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那就是我说对喽？所以你想怎么腹诽燕云天都没关系，毕竟你们都还只是孩子嘛，孩子难免会孩子气一些，阿姨明白的。”牟霞珠得意地说。
曹雅听了牟霞珠的话后，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在自己面前这么做作。原来她压根就没把她当作一个正式的公司经理看待。
曹雅有些愠怒，但她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怒火，强挤出一个微笑道:“跟您比起来，我的确是年轻了一点，不过就算我再孩子气也不会把自家公司的期望放在一家负债企业的身上，那可就不是什么孩子气不孩子的问题了……”
“那叫傻。”曹雅重重地将这三个字送到了牟霞珠的耳朵里。
牟霞珠听了曹雅的话后，脸色明显就变了，她正色道:“你说什么？什么负债？你把话说清楚。”
面对牟霞珠的质问，曹雅也冷着脸回道:“牟阿姨，我敬您是长辈才叫您一声阿姨，这是我对您的尊重，而你用这种语气质问我，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了？”
牟霞珠看到曹雅脸色一变，顿时心里就慌了，她知道曹家是在全国范围内都数一数二的大户，曹氏集团也是不次于端木集团的大集团。
她刚才之所以那么做作地讥讽曹雅，完全就是骨子里好面子的性子在作怪，她不想让曹雅看扁了，所以才想从语言上找回一点优越感。
但她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得罪曹雅，因为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曹家，乃至于得罪了半个中海市。
于是她立马献上谄媚的笑容说道:“不不不，我怎么会不尊重你呢？阿姨刚才是有些激动，一时失态，一时失态，阿姨向你道歉，你不要介意哈。”
曹雅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咖啡，敷衍地应道:“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阿姨你不要紧张，先喝口咖啡压压惊。”
“好好，我喝。”牟霞珠说着就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问道:“曹雅啊，阿姨想问问你刚才说的负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曹雅心底暗暗偷笑，这个蠢女人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没什么，就是我们青鸟之前和燕氏集团有过一个项目合作，他们答应分三期向我们投入合作资金。前两期都已经过去了，可这第三期他们却迟迟的不肯交给我们。”
“那……那也不一定是负债了啊，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燕氏集团那么大，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断资了呢？”
曹雅轻轻地笑了笑说:“也不是无缘无故，他们给我们的解释是要进口一批生产设备，而这批生产设备的价格十分昂贵，所以一时半会儿资金周转不开。”
牟霞珠听了微微皱眉，心想什么生产设备能贵的这么离谱？让一家这么大的企业都资金
周转不开了？他们是买设备啊还是买航母啊？
曹雅看着牟霞珠紧蹙的眉头说:“您是不是也不信？这个理由未免太过荒唐了。我们那个项目是二百多家企业一起合作参与的，燕氏集团第三期需要提供的资金其实也没多少钱。”
“但是他们缺编出这么荒唐的一个借口来搪塞我们，您说，除了负债之外，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他们连脸面都不要了，违约断资呢？”
“这……”对于燕氏集团的项目断资，牟霞珠也想不出来其他的理由了，难不成燕氏集团真的负债了？所以燕云天才想和自己合作，用东珠集团的钱来填他们的窟窿？
一想到这里牟霞珠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必须得当面问问燕云天这件事的头尾才能安心。
曹雅看着牟霞珠一脸担心的样子，知道她人虽然坐在这里，但她的心恐怕是早就已经飞到燕云天身边去了。于是她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叫来了服务生把单给买了。
牟霞珠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要跟她抢着买单，但曹雅可没工夫跟她做这些客套文章，他付了款后就离开了，留下牟霞珠一个人在原地纠结不安。
燕京大酒店里，燕云天正和他的几个商业伙伴在一起喝酒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燕云天难免有些喝大了，舌头有些不利索。
他一向很少和人喝酒喝成这样，只不过今天不同，他今天请的这些人都是和燕氏集团合作的一些老伙伴，最少的也有五年以上的合作历史了。
燕云天今天请这些喝酒一共为了两件事，其一是他的生日酒会在下周举办，他想请这几位去给他捧捧场。
其二就是希望他们能给东珠集团稍稍施加一点压力，然后再有他代表燕氏集团出面安抚一下牟霞珠她们，这样一来就能逼迫东珠集团的董事会向他这边靠拢，从而促进合作。
燕云天刚说完生日酒会的事，想着再灌他们再喝几个，等他们也喝大了之后他就好说话了。
可就在这工夫，牟霞珠的电话打来了。燕云天连忙起身致歉，拿着手机就进了卫生间。
燕云天原本还以为牟霞珠是想明白了，打算向他摊牌的，可没想到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竟然是“你负债了吗？”
燕云天一脸茫然，什么就负债了？她在说什么？
仔细一问，原来是曹雅把断资的那件事告诉了牟霞珠，还添油加醋了一番，搞得牟霞珠心里惶惶的，这才打电话给自己，问一问具体的情况。
而具体的情况就是燕云天为报私人恩怨，故意断资，想让苏桓为他之前的失利付出代价。实际上，自从他回到燕氏集团，并且接任董事长的位置之后，燕氏集团这几周的财务报表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