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不看诊,有病去找隔壁街的诊所。”
中年男人不耐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将他归类为来看诊的。
顾行之冷冷打量他:“我不看病,找人。”
“找什么人?”
中年男人身上散发恶臭,像是大半年不洗澡才有的味道,顾行之有洁癖,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才道:“今天有没有一男一女到你这看诊?”
中年男人想起什么,道:“你就是那女的男人?”
顾行之斟酌他话里的意思,又听中年男人说:“男的跑了,女的欠我药费,你既然是她男人,把钱付了。”
唐译跑了?
丢下贺翊翊一个人在诊所跑了?
顾行之脸色不太好,道:“她人呢?”
“在我后院待着。”没付钱,自然不会让她走,中年男人把她扣在后院。
中年男人转身进屋,顾行之也跟着进去,来到后院,进来之后臭味越大,中年男人随手指了指,忙着撇清关系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她自己跑进厕所不肯出来。”要么作,要么死
刚出门,杨哥的车开来,看到他们连忙打开车门。
贺翊翊手脚被冻僵,顾行之也坐在后座,问她:“唐译丢下你跑了?”
杨哥忍了一肚子火气说:“我刚才联系上唐译了,他说他家里有事回家了,把贺翊翊一个人丢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顾行之嗯了一声,没说话。
只是身为一个男人,把一个女生丢在陌生危险的地方,的确很不要脸。
一路沉默,顾行之把带出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看得出来她已经被吓的不轻。
回到义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顾行之送贺翊翊回房间,她咳了咳,刚才在车上体温已经恢复,现在有点低烧导致头晕不舒服。
“等明天白天我带你去市里医院检查。”顾行之说。
贺翊翊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一点点病,睡一觉就好了,我也打过针。”
寂静的走廊只有他们两个。
顾行之说:“你是心肠这么好吗?唐译把你丢下,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