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余越开车到姜柔楼下接她。
因为姜柔打了好几遍电话问“我什么时候上班”,今天又打,余越说:“那么今天开始吧。”
余越打算先回老家一趟,然后便开启行程。
等待片刻,就见单元楼楼梯口出来一位丽人。
穿着蓝点白色的波西米亚风一字肩上衣和蓝白条a字衬衫裙,脚踩黑色系带凉鞋,给人干净简洁的清爽,也凸显出姜柔动人的锁骨和绝美双腿,雪白匀称的两条腿和纤秀玉足,再加上她温柔的梨涡浅笑,简直可以沉醉无数直男的心。
余越下车招呼一声,帮忙把行李搬到车上。
姜柔上了后排,和小家伙坐在一起,小家伙见到漂亮阿姨高兴得很,黑猫懒洋洋地在打盹。
车子启动,姜柔收到一条短信,拿出来一看,是转账信息,转账60万。
她连忙叫道:“余越,你……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余越说:“今天你第一天上班,给你预发工资,这是半年薪水,半年到期还愿意干那我们再谈。”
姜柔说:“不是,这……这也太多了……不用这么多啊……之前你给我10万,我已经接上贷款还款了,没有压力,你不用再给这么多了……”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余越笑说:“还有人嫌工资高的?这一码归码,之前10万是李致雄补偿给你的,60万是你的薪酬,你来带我家柚柚,就不是一般的保姆……总之,钱你拿着,若再推辞,我就当你是不想做这份工作。”
姜柔只能闭上嘴,心说,半年60万,这比我在幼儿园当老师工资高不知道哪儿去,以前的那些同事笑我又如何,她们恐怕一辈子也不敢想象这样的收入……余越如此待我,我一定要好好带柚柚。
余越的老家在云州中部一个乡村,名叫樱桃寨。
姜柔听到这个名字还问:“真好听,寨子里盛产樱桃么?”
余越摇摇头:“樱桃没有,甘蔗倒是不少。”
车行两个小时,到了县城,余越提议吃了午饭再赶路,姜柔自然没有意见。
随便找了家馆子,对余越来说是家常菜,对姜柔来说却是特色菜,后者赞不绝口。
余越说:“去村子里,带你吃更正宗更美味的。”
姜柔笑说:“跟着你,有口福啊!”
正吃着,外面喧闹起来,似乎有人在吵架。
姜柔看了一眼,喃喃说:“怎么了,几个大男人欺负老人小孩儿吗?”
余越放下筷子:“我出去看看。”
姜柔忍不住好奇,帮小家伙擦干净小嘴小手,抱她走到口门看。
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围观。
这一片都是饭店,空地上没有画停车线,大家的车都停得比较随意,刚才一个老头骑三轮车不小心剐到一辆保时捷,保时捷发出警报,立马就有三个女人从饭店里跑出来,其中一个尖叫一声,跟着又出来六七个醉醺醺的男人,过来堵住三轮车大声喝斥老头和车兜上的女孩儿下来。
女孩儿眉眼清秀、体型偏瘦,看着也就十六七岁模样,吓得都快哭了。
这几男几女是外地来旅游的,瞧见三轮车和对方一老一小都是农村人打扮,态度就非常嚣张,占着有理,各种凶神恶煞,女人骂骂咧咧,男人则一脚一脚踢在三轮车上。
其实保时捷跑车伤得并不严重,只不过掉了层漆。
但人家不依不饶,明显是想耍一耍城里人的威风。
老头看得着急,冲上去阻拦:“你们别踢我的车,我得靠这车拉甘蔗卖、给孙女凑学费……车子坏了,我孙女就上不了大学了……”
可是老头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几个男人站在那里,就跟一堵墙一样,其中一个女人应该是车主,直接上手在老头脸上挠出几道血印子,嘴里不干不净地狠狠叫骂,女孩儿见爷爷吃亏,也冲了上去,反而是被男人们推来搡去、趁机揩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看不下去的想要劝阻,却被恶霸一般的一群人给生生吓住,竟不敢多事,甚至都不敢报警。
余越已经看得明白,此时径直走到老头和女孩儿身边,对着那群气势汹汹的男女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为什么打人,还打老人和学生?”
凭这一句,先占住七分理。
对面一个胖子眉毛一扬就说:“我朋友的车停在饭店门口,被这老东西给剐了,你知道这车多贵吗?好几十万呢!”
听到“老东西”一词,女孩儿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懂骂回去,只是说:“你们的车挡着我们倒车,之前我们已经让服务员去请你们挪一下车,可是你们不挪,现在剐蹭到,我们的车也坏了,你们却动手打人,是什么道理啊?”
那个女车主“呸”了一声:“就你们那个也叫车?还不值我保时捷一条轮!”
余越瞥了瞥两辆“吻”在一起的车,说:“就算几百万的车,剐一下,修就是了,动手干什么?”
另一个酒糟鼻男人说:“别扯没用的,赶紧赔钱!”
星河暴君居然很耐心地给人讲道理:“谁赔谁钱不一定吧?你们车剐了,老爷子的脸还花了呢,而且我看见你们推人,万一他俩身上哪里磕坏了碰坏了又怎么算?”
胖子说:“多管闲事,你算什么东西?”
酒糟鼻说:“雾草,怎么地?我们还得赔他们钱不成?”
余越看着他问:“你说呢?你们的车值钱,老人小孩的命就不值钱?”
胖子身后浓妆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