林二老太爷怕老太太一气之下放火烧了他的收藏,赶紧解释,更是摆出无辜真诚的脸。
“老掉毛狐狸,你还当你是年轻时候fēng_liú潇洒,能糊弄人啊,一把年纪啊,这样子没的让人恶心,你意思当我真不清楚。”林二老太太不吃这一套。
林二老太爷见老太太不信自己,连连保证的道,“一把年纪了,大半辈子,我哪敢不信你啊,我这真的是有说法的。”
林二老太爷不待老太太发飙,就唤了管事儿子,绑了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林熙菡那辆马车的车夫,一个是二房的小厮。
林二老太太赏了林二老太爷一个白眼,林二老太爷故作镇定无视老太婆眼刀子,直接让下面的管事道。
管事也是机灵的,给林二老太太行了礼,道,“老太太这个是九秀马车的车夫,这个是二房的小厮……”
管事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又让人送上一个小香炉,这是个八宝四象鹤形盖扣铜香炉,平日里放在马车熏些香料,冬日里还可以加些炭火,用来取暖,林二老太太疑惑将个香炉递上来做什么。
管事又道,“大奶奶出了事儿,三太太怕所有马车都做了手脚,便让换了马车,就从九秀马车里发现香炉盖满加了取暖的竹炭。”
现在日子还不能,用不着取暖,烧炭取暖,着实奇怪。
林二老太太示意管事儿,管事接着道,“小的,还从马车里问道了神仙粉,仙丹的味儿。”
管事儿这一说,林二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时的仙丹炼制是加了硫磺之类的易燃物的,扔到密封的香炉里,非炸锅了不可,这马车里被炸无处可逃,不是没了命,也是炸得满身是伤,而且这些伤口是看也看不好的。
“二房,好毒辣啊,简直丧心病狂啊。”林二老太太气极踹了下面下人两脚,“非得打死你们这些恶仆从。”
“老太太饶命啊,饶命啊……”下面两个下人吓得泪流满面,不停磕头求饶。
“是莹秀吩咐小的,吩咐小的……”
“小的,是取药包的,是去救人的,没想害人……”
林二老太爷拉住暴怒的林二老太太,“你先听事情讲完,再发脾气,不要气坏了自己。”
林二老太爷吩咐下人说道,那两个做事者断断续续说了。
林熙莹逛市坊与林熙菡发生了冲突,心里不忿,便想教训一下林熙菡,知道这是谁家的地儿,便遣了小厮劫了林熙菡的马车,和着车夫给林熙菡车里的香炉加了扣盖,扔了炭火,又道等林熙菡一上马车便偷偷往扣盖里扔仙药。
而小厮心里做了事儿,心慌意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