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致强和老太太在翻捣着苏凝钱浅的行李箱子的时候,钱致远挽着袖子回来了。
脚上还是泥巴,手中的锄头还没有放下,就看到他妈和他弟弟在一楼的地上,把他们的箱子,袋里一顿乱翻。
“妈,钱致强,你这是认为我偷了你的钱呢,还是什么东西?”
这些箱子和袋子,早早刚刚理好,他原本搬的,但是,因为老太太说着插秧,他便去劳作了,想着中午回来一趟。
还想着也许关系会缓和一下。
现在看来……
钱致远出去插秧,怎么突然回来的?!
苏凝抱着女儿匆匆出去后,钱浅就挣脱她妈,说去叫她爸!
说是免得自家的东西放在哪儿又被偷了,让她爸早点回去拿!
苏凝也深以为然。
钱浅去田埂里叫唤着,说,妈妈和奶奶打架了!
钱致远立马扔下禾苗,拿着锄头上岸。
当然,等她爸上来后,钱浅就告诉她爸,妈妈家里的钱被偷了,叔叔还说,别什么东西都往外搬,不让她和妈妈拿东西等等。
钱浅叙述的可怜兮兮,梨花带泪,看着钱致远又内疚又心疼。
安抚好女儿后,便扛着处锄头往家里赶。
“哥,你不在田地里,回来做什么?”钱致强有些诧异地抬头,那胸前别着一只钢笔金灿灿。
那是钱致远读书论文获奖的时候得的奖励,他一只很爱惜,此时,却是别在他弟弟的胸前,一件妻子刚刚做衬衫,让他开学去学校参加开学典礼穿的,也披在他弟弟的身上,更别说,地上的箱子和袋子个个散开,凌乱了。
钱致远放下锄头,靠在门边,有些脱力了。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觉得有些过分,赶紧收拢箱子和袋子,打声哈哈“致远啊,妈和致强正准备替你收拾呢!你说,你真的要搬出去?”
“妈,把苏凝的钱拿出来吧!今天,我们是走定了!”钱致远心灰意冷。
他已经不想说的更多了。
“钱?什么钱啊?”老太太尖叫起来。
“妈,你就直接说,你需要多少钱,你要多少,我以后还多少,但是,你们能不能别挪苏凝的钱?!”钱致远揉着额头,接着缓慢地道,“当然,弟弟和弟弟的儿女不在我范围!”
“什么?你说什么?”老太太尖叫着,哭着扑向钱致远,“你说,你妈偷你媳妇的钱?!”我才不是中二病呢
不过,猜猜也能知道大概都是些什么东西!
想着那么多东西要换回去,那真是左右不舍,心情极差!
“妈,你看看,大嫂这是防咱们跟防贼一样,临走前,说咱们家偷她的钱,走了后,还回头让送单子来,缺了让咱们补上,这是什么意思?!”钱致强指着纸上的字,愤愤地说着。
老太太没有说话,抚着胸口,扶着楼梯无力地上楼了!
大儿子这是……这是就这样走了……要媳妇不要他这个娘了……
老太太心情很不好!
好几次扶着木梯都要脱手……
老太太明显感觉血压升高,头晕的几乎站不住脚了。
钱致强见老太太上楼,把手中的纸张一揉,往纸篓里一丢。
老太太上楼,钱致强也无精打采地靠在桌子旁坐下,钱浅藏门外木柴堆里也看了好一会儿。
钱浅去叫他爸回这家拿东西的时候,是暗暗中跟着来的。
当时,她塞他把清单就知道他爸回去不可能一一清点的。
——在整理东西的时候,钱浅就磨着她妈妈,要拿来纸笔一一记下。
苏凝原本也不想这样斤斤计较,而且还对着钱家不信任,一点东西都记着……
但是,经不住女儿磨,整理过程,东西清点记账上不说,还能想起来是自己的东西,还在司马华和司马初露手上用的,钱浅也记下。
这样一份能拿回来属于自己的物品的账单,怎么可以让他叔叔说扔就扔?!
钱浅还没有走出来,就看到开着门的屋里,楼梯上“蹬蹬”地跑下司马华。
“爸,大伯他们是真的走了吗?”
“爸,大伯他们以后还会给我们买东西吗?”司马初露也在楼梯口伸出头,怯生生地问。
司马华和司马初露今天都还在家。
楼下争吵的时候,他们正在睡觉——是司马华还在睡觉,司马初露是早早就醒来了!
昨天一顿吵,她昨晚就没有睡好,今天早上,大妈和钱浅在整理东西,她也早早就觉察。
只是,闹的那么大,她出去,还会遭老太太厌恶,哦,还有重要的是——
现在这么乱,有些东西假如没了,肯定没有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