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了我抓鱼很厉害的吧!”
阿木尔赤脚站在溪谷中,手中鱼叉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呀——”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赛罕不小心跌坐在了小溪里,惹得阿木尔放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只是第一次抓鱼没有经验罢了,我要是和你一样从小在这里长大,指不定谁更厉害呢。”她从水里站起来,气的用鱼叉拍了下河面,却溅了离自己最近的赵慕鸢一身。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没有笑!”赵慕鸢一脸无辜。
庞魁川蹲在树下挖着草药,看到她们三个在河里打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烤鱼还能不能吃得上啊。”
“指望她们?”卫青躺在地上,拿手遮住头顶的日光,“你指望的上吗?”
“所以,我让卫叔去看看山谷里有没有其他能吃的了。”
“有先见之明这一点,我还是佩服你的。”卫青将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拿开,意味深长的看着树荫下少年的背影。
“客气了。”季沉渊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羚羊吃吗?”
从山谷深处回来的卫桓,拖着一只断了气的羚羊,远远走了过来。
“有的吃就行了。”庞魁川眼睛一亮,“总比等着她们那几条鱼强。”
“差不多了吧。”赛罕累的擦了把额头的汗,看到岸上卫桓抓猎回了羚羊,便不想再费力气抓鱼了。
“赛罕,你先上来吧。”庞魁川看了一眼河里站着的女子,“你腿上的伤口,不宜在水里泡太久。”
“那我就先上去了啊。”她一跃跳到岸边,将空空如也的鱼叉丢到了一边。
“那我们也走吧。”赵慕鸢看着自己叉上来两条鱼,还算满意。
岸上,卫青烤着羚羊,庞魁川挖着草药,卫桓和季沉渊坐在树边说着什么;河边,赵慕鸢三人坐在太阳下,晒着鞋袜聊着天。
“你们接下来要回大周了吗?还是继续待在蒙古?”阿木尔拧着自己裤脚的水,巴图叔叔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舅舅很快又要行商了。
“大周是肯定要回的。”赵慕鸢看了一眼波光潋滟的河面,“过几天就要启程了,不过,我想先往西走一些。”
“往西?”
“我想去找一些东西。”她点点头,“巴图叔叔的病好了以后,你也会跟着商队一起吧?”
“当然。”
“那我们到时候就在大周见吧。”
“你要找什么东西啊?”赛罕问她,好像没听她提起过要找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确定有没有,但是听别人说出了大周往西走,也许会找到,所以想碰碰运气。”她无奈的笑了笑。
她要找的就是孜然,那时严芶说往西走也许会找得到,虽然可能性不大,可有机会总是好的。而且,算一算都已经过完中秋节了,往西走肯定要绕远路回京城,那就得早点出发了,一年之约快到了,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金陵,怡红阁。
夜幕之下,花街柳巷喧肆不停。
“秋水姐姐!”珠珠扒着门槛,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郑家三公子来了。”
秋水对镜描着朱唇。“你问他,我上次给他留的字谜,他可猜出来了?”重生之邪王戏宠妃
“郑公子!”秋水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感觉到少年将头埋到了她的肩膀处。“郑邵安!”
她慢慢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肩膀传来的一阵疼痛。
郑邵安咬了她一口!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少年抬起头,咧开嘴冲她笑着,一对虎牙上还带着殷殷血迹,“是不是弄疼你了?”
“废话!”秋水一把推开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肩膀,果然摸了一手的血,下嘴可真够狠的啊!“我咬你一口试试疼不疼?”
看着她宛如炸了毛的小猫,郑邵安眉眼带笑,伸出手给她,“好啊,你来咬我一口吧。”
“呸,我才不跟你计较。”她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衣领刚刚理好,耳边忽然一声巨响,二人便看到有道身影砸穿了墙壁,从隔壁厢房飞到了这边。
虽说厢房都是用木板隔断的,可秋水看着都觉着疼痛,转而看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五官也算俊朗,此刻正痛苦的捂着胸膛,指腹流出一丝血迹。
“秦槭树,你敢!”
“我有何不敢?”坍塌的木墙边,又缓缓走来一道身影,这人秋水倒是没见过,名字却听过许多回,可不就是秦七公子的二哥,大名鼎鼎的秦二爷吗?
“你敢我可是太子!”男子瞪大眼睛说了这么一句话,秋水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秦槭树似乎没想到厢房还有别的人,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让男子将这句话说完了。
完了,她是不是要完了?
秋水看着秦槭树一把扼住男子的咽喉,瞬间便让他断了气,只觉得脑袋内像是煮了碗浆糊,她目睹了太子遇刺,还是秦二爷杀的,她是不是该死了?
就在这时,破开的墙后忽然又出现了另外一道身影。
“二哥?”秦扶桑看着扼住太子咽喉的那道身影,只觉得不可思议,这这怎么可能?
秦槭树回头看到是他,同样觉得诧异,随后便皱眉看向门边的二人。
“等下我把门打开,你就跑。”郑邵安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跑得掉吗?”秋水咽了下口水,看着那杀气逼人的兄弟二人。
“秋水,你信我。”他笑了笑,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