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候,司马越瞧着钱浅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不搭理,不说话,也觉得有些无趣了,再加上外面有朋友在叫他出去玩,便草草收拾一下,跑出去玩了。
钱浅放下手中的书本,望向窗外。
先前刚刚来学校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同学找她说话,现在,课堂上,她和司马越一呛,下课间,谁也不敢走近她。
钱浅也乐的自在,她靠着窗,往外望。
操场绿草茵茵,少年少女们在欢呼,在奔跑,活力无限。
这就是青春!
钱浅感叹。
司马越也在其中,那头上裹着纱布,那众星拱月一般,很显眼。
钱浅从兜兜里拿出木弹弓。
用的多年,枫树木被磨的发亮。
钱浅把皮筋拉了拉,上面的橡皮筋也没有多大的拉力了。
“看来,明儿要买两条橡皮筋了!”钱浅自言自语地说着,抬眼瞧教室里空荡荡的。
下课间,谁都跑出去玩了,就她还在座位上,靠在窗边。
钱浅瞧着桌子的另一旁,上面叠着课本和本子,高高的,应该是把所有的书和课本都扔在桌上了。
书本和作业本都往她这边倾斜,占了大半的桌面。
钱浅上前翻了翻他的作业本,翻到一半的时候,撕下一张,做了几个小星星的模样。
然后,拉开弹弓,朝着操场中的司马越那头上的纱布飞去。
弹弓一开,犹如离弦的箭。
——这个形容词儿是钱浅对自己开弓的自信!
越过操场,越过其他奔跑的少年,“噔”一声,弹在司马越额头上。
奔跑中的司马越“哎哟”一声,捂住额头,一旁的少年也停下来,围着他问怎么了?
司马越左右看看,再摸摸头,除了痛,似乎什么也没有。
嗯,那一颗小星星早早掉在操场上,落在少年的奔跑中。
司马越下意识地抬眼向教室那边瞧去,等到司马越把目光转来的时候,钱浅已经稳坐在位置上,拿着书,在低头认真的模样。
“这个小妞,还真的挺认真的!”司马越心想,一点也不像司马初露说的,一肚子的坏水,是个坏透了的孩子!明月清风刀
钱浅掂量掂量手中的弓弹,暗中收起。
司马越说是和解,便真的没有做什么动作了!除了偶尔偷偷瞄她瞧外。
钱浅也懒得回头瞧,自顾自己低头看书,认真写字,做个低调又乖巧的好学生。
下课放学的时候,司马越是他家的司机来接,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驶进校园,引起一阵轰动。
怀安镇的中学并算不上好,当然,镇里的学校也不算坏,不过,现在的学校还没有校服,就是学校大门,也是需要看门的大爷,大清早早早推开的,上课关上;放学再推开,同学放学后,再关上。
现在无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同学家长几乎都没有车,不像二十一世纪后,怀安镇上的小轿车普遍。
所以,学校并没有出台禁止家长的车辆进入。
一辆桑塔纳轿车,又高级又稀有,还有司机,大家看司马越那个目光,简直是……
万众瞩目的司马越走向小轿车的时候,还回头朝着也往外走的钱浅扬手。
“小浅,要不要坐我的车,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司马越打招呼道。
顿时,那万众瞩目的焦点就落在钱浅的这一边。
“小浅?”还真是自来熟!
钱浅有些无奈了,不过,她也不打算回答,只是,把身子往一旁的同学群里闪了闪,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叫的小浅就是自己。
认识一个富二代,万众瞩目的富二代,完全不是钱浅想要的。
她又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人!
司马越见钱浅躲躲闪闪,也不敢回答他,只往人群里钻,那个完全不想让人知道,他叫的是她的模样,让他想笑,又有些生气。
他向她打招呼,是看的起她,她居然躲躲闪闪,一副害怕的模样。
好吧!这是一个胆小的小女孩!司马越想。
小浅一定是一个又羞涩又胆小,还微微带着一些自卑的小女孩!
这样的女孩是应该等着他拯救的!司马越在车上握紧拳头。
他要把她带出阴影,让她沐浴在阳光下。
让她不再畏畏缩缩,不再只会低着头,盯着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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