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端木耘心向往常一样穿着运动装跑在燕京城南的别墅区里的甬路间,不论风吹日晒、寒冬酷暑。
反正只要他的日程表里面没有排到爆的话,他就会这样出来跑跑步,不然的话,经常应酬的他也好该像别人一样鼓出啤酒肚了。
就在端木耘心边听音乐边慢跑的时候,一个突然电话打了进来,他停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他的堂妹耿玉秋打来的。
“喂?玉秋,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端木耘心有些好奇地笑问道。
“你还问呢,我哥现在还在医院里养伤,他把佳佳姐的事都托付给了曹雅姐,你们昨晚上聊得怎么样啊?我都快急死了。”
端木耘心一听耿玉秋的话才知道这小妮子一大清早打电话过来,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也亏得她惦记了一晚上,现在才问。
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把昨晚和曹雅他们谈话的结果直接告诉她,他要好好逗一逗他的这个堂妹。
端木耘心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咳咳,我和曹雅昨晚上见面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快快从实招来,要不然我可就要挂电话喽。”
耿玉秋一听就急了,她连忙软下来了语气:“别别,我说,我是昨天和同事调休去医院看我哥来着,听他说曹雅姐去找过你商量什么合作的事,昨晚上太晚了我就没问,所以,你们聊的到底怎么样啊?”
端木耘心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挺关心那个家伙的,既然如此那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耿玉秋知道她这个堂哥是在逗她,不过她现在可没工夫和他玩,于是她冷冷地说:“端木耘心,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肯说的话,我就要打电话给姥爷了,让他老人家问问你。”
端木耘心一听到耿玉秋用老爷子的名头来压他,他立马就服软了,讪讪地笑道:“别别别,咱们兄妹之间好长时间都没有聊聊天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惊动老爷子吧?”
“那你还不快说!你再不说的话,我就真打电话给他了啊!”耿玉秋威胁道。
“同意了,同意了,曹雅说完之后,我当时就同意了。”端木耘心一边应着耿玉秋的话,一边把昨晚上和曹雅见面的谈话内容和盘托出,一个字都没落下。
耿玉秋听完了堂哥的一番话后才算是满意了,她在电话里甜甜地叫了一声“谢谢堂哥”之后就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端木耘心把手机揣会了口袋里,不禁有些纳闷,明明他才是和耿玉秋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堂哥,可这丫头也不知道喝了什么汤,居然对这个苏桓这么上心。
这倒不是说端木耘心对苏桓有什么偏见
,相反,他和端木家的大多数人都一样,他们都十分中意苏桓。
耿春海和端木家之间横着一根刺,以至于他这些年来对端木家十分冷淡,但这并不妨碍端木家依旧看重他这个女婿。
端木家的老太爷退养之后就一直在中海把耿玉秋带在身边亲自养育,对待这个外孙女甚至比亲孙女还要亲。
在燕京,端木家对耿春海和苏桓也是十分照顾,虽说苏桓不是耿春海亲生的,可他们爷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早就比亲人还要亲了。
端木家对苏桓也就爱屋及乌,当作亲人一样看待了。
只不过耿春海碍于当年的心结,一直不愿意苏桓和端木家有过多的来往,除了过年和寿诞的时候会带着苏桓给端木家老太爷打一通电话之外,别的无论是经济上还是人情上都避免和端木家有太多的瓜葛。
耿春海和端木家这种畸形的翁婿关系,自然会引起许多外人的好奇,他们不明白耿春海和端木家之间到底有什么心结。
为什么耿春海宁可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寄养在中海,也要数十年如一日地替战友抚养孩子,还不肯接受端木家的任何好意。
而端木家丝毫不在意耿春海的冷淡,不禁含辛茹苦地替他养女儿,还一直做着“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总之端木家的所有人就跟着了魔一样如此爱护耿春海和苏桓,以至于在燕家与苏桓定下婚约的时候,端木家就示好地将好几笔大的生意让到了燕氏集团的手里。
之后苏桓为了躲避婚约,偷偷地去了中海,端木家本想多多照顾提携一下苏桓的,但耿春海再一次横在了端木家的面前,拒绝了端木家的所有好意,让苏桓一个人在中海市打拼成长。
端木家拗不过耿春海,只能作罢,但却一直密切关注着苏桓。燕云天篡权夺位将燕佳佳赶出燕氏集团之后,端木家就马上断了和燕氏集团的所有合作。
怎么说燕佳佳也算是端木家的半个外孙媳妇,端木家自然想要帮燕佳佳出一口恶气,但毕竟燕佳佳和苏桓尚未完婚,端木家这边出师无名也就只能作罢了。
不过现在曹雅带着苏桓的委托找上门来,那就正好顺水推舟了,就算是耿春海再次出面要拦着,他也得先和苏桓说去,端木家早就看燕云天这个罔顾人伦的小人不顺眼了。
端木耘心晨跑结束后回到家里准备用早餐,他脱下了自己那身运动服,赤着身子进了浴室冲去身上的汗,年轻的女秘书戴着眼镜站在浴室外面给他念起了今天的日程表。
端木耘心很快就冲完了澡,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了看身旁的女秘书,问道:“和东珠集团的合作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