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道:“想不到这老东西太挺厉害,我下了这么重的迷香,想不到他现在才倒下,要不是我们事先服了解药,恐怕先倒下的是我们了。”v手机端/
周兴笑道:“这黑老贼,体壮如牛,当时又极为暴躁,气脉上涌,也难怪能扛这么久。不说这么多了,我们赶紧动手吧。要是不出所料,魏元忠等人要想找到证据证明黑齿常之无罪的话,很有可能会到这里来询问黑齿常之的。我们下手要快些才行呢。”
来俊臣笑道:“这事我比较擅长,还是让我来吧。”说着便打开牢房,凝注内力于指尖,点了黑齿常之身上的几个穴道。
而就在这时候,魏元忠果然到天牢来探监,周兴等人打开牢房,魏元忠进来之后,见黑齿常之倒在牢房之内,于是怒喝道:“周兴、来俊臣,你们二人对黑齿将军做过什么?他为什么倒地不起?”
周兴笑道:“兴许是睡着了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你若不信的话,叫醒他问问便是,看我们有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魏元忠洞察入微,早就发现了黑齿常之身上除了有些脏乱之外,并没有伤痕,也就是说周兴等人并没有对黑齿常之用刑,于是便摇醒黑齿常之,问道:“黑齿将军,你跟我说说,当时你与徐敬业单打独斗之时,到底为什么突然中途罢斗?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黑齿常之闻言,拼命地想出声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魏元忠见状,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喂黑齿将军吃哑药,你们认为这样便可以隐瞒一切实情,让黑齿将军有苦说不出么?你们休想,我这就去禀告太后,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兴笑道:“黑齿将军说不了话,估计是想试试你懂不懂得唇语术呢?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我给黑齿将军吃哑药,可要拿出证据出来,要不然我也不是好惹的。平白受人冤枉,我绝对不会不吭声的。”
魏元忠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你有没有给黑齿将军吃哑药,只要找太医来看一下,便一切都知晓了。我这就去将太医找来,你等着瞧好了。”
周兴笑道:“要去就尽管去,别平白无故冤枉好人,我们与黑齿将军无冤无仇,根本没必要害他。”
魏元忠忿然离开天牢,过不多久,便拉着太医院的一名太医向天牢走来,进了天牢,只听魏元忠对那太医道:“太医,你好好看看黑齿将军,是不是给人灌了哑药?以致言不能出声,要是这样的话,赶紧给他治好。”
紧接着对周兴喝道:“还不将牢房打开,让太医给黑齿将军看病?莫非你心里有鬼?”
周兴道:“魏监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心里哪有什么鬼?只不过按照律法,死囚犯除非得到皇帝陛下的赦令,否则在押期间,是绝对不可以随便开牢房的,就算是有病,也必须隔着牢房医治,否则,要是死囚跑了,我可担不起这个罪责。”
魏元忠怒道:“黑齿将军绝对不会逃跑的,出了什么事,我魏元忠一力承当,绝不会连累你,你还不给我开牢房?”
周兴冷笑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周兴奉命看守天牢,一切必须按照律法行事,绝不会因为你魏监军位高权重,而给你行这个方便的。”
魏元忠没有办法,只得对黑齿常之道:“既然这个小人执意如此,我也不打算求他,还请黑齿将军见谅,我们也只有隔着牢房给你医治了,还请黑齿将军你将手伸出来。给太医把脉。”
黑齿常之闻言,依言将右手伸出牢房外,太医连忙用三根手指搭在黑齿常之的脉门之上,一边切脉,一边说道:“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魏元忠问道:“有何奇怪之处,太医有话不妨直说。是不是黑齿将军除了被人灌了哑药之外,还被灌入了其他毒药?”
那太医道:“问题就在于,黑齿将军的气脉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任何被人灌了哑药的迹象,也没有其他中毒迹象,而黑齿将军明明是不能发声,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丘神绩道:“点哑穴自然可以让人说不了话,但也同时阻闭咽喉,他也不能吃东西,只能饮水,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来俊臣道:“丘将军武功虽高,却对人体穴道一知半解,要是点哑穴之前,先将他胸前的几处穴道打开,那么咽喉便不会堵塞,除了不能说话之外,日常饮食如常。”
丘神绩道:“虽然这样的确可以做到,但也只能维持三个时辰,否则穴道会被气脉冲开,更何况点了他的哑穴之后,他要是见了魏元忠那伙人,用手写出来他要说的话,该怎么办?”
来俊臣道:“可以先将他用枷锁锁住,我们点他穴道之时,也不让他知道,这样他就算见到魏元忠等人,也不可能泄露我们的秘密。等这一切都做好之后,我们只要写好一份认罪书,然后让他按上手印就可以了。”
丘神绩道:“看来你们二人这些日子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啊。”
周兴道:“这都是被逼的,要不是武氏兄弟的事,我们也不会来当狱吏,谁不想像丘将军一样,管理御林军,这样威风八面呢?”
丘神绩道:“你们放心吧,只要黑齿常之的这件案子了结之后,我丘某人定然在陛下面前举荐你们,让你们继续来为我效力。”
周兴笑道:“有丘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天牢